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渐渐小了。
突然“哧”的一声,一道白光冲上夜空,散开就像仙女散落五颜六色的花瓣,繁星点点,点亮了夜空,夺人眼目。
街上的人们沸腾起来,都在为这场烟火盛开喝彩。
王逢春抬头欣赏这场美景,灿烂炫目的烟花盛放在眼中。
沈自横凝视着身旁看烟花入了迷的姑娘,清澈的眼眸中尽是数不尽的温柔。
烟花不只在姑娘眼里绽放。
他们慢慢地走,谁也没有说话,耳边虽是人群嘈杂声、烟花绽放声,但两人之间安静得可以听见心跳声。
像是约定好一般,谁也不开口吵到这份独特的安静。
直到苟府前,沈自横才轻轻开口。
沈自横:之前突然离开是我对不住姑娘和王叔,来日我必登门道歉。这块玉佩,还请姑娘收好,若姑娘来日有难,可用它来寻我,我定会竭力相助。
他径直走到王逢春面前,将腰中玉佩取下,递给她。
王逢春:那我便收下了,还望公子回去路上小心。
她稍稍提起裙,拾阶而上,步履稳当。
沈自横并未转身,看着她渐渐行走入了苟府后,才转身走入另一条路。
烟花还在绽放,快速的心跳也并未停下。
王逢春低头仔细看了看玉佩,晶莹剔透,好生漂亮,嘴角扬气若隐若现的笑意。
真是没想到啊。
正厅内隐隐有几人站立交谈。
还未进入苟府正厅,画鸢便飞奔过来,拉扯着王逢春的衣袖。
画鸢:我找你好久了,怕你丢了,我急忙回府要跟王叔说,还好你回来了,吓我一跳。
王逢春:我贪玩了些,路上耽搁了。
王逢春刻意隐瞒了她与崔公子再遇之事。
其他人表示人回来了就好。
夜深,众人皆去歇息了。
王逢春却无法入睡,苟府准备的卧房干净整洁,优雅典朴,不时飘来的紫檀香幽静美好,窗外一片旖旎之景。
她倚靠着窗,回想今晚种种,越发觉得奇妙,也想起了崔公子。
崔公子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谦逊有礼。
实在难以令人拒绝啊。
冷风吹进屋内,让人身上直起颤。
王逢春收敛心事,关上窗,也未再去看茫茫雪夜。
而沈自横更无心理会一人深夜赏雪的雅致,此刻他仍待在王逢春之前待过的房间。
地上跪着一个黑皮肤的男人,粗眉下是像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他身体直发抖,不停地哆嗦。
沈自横端坐着,慢条斯理地喝茶,丝毫不理会地上恐惧的人。
良久,他整理一下衣裳,起身走到那男子面前,半蹲着,用力地抬起男人的头。
沈自横:张大人,多日未见,怎么去卖画?
夜已深,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灯火虽还明亮,但人声寂寂。客栈房间内只有一盏烛火微微摇曳,照得人心头发冷。
张泊内心惶惶,下巴被捏得疼痛,但他不敢出声,天冷,但他脸上满是汗珠。
他哆嗦着身体,颤颤巍巍地求饶。
张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沈自横冷冷地看着张泊求饶,冷哼一声,重重地甩开他的脸,满眼尽是狠厉。
张泊的脸撞到冰冷地板上,还没来得及求饶,敲门声响起。
得到沈自横的应允后,屋门就被推开了。
寒冷的风直直吹进屋内,让人仿若身临冰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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