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也不再纠结什么了!
放下压在心中的巨石,乔学仁很是高兴的捂住前怀。突然手中碰到几个凸起,拿出一看,是五两银钱。
他很惊讶,怎么钱还在手里?
应该是事情太多,给忘了!
二弟去拿药了,算了,还是去看看情况吧。说不定,学义已经回来了呢。
话说这边把药拿到手的乔学义,为了娘亲尽快吃上药,路上跑得飞快。
他竟然误打误撞中打破封禁,领悟了乔治武传下的内功,只是他尚且还不知而已。
跑了一路,乔学义脸不红,气不喘的到家了。拎着药往厨房方向看几眼,没看到花春芬,于是问堂屋门口的学仁。
学仁看他拿着药包,便知弟弟的意图,他接过来说:“二弟,你先去休息吧,煎药的事我来管。”
这时乔学义正转身回屋,就碰上乔学通叫他,他只好出门。出去时他一步三回头的,好像出去很难回来似的。
这边拿着药的乔学仁,走到正房的西次间,面对还在哭的黄招娣,没好气的说:“行了,别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差不多,就行了。哪,这是药,你先拿去煎,剪好了喂给娘吃。学词照顾学信,腾不出手。”
……
黄招娣的哭泣声戛然而止,起身,拿药走向后院。
“花春芬,你去给娘煎药!”
后院在猪圈里喂猪的花春芬听到声音,她放下给猪喂食的木勺,两手在围裙上擦拭,迅速走出猪圈。
她行动移走间,一股熏人的臭气扑向黄招娣,熏得的她差点把手上的药扔了。
“你,你离我远点。”黄招娣嫌弃的捂住口鼻,往后连退十几步,“先把味道散散,太熏人了!不行,再离我远点,我要吐了!”
闻言,面色蜡黄的花春芬神情一暗,很是受伤。
靠近猪圈就是五谷轮回之所,在里面的乔学礼听到声音,赶紧解决完人生大事,提好裤子走人。
一息间,乔学礼走出来,只见大嫂把手中的药包递给二嫂,并且吩咐道:“赶紧拿去煎药,煎好叫我,我把药端给婆婆吃。”
“大嫂,你怎么能这样?”乔学礼怒气横生,恶狠狠地说道,“你不煎药,就罢了。怎么让二嫂煎了,你端走讨好卖乖?”
眼见两人要争论起来,花春芬眼圈闪着泪花,急切地说:“学礼,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大嫂了。是我,是我想做事,我不会说话,去了也是惹娘生气。”
乔学礼死死地皱着眉,不语。
他刚才真不该多嘴说句话,这两人妥妥的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他是吃饱撑的,多管什么闲事。这真是,不符合他性子!
奇了,怪了……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就要走。
“二弟妹,甭管他,你先煎药去。”黄招娣急急忙忙把花春芬,打发走。
“乔学礼,你倒是有本事啊!怪老娘不给婆婆煎药,做讨好卖乖的事。那你,怎么不去做呢?”黄招娣气急败坏的说,“你行,你上啊!”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乔学礼抬起手臂,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黄招娣说。
他气得几近失去理智,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脑中想到:他怎么会碰上,这么一个不通人六的大嫂?
他家造了什么孽!?
他又做了什么孽!?
回回他来家中,多数都在和大嫂争吵。他这是与大嫂八字相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娘是被你气病的,你不在床前端屎擦尿,做孝子贤孙,反倒是教训我!想要教训老娘,先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净,再说!老娘再不好,也比你强千万倍!至少我惹是生非,都是小事,你一惹事,就一大事!我呸!小人一个!”
黄招娣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股脑把怨言说出,怨气全都撒出来。说完,感觉好多了。然后她拍拍屁.股,像个没事人一样,哼着乡村小调走了。
是那种挥挥袖子,不带走一丝云彩……
走的那叫一个利落!一个潇洒!
她倒是利落潇洒了,点起火,挑了事就走。弄得乔学礼风中凌乱,不知今夕何夕,彻底懵逼、傻眼了。
以前都是他挑事,撩拨大嫂,弄得大嫂满身狼狈,他大功告成后全身而退。怎么突然画风变了,两个人的境地颠倒了?
大嫂是受什么刺.激,开窍了???
只是这窍开得,是不是太晚了些……
乔学礼猜度黄招娣的转变,得出现今的她更加不好对付的结论。
他只能安慰自身,不过就是一场意外!
况且身在江湖中,哪能不挨刀?
苍天有眼,何曾饶过谁?若想逃脱别人的掌控,须得活得通透!
思绪翻飞,乔学礼觉得大嫂说他害娘,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没错。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李仪!
娘若不是骤然知晓李仪退婚,怎会突然病重不醒?
不行!不能放过李仪!
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乔学礼在心中暗暗发誓,倏忽间气势汹汹的去找李仪算账。
生活在尘世中的人,唯有力争向上,才能不时常被人欺压。
……
另一边学信姐弟俩,已经进入苗青竹的房间。此时苗青竹的情绪平稳,花春芬见有人陪着婆婆,就想出去做活了。
毕竟婆婆的药还在煎着,她不放心大嫂能看得好,于是张嘴说:“学词,你在这儿照顾好婆婆,我还有事要忙!”
话落,花春芬步子轻快的走了。行至正房堂屋门口,抬头就看见进院门的学义。
花春芬眼前一亮,小跑到他跟前说:“学义,咱娘醒了!”
“真的?咱娘醒了!”乔学义兴奋得手舞足蹈,“谢天谢地,谢谢诸天神佛!”
看着自己男人双手合十,不停地点头鞠躬,花春芬也十分开心的跟他学着。
此时出来找人的乔学仁,正好碰见两人不停地在各个方向鞠躬,颇为好笑的说道:“你俩这是干啥呢!求神拜佛,也要焚香祷告不是?”
“是是是,大哥说得对!”乔学义聊聊点头。
乔学仁忽而问:“学义,咱娘看病诊费加药钱多少?”
“二两!”
“多少?”乔学仁再次问。
“二两!”乔学义回答的这两个字,掷地有声。
乔学仁掏银子的手,一再顿住,“二弟,我耳朵没出什么毛病吧?没听错吧,我怎么听的是……二两?”
“大哥,你,没听错。就是,二两!”乔学义斩钉截铁道,“嗯,回春堂有个规矩,说是在他们那里上工,其家人有病,大夫出诊不要诊费。”
听到乔学义这么说,乔学仁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他还真怕二弟把银钱少报了,自个吃闷亏呢!
随即把掏出的二两递给学义,说:“呐,给你!这是咱娘的药钱。”
“不不不,大哥,我不能收。”乔学义连连摆手,后退数步说,“你这是,胡说什么?给咱娘治病,我出钱不应该的么!”
不给乔学义拒绝的机会,乔学仁把银钱塞到他怀中,转身就走。
手里拿着二两钱,乔学义傻眼了。不过他心里很温暖,觉得大哥也没那么不好了。想到这,这个朴实的农家汉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呐,花春芬,把钱收好。”说着,乔学义把钱塞到花春芬手中。
乔学义倏忽间想起一件事,他赶忙交代道:“花春芬,既然咱娘醒了,想必吃了药,就无大碍了。我还是和学通哥外出,去挣钱吧!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顺便帮我照顾一下咱娘。”
说完,乔学义很快走了,根本没看见花春芬殷切恳求他,不要出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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