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逢春感到纳闷,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停下,侧耳聆听屋外的动静。
交谈声隐隐约约传来。
“请将军恕罪,是属下的过错,认错了人,请将军责罚!”
“待听雨回来时再找你算账。”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接着,似有人影往屋内走。
王逢春慌忙回到榻上,躺好,眯眼。
门被推开发出咿呀的声音,好似一人走进来,顺带着悠悠檀香味。
那人停住,沉默着。
王逢春没忍住,偷偷掀开眼皮瞅一眼。
结果就是,他俩对上眼了
王逢春十分震惊,这不是崔公子么?怎么会在这里?
沈自横看上去倒是早有预料她已经醒着一样,他一身蓝色景袍,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神色自然,似笑非笑。
王逢春索性也不装了,端坐起来,看向他幽暗深邃的眼。
王逢春:崔公子如何在这?
沈自横:是我属下闻风认错人了,给你带来不适,是我的过错,我代他向你赔不是。
沈自横开口,眉眼尽是笑意。
那双眼似柔柔春水途经过百川,又似柔美月光,闪着淡淡的光,含情脉脉。
王逢春差点被迷惑在他温柔开化的双眼中,回过神来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沈自横:那我送你回去罢。
沈自横柔声道。
王逢春下了榻,穿上放在一旁的披风,抱着字画,跟在他身后。
过了门槛,王逢春突然想起画鸢。
王逢春:崔公子可见过一位穿粉色披风,梳着双平鬟的姑娘?
沈自横还未回答,一位侍从急忙跑向他,在他耳旁悄悄地说了几句。
沈自横脸色没什么变化,点点头,转而向那个侍从重复王逢春的问题。
那个侍从努力回想了一会,摇摇头。
王逢春无奈地笑笑,画鸢从小在这里长大,人又机灵,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
沈自横:听雨,仔细跟着,切莫跟丢。
听雨点头领命,转身离开。
看着听雨离开,沈自横温和看着王逢春。
沈自横:走吧,我送你回去。
声如温玉,却不容拒绝。 他们下了小阁楼,这里果然是一间客栈。 外头依然是雪花飘飘,红灯笼上落满了白色的花,红白相透。
沈自横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油伞,利落地打开,撑在上头。
王逢春侧眼望去,男子身如玉树,完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细长的眉下是泛着温柔涟漪的眼,细看下,薄唇上有一颗小小的痣,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们一起步于人群拥挤中,雪花飘飘扬扬 ,街上灯火通明,熙熙攘攘。
沈自横左手撑伞,将伞靠向王逢春,小小的伞牢牢围住她,驱散了夜晚的寒冷。
王逢春:上次公子为何不辞而别?
沈自横停下脚步,对着她。
沈自横:实在是抱歉,那日我正好碰到了仇家,当时伤势不便,不好正面交锋。后来我的下属找到我时,又恰好有急事在身。想着过几日去登门道歉,不想今日遇见姑娘了。
王逢春:原来如此。我和阿爹也是担心着公子的伤势,且又人生地不熟的。
王逢春不可捉摸地笑了,在无边的空白里留下点点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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