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穆王世子自然也是没有抄书的,明若棠也没带书。好在,今天这些学生,没做什么小机关捉弄他。
“夫子,您没书,能授课吗?”那穆王世子这次也不站起来了,直接坐着说。
“自然是能的,若是说错了,你直说便是!”明若棠不疾不徐,接着昨日的课讲授起来。一开始这些学生是瞧不上明若棠,只是没一会儿,这课便越听越精神。明若棠并不只是讲解书本上的词句,时时引经据典,偶尔还能引到策论方面。
上节课他们只想着怎么整明若棠,明若棠又因为进门那一桶水,给了这些人一个下马威。是以,上节课,压根就没人听得懂,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没人打瞌睡。
快要结束的时候,那穆王世子蹭地站了起来:“夫子!”
明若棠暂停片刻:“我说错了?”
“学生有些困惑,不知夫子可否解惑!”
“说说!”
“敢问夫子,何为君子?”穆王世子问道。
明若棠有些愣怔,何为君子?他也没想明白,几年前鸠泫汀这一问,他答得全是先人之词,如今再问他,他倒是不知该如何答了:“何出此问?”这问题,与这课上所言,相差甚远。
“夫子答不出?”穆王世子盯着明若棠:“人人都说你明若棠是君子典范,如今,怎地答不出!”
明若棠垂眸,他这次,是真的不懂了:“曾有一人,说我是伪君子!我觉得……他说的很对!”虽然当时鸠泫汀没有明说,却也是有这个意思的。
穆王世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他没想到明若棠竟会这般说。明若棠答不出,他也没感觉到快感,赢了,却赢得那样无力。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明若棠走到穆王世子面前:“若是你想到了,记得告诉我!”
有汜这时不放心,早已在门口等着了。等明若棠出来,连忙上去查看:“少爷,没事吧?”
“无事,只是想不通,那人为何针对我。”明若棠道。
有汜朝门里看了一眼,记下了穆王世子,准备去打听打听。
接下来的几天,明若棠倒是安生了些,学生也乖了不少,很快,就到了休沐的时候。
太学门口,一辆辆马车摆放整齐,等着迎接自家主子。这众多马车中,有一只马高傲地仰着头,头上站着一只黑色的小雀。那马没有被拴着,看到明若棠便迎了上去。
明若棠看着这熟悉的马,左右张望,那小雀跳到明若棠肩头,细声道:“君上没来,只吩咐了我们要照顾好你!”
明若棠眼神黯淡了几分,随即便恢复了,拉着有汜准备上马,却被穆王世子拦了下来:“夫子!我会去拜访太师府的。”
明若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翻身上马,朝太师府而去。跟着鸠泫汀,明若棠也是学了些拳脚的。
休沐有两天,明若棠回来才知道未昭和未染是来送东西。到了太师府,明若棠将未昭未染带回了自己的院子,未染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两套衣服,白色的,摸着细软柔滑,还泛着光泽。
“这是凉玉丝所织,凡间寻不到的,君上特意寻了炼器师做出来的。”未染道。
“倒是有心了。”明若棠盖起盒子道。如今已然入夏,京都的夏天炎热非常,虽然有冰沙降暑,但也只是在室内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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