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位气质轩昂的公子映入她眼帘,她对王逢春道:“逢春,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她便直直朝那位公子去。
王逢春还没来得及劝住她,也跟着往那方向看去,觉得那公子甚是熟悉。
可不就是贺扶远么!
王逢春看着画鸢热情的模样收回了视线,内心却忧虑,万一让她母亲看到了如何是好,两人比又吵上一架。
她叹气,再将视线投向画鸢和贺扶远,他们两人隔着半步距离,有说有笑,全然不在意过路人的目光。
人群中忽然一人信步炒王逢春走来。
王逢春一看,那人身姿挺拔,面如冠玉。
那人走到王逢春面前,抱拳鞠躬:“我昨夜认错人了,惊扰王姑娘,公子命我特来赔罪,请王姑娘恕罪。”
王逢春闻言,想了想昨夜的事,试探道:“你唤闻风?”
闻风不安地慢慢地抬起头来:“是。”然后又道:“昨夜公子已经罚过我了。”
王逢春瞧眼前的人稍有紧张,笑了:“既是无心,那便罢了,你回去复命吧。”
闻风点点头,消失在人群中。
他登上庙里的楼阁,沈自横立于楼阁上俯瞰,听雨站立身后,撇见闻风上楼,失声笑道:“王姑娘可饶恕你了?”
“那是自然,王姑娘性情聪慧,我又如此坦荡,为何不可饶恕我?你这小子又看我笑话!”
听着身后两人玩笑打闹,沈自横转身,睨了一眼他们:“张泊作夜可有透露出什么?”
“起先他嘴硬,后用了刑,他才说是有人在清河镇专门接应,不过他们并未见面,昨夜在街上想要以买卖字画相互传递消息也是那人提议的。”闻风肃了神情,回答道。
“作夜抓来的只是一个跑腿的小厮,小厮问了半天,他才说是自己的主人叫苟然。”听雨接着道。
苟然?沈自横思虑着,昨夜送王逢春回府,那座府邸上的匾额好像写着“苟府”。
“那苟然在清河镇上有何要职?”沈自横问道。
“他只是一介商贾。”听雨道。
沈自横叹了口气,道:“听雨你接着查他,望星回京复命也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是,大军已班师回朝,只是公子借病养伤的借口怕用不了多久,若是把实情告诉圣上,怕会惊动那奸细之人。”听雨道。
闻风愤愤道:“那奸细说不准就是三皇子的人!不然那些兵怎么会有我朝的武器!”
沈自横睨了他一眼,闻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你这嘴巴早晚得出事!”听雨嘟嚷一句。
沈自横再次转身俯瞰,一眼便看到那穿着青色衣裳的姑娘神情淡然
从回去的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画鸢倒不再如同来之前一般怏怏不乐,她双手绕着衣裙玩弄,低垂着眼眉,发上的金步摇晃动着,脸上洋溢甜蜜的喜悦。
清妧将她女儿的神情尽看眼底,恨铁不成钢地瞟了一眼车窗外。
外头依然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王逢春端坐着,想着画鸢的行为终究是有些不妥,却不知该如何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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