宁尔忙到很晚,她头疼,可入了夜还是睡不着,心里郁躁的很。青柠默默进来添了根安神香。听见小姐的吩咐:“不必守夜了,你回去休息罢。你在这儿晃的我头疼。”她默默退下去,脚步更轻了。
宁尔侧躺在塌上,眼睛里已经有了红血丝,眼睛睁睁合合,总感觉脑子里有东西压迫着神经线,怎么调整枕姿都缓解不了,耳朵总能听见嗡嗡的响声。大概是太累了,一两个时辰之后宁尔终于养出些困意,她昏昏欲睡时,有人恶作剧似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咬牙切齿地低声嗔斥:“没良心的小姑娘。”
宁尔闻到熟悉的冷松香,放松了心神,压抑了一晚上的躁郁好像在他靠近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了,宁尔觉得身侧一沉,不待反应,乔毓和衣躺了下来,躺下就算了,还粗鲁的将自己一把拽进怀里,他的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际,宁尔整个人被他强势的禁锢在怀里,头顶他的下颌亲昵的蹭她两下,这样亲密的姿势,男性强烈的荷尔蒙侵入她的感官,宁尔不自在的往外推他,没推动倒被他抱得更紧了,离得近了,他的胸膛鼓跳如雷,宁尔愣愣的听着听着,忍不住想笑。
乔毓并不知道怀里的人一直醒着,他动作那般粗鲁其实是想将人吵醒的,人家小姑娘一点动静没有,他自己反倒没出息的心跳个不停,“噗通噗通”慌乱却有节奏的心跳声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喧嚣到叫人心悸。乔毓不由将人揽的更紧了些,心里恨恨道,谁惹的谁担。
月遇从云,花遇和风,今晚注定好眠。
倏日一早,宁尔收拾妥当,叫了谷雨去送几张帖子,她大致先约了几家小姐恰谈策划朝会事宜,逐个了解安排,目标划小更好上手。
秦氏一早差芳姑来问,芳姑听了宁尔的想法满脸欣慰,看来自家小姐并没有被昨日那孟浪的乔家子给迷的忘记大事。
宁尔若是知道芳姑内心所想怕是要忍不住翻白眼了,昨晚上就是她口中的孟浪的乔家子拥着她入睡的,又趁天蒙蒙亮就走了,不是因为昨夜睡得好,宁尔今日也不会有精力管这些事儿。
凡巧去叫小厮准备好了马车,在后面抱着一个木质的长盒子跟着宁尔往约定好的罗浮楼去。
这边几家千金收着了请帖,临出门还要听母亲几句嘱托说道,少不了一顿折腾,等几人到了地方会合,宁尔已经等了多时,都是教养极好的几位姑娘,五个人皆表歉意,宁尔并不在意示意人落坐只说:“我做事随心所欲惯了,今天帖子送的突然,劳烦各位跑一趟。”
几个姑娘都摇头表示理解,毕竟时间紧迫,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只有她们几个人。问出这话的是刘大人家的女儿。
“人太多会吵,又不好分工。”少女声音温凉,话虽然直了些却是实话,刘芸几人却实在佩服宁尔这样做的勇气,办不好会让其她人有意见,容易招惹误会,可看宁尔一脸认真的模样,几人不厚道的笑了,原以为宁尔是个不近人情的冰美人,这么一会儿下来全改观了,怎么都觉得眼前这人轴轴的。宁尔也理解她们的笑点,并不计较,她是刻意为之,想叫气氛轻松些,不然她会以为面前坐的几个不是人是僵尸。
宁尔抬了抬手,凡巧忙上前来将提前取好的那张宣纸铺在几人面前的桌案上,几个人就凑近了去看,素来对乐理精通的谢落薇越看内心越不平静起来。她喝了口茶压惊,紧接着,林秋禾也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同谢落薇默契的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刘芸虽不精通,可她素爱舞艺,自然对乐理方面有所涉猎。
“这曲子写的真好,我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可若弹出来想必是极好听的。”刘芸转过身来:“宁姐姐能做出这样的曲子,不亏。景都才女。”少女一身嫩黄色罗裙,眉目清秀,眼里满是崇拜。宁尔嗓子痒痒的,不好意思了。
“这曲子是旁人写来给我听的。”刘芸似懂非懂的‘哦’了声,看起来相信了。
“我叫这儿的小二备了把琴,谢姑娘试试么?”谢落薇眸子亮了亮,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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