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横此刻正与一人下棋。
他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剑眉凤目,鼻正唇薄,鬓若刀裁,窄袖蟒袍,风流韵致,左手执棋,右手撑在木桌上,双眼盯着棋局,似在思考,身上带有淡淡的兰草味。
坐在沈自横对面的是一位五、六十岁的男子,他双眉紧皱,面色通红,死死盯着黑棋。
只见沈自横微微一笑,在棋盘上似随手落了颗黑棋。
那男子认命般叹了口气,“将军棋艺果然高超,下官只能甘拜下风。”
“常大人说笑了,只是近来这地看似有许多不解之处,还望常大人赐教一二。”沈自横缓缓道。
那男子便是常威,常珅的叔父,青埕县县令。
听到这话,常珅已是满脸汗,他用衣袖擦了擦汗珠,诚惶诚恐,不敢出言
听雨敲门而入,将所听之事一一告知。
沈自横冷笑看着面前不安地低着头的男子。
“常大人好本事啊,不在京城大显身手真是委屈了!”沈自横冷哼道。
常威颤颤巍巍,立马跪下磕头:“将军饶命啊,此事必有误会,下官一向爱民如子,怎么会做出这般龌龊之事,还望将军明察!”
沈自横正要开口时,望星急匆匆地跑进来,附在沈自横耳边说了几句话。
一瞬间,沈自横就变了脸色。
他对听雨吩咐了几句,转头撇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常威,然后便起身离开。
常威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看见听雨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他又只好害怕的垂下头。
过了许久,常威被听雨带到一个小院的柴房里关押着。
当苟然知道常县令一夜未回府时已经次日辰时了。
他不安地走来走去,心里面扑通扑通的跳,汗水直流,嘴里面嘀咕着。
清妧坐在椅子上也焦虑着,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一下子从床榻上惊坐起。
她绞着手帕,当机立断道:“现如今必要让鸢儿与贺家公子成亲,此事不能再拖了!”
苟然点点头,命人与贺府传话。
不过半日,贺府便回话说提亲之事怕有些操之过急。
清妧急忙道:“我可是给鸢儿备下了良亩万顷,商铺千万,布匹万件,更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你可有跟贺家说明白了?”
于是,苟府管家再次来到贺家说明。
贺家虽对此事有疑惑,但终究敌不过财富的诱惑。
贺家祖上虽有做官,却是一介贫官,所剩家产不过寥寥无几。
隔了两日,贺家便浩浩荡荡地上门提亲。
清妧迫不及待、画鸢一脸娇羞地应下这门婚事。
苟然虽是心有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只盼鸢儿无恙。
得了沈家老夫人即将逝世的消息,沈自横便马不停蹄地往京城里赶。
他是襄国公的二公子,其母乃是崔氏长女,家族显赫。
沈老夫人乃是城昌郡主,当今圣上的堂姑母,她一心向佛,常年居于庙中,诚心祈福。
如今她已是古稀之年,生死不过一念之间。
沈自横虽早年生活在崔府,与沈老夫人并未有太多感情,但她的去世也是一件大事。
快马加鞭用了将近三日,沈自横才赶到沈府。
逢春时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