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夫君恐不心悦于你,所以这玉你千万收下,旁的不说,即便是他杨晋出手打你骂你了,你可也来告我,孩子,我家也有丫头,若是我家的闺女在婆家受气,我心里又怎能舒服?”
他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目光挪开,恐是想起了旧事,“想必你父亲,也该一样……”
他的东西,我本不愿拿的,但谁让他提及了我父王——不止他哽咽了,就连我也一样觉得鼻子发酸。抬手将他玉玦攥在掌中,久久不能自已。说到底,父母在我心中都是一块痛处,就算天底下没几个人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没爹娘的孩子,但无长辈指引,人生路到底是难走些的。我从未说过,但不代表不会想。
我与他静坐了良久,各自平复好了心情才欲告别,走前李则成又拦住了我。笑着指了指桌上包好的东西,“郡主,你来逛店怎么好不买东西回去呢?拿着,免得别人起疑心。”
我接来东西,正要走时,却又被他拦住,他的表情好似十分难为情,扭捏半晌才开口:“有一事,老臣不知该不该告诉郡主,我听说了一些杨将军的传言,很是生气,一气之下,便替郡主做了些混事。”他怕我担心,慌忙摆手,“但您放心,此事单是老臣所为,盖与郡主无半点干系,告诉郡主,只是为让郡主舒心一二。”
他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说了半天我都没明白,但我还没开口问,他便自己把答案呈上来了。
“是常月如常小姐的事情。”他这般神神叨叨、欲言又止的模样,才更惹我好奇——这种老油条,恐怕比我更深谙如何玩弄人心人性。
“您听听就行了,回去别放在心上。老臣也是多管闲事,只听见杨将军娶了郡主还不够,新婚夜倒还跑出去和别的女人承欢,一时火冒三丈,替您出口恶气罢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我是愈发惊奇,更愈发生气了——原来杨晋洞房之夜匆匆忙忙出去,也是去幽会他这位老情人去了?
我从楼下下来时,却还看见杜鹃站在门口和门后的什么人在说笑,可当我一出门,却只见杜鹃一人了。
“你刚刚和谁聊天呢?”
“没、没有。”杜鹃这丫头实在不会撒谎,一说谎就结巴,我试图猜测,“你这丫头好像也没什么熟人,若是咱们王府的人,又怎么会一见我就跑掉了,难不成……”我是在故意炸她,猛地凑近人,“是个飞贼?”
“你和他串通一气想要谋财害命?”
杜鹃一刻就慌乱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少夫人你胡说什么,是秦大哥啦,少将军不放心你,派他来跟着,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更不要说是我说的。”
近来这怪事是一桩又一桩,我也不得不多心,杜鹃话里的意思是杨晋关心我,可我所想的却非如此——他要真关心我,何必偷偷摸摸,这人显然就是在提防我。好哇,现在连我也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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