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世子烦躁地摆了摆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明若棠给压制住了。想想以前的明若棠,无论是谁提到他,都会说一句温文尔雅,脾气是出了名的好。那刚刚,他在怕什么?他明若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不会告状,怎么就被唬住了?
这穆王世子越想越气,最后一个拍桌:“老子才不怕他!明天等着瞧!”
太学有给夫子备的院子,以便夫子及时授课。太师府里太学有些距离,明若棠自然也是留在了太学。回到院子,换下了衣服,打理了头发。没过多久,隔壁院子的夫子走了过来。明若棠那狼狈样子,有不少人都见到了。
那夫子便是之前带甲字班的于夫子。
于夫子笑呵呵地看着明若棠:“不好带吧!那些学生,都是有些心气儿的。”
“有心气儿是好事,天之骄子,总不能让人轻易欺负了去。”明若棠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太阳底下。
“难为你还为他们说好话!”于夫子一开始是看不上明若棠的,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如何能在太学担任夫子,还带最好的那批学生。如今看这明若棠虽然狼狈了些,气色却好,想必是压住了场子的,倒是有几分能耐。
明若棠捻了一片院中的柳叶:“他们不服明某,明某也只能‘打服’他们!”
透过柳叶,明若棠似乎看到了那个黑衣的少年,叼着草叶:“他们不服我,我便将他们打服!”
也不知,泫汀如何了?这般想着,连于夫子的话也没听到,等到于夫子要离开了,明若棠才送了一送。
屋内,整理好书册的有汜将明若棠的湿衣服洗好,晾了起来,便拿了块干净的布,为明若棠擦头发。只是手中的动作不停,嘴上也没闲着:“少爷,他们也太过分了!您好歹也是夫子啊,他们怎能如此捉弄!”
“其实……除了太师府,也只有陛下能这般看重我了。”明若棠道。
“少爷明明很厉害的!”有汜不服,明若棠确实是个厉害的,别人家孩子还在念三百千,明若棠已经会作些诗句了。而且,明若棠一手琴技,在这京都,难逢对手。
“你忘了,我再厉害,也只传了些名声出去。再加上君子楼多次拒绝,早就有些风言风语了。”明若棠向来深入简出,便是诗会乐会,他也鲜少出手。有时候,他自己都看不懂自己,明明很喜欢热闹,却又没什么兴致去参与,身在局中,却似局外。
此般次数一多,那些人自然有些看不上明若棠,甚至有人会明里暗里嘲讽他。明若棠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甚在意。这次陛下看重他,也是帮他树了些敌的。
有汜撇撇嘴,轻哼了一声:“他们那是嫉妒!还是鸠公子对少爷好,什么好的都紧着少爷!”
明若棠回首,敲了有汜一下:“你倒好意思说,也不知缠着泫汀买了多少东西!”
“少爷!”有汜有些委屈:“您没发现吗?您越是不客气,鸠公子越是高兴!您要是同鸠公子见外,鸠公子可要伤心好久呢!”
明若棠自然看得清,鸠泫汀对他,不是一般的好。只是,自己也只能陪他几十年。百年之后,也不知泫汀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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