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衿见着那大汉的眼光总有些不怀好意,便也不想再纠缠下去,白里透红的手指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袋子,刚巧一百两。这还是从荆煜泽那顺来的。
“好了,钱也还清了,我们可以走了吗?”楼子衿抬手将银子扔给那些人,冷冷的说道。
为首的大汉一手接过银子,却是没让路的意思。
楼子衿急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嘻嘻。两位小娘子,钱是还了,可还有利息呢。”大汉满脸横肉,一脸的阴笑。
“小姐,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怕是在给多少银子,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都怪我,连累了小姐。”霜泠说着,声音渐渐带了哭腔,一张小脸紧紧皱在一起,哭的梨花带雨。
楼子衿轻抚她的后背,意为安抚。今日出门果真没看黄历,遇上这等祸事。今日只怕难逃一劫,这些人真真是土匪头子,吃了一百两,还嫌少,真不怕撑死。
“霜泠,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趁机逃走,去叫人,听见了没有。”楼子衿眸底泛着寒光,心中亦在策划待会儿的逃跑路线。不管结果如何,总不等在这等死。也得试一试,谋一条生机。
“不行。”霜泠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整个头摇成了拨浪鼓,脸上满是紧张“小姐,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你走,我来拖住他们。”
“好了,按我说的做,你若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心安的。”楼子衿带着命令的腔调,不容反驳质疑。
霜泠垂着头,无声的哭泣。她真没用,最后还得小姐来护着她。
楼子衿眼睛朝一条巷子瞟过,眼睛微眯。心中已有良策。便就赌一次罢,是生是死,交由天定。
那群身着粗布麻衣的粗野汉子,眼见着没钱拿了。为首的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眼底浮现出一丝淫笑“没钱也行,那老子就把你们卖了,兄弟们,抓人。”
其余男子闻言,纷纷上前。
楼子衿皱眉。心中一只小鹿撞个不停。少女许是因为后怕,白如冬雪的额头上也浮现出一丝薄汗。
“快跑。”楼子衿猛的朝一方推出霜泠,随后向一条偏僻的巷子跑去。
霜泠也没在多话,她如今能做的,便是不拖她的后腿。于是她拼了命的往前跑。
那群凶神恶煞的大汉见了,于是兵分两路。手里拿着棍子往前追去。
泛着绿色光泽的碎石土地,少女纤细的脚踝在摇晃间,隐约若现。胸口传来的郁闷与疼痛,楼子衿不悦的皱紧了眉。她一边跑,一边大口的娇喘着,呼吸新鲜空气。
蓦然,她隐约见着身后那群人转了个弯,朝她跑来。似是瞧见了她,为首的人便高声大喊“在那”
楼子衿眼底是藏不住的惶恐,她只得一直跑,忽而脚步一怔,前面是死路。
莫不是,自己今日便要命丧余此。少女轻喘着,越想越觉得不公,眼尾如一只红了眼的兔子,潸然泪下。
浣而,腰上一紧,一股向上的托力将她整个人抱起。耳边是刷刷的风声,少女不由闭紧了眼睛,眼角还带着些许残泪,因为不安薄如羽扇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可以睁开眼睛了。”头顶传来一阵悦耳,似潺潺流水,晨起暮钟的清脆,沙哑而又致命的声音。
楼子衿不安的身子在男人宽厚的怀里微微颤抖着,原本白净的小脸,许是因为外面日头正高,少女粉嫩的双颊浮现一片绯红。
少女睁开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珠隐约映照着男人俊美的脸庞。
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种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哲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暇而又洁白,微微透明,而又带着⼀种冰凉的触感。真真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你还好吗?”男人的声音低沉却浑厚,带着磁性,温柔的不似常人。
“我……”楼子衿一怔,而后大惊。此时她正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少女连挣扎着下来。
男子也察觉到不适,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赶紧将女子放下。他漆黑如宝石的眼眸打量在她身上。
女子那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水,微微眨眼,顷刻泪如雨下,那清丽的面颊带着些楚楚可怜。她一袭素裙裹胸,却美的似天上的美人仙子,举手投足间如风拂柳般窈窕又婀娜多姿。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楼子衿微微颔首,曲了曲膝盖。声音软的像棉花糖一般,柔弱无骨。
男子点头,亦算是回礼。他弯了弯唇角“姑娘芳名为何?”
“程子衿。”少女也不避讳。毕竟刚救过自己,瞧面前的公子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应不是那等放荡之辈。
“呵~子衿,真是个好名字。”男子一笑,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委婉。
“公子呢?公子贵姓?”楼子衿诧异的问,而后忙低下头,解释道“公子别误会,我只是……只是……”她自知此事或多或少会有些莽撞。
“在下白无玉。”
“嗯?”少女一怔,猛的抬头,刚巧对上他那双星耀石般的眼瞳,它是那样的吸引人,仿佛稍不注意便会陷进去。
楼子衿万万没想到,她本以为这样问或许会有些冒犯。那公子倒也是个好脾性的,竟是半点不觉着无礼。
“小姐,小姐,我可算找着你了,你没事吧。啊?”霜泠气喘吁吁的跑来,上来就是一番打量拉扯。楼子衿开先便也是一怔,似是被吓到了。
“我没事。”楼子衿拍了拍霜泠的手。在得知荆煜泽来了后,楼子衿先是一愣,只得跟那位公子道谢过后离去。若让那醋坛子见了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怕是会殃及池鱼。
白无玉目送着女子的离开,一双桃花眼里原本噙着的笑意,顿时暗了下来。
楼子衿走在宽阔的街道上,隐约见着一张十分豪华的马车向她驶来。
待到了她身旁时,马车才停下。帘子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朝她那个方向轻勾了勾手指。
楼子衿无奈,心中暗暗道:他以为她是宠物吗?哪有这样唤人的。
“还不快点,是要等我亲自下来领你回府吗?”男人的声音略显急促,声线中莫名透着一股子的邪魅危险之意。
程子衿不语,在霜泠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进马车内,便被男人紧紧握住了手腕猛的一扯,带入怀里。刚巧不巧撞上他那张黑的能滴出水来的俊脸。
男子紧紧扼住怀中不安分的女人,眉毛一挑,带着些许霸道的道“怎么?这是去了便不想回了,若我不来,怕不是要跟那些个野男人远走高飞了?”若仔细听,便可见男人话语里莫名透着一股醋味。
程子衿额上顿感一群乌鸦飞过,这男人好生无礼,倒不似那无玉公子来的文雅。说的话也是阴阳怪气,让人琢磨不透。
“你竟敢不回答我的问题,嗯?出去一趟,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男人的嗓音低沉却富有磁性,俗说吃醋的男人最危险。荆煜泽捏着面前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薄唇覆了下来,唇齿相碰。男人舌尖扫过面前的美味后,在少女将要窒息时,这才高抬贵唇,饶她一命。
被吻得天晕地旋的少女在得到空气的那一刻,立即娇喘着,胸口也因为缺氧此刻正剧烈的起伏着。楼子衿瞪了一眼面前偷吃抹尽后一脸高傲的男人,终是忍住了朝他脸上扇一巴掌的冲动。
少女只感觉炙热的气息席卷而来,身子顿时软的像一滩水,跌倒在地,倚着男人的腿微喘。脸红的似熟透的果子,羞怯怯的低着头,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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