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师傅从腰间抽出一根炭黑的纯钢戒尺,瞬间绕过山石,乍然出现在了郝建一丈左右的位置,本想大吼一声震慑住敌人,却被郝建的这一身赤条猥琐惊呆了自己,职责所在,勉强大喝了一句:“你是何人?为什么浑身赤裸出现于此?惊扰了道台大人的千金小姐,你可知该当何罪!”
一众家丁,手持扫把,锄头,扁担顿时也现身在廖师傅身畔,一个个面容愤恨,恨不得生生活吞了眼前的淫贼。有廖师傅坐阵,对方又只是一个手无寸铁,浑身赤裸,盘缩在角落的中年男子,不由得人人均是豪气干云,声声爆喝,像是围剿野狗似的,把郝建围了一个插翅难逃。
此时的郝建,早已被吓的心惊胆战,顾不得手掩下体,双臂抬起止住众人,哀声说到:“众位大人请先息怒,小人名叫郝建,本是沧州地界的一个工匠,为求生四处奔波劳作,这次是跟随施建队伍来到这里,不想半路遭遇强人打劫,中途被人打昏了,自己也是完全不知怎么到得此处,还被人扒光了衣物,求各位大人切莫要把我当做匪人,小人实在是冤枉得紧。 ”
“混账东西!你真当我们是三岁娃娃么?看来不打到你骨肉分离,你是不可能说实话了!给我打!!”廖师傅在主子面前不敢懈怠,说起恐吓郝建的话来。
“廖师傅,你们先不要动手,把他衣冠整理一下,绑到后堂,仔细审问后再行定夺吧。”
“是!小姐。”
“还不快点去给他找件衣服穿上!如此这般成何体统!”香秀厌恶地朝山石后说到。
“是!香秀姐姐。”众家丁答道。
郝建闻声,连声道谢:“多谢小姐!多谢
”
转眼间,郝建已经被人穿好了衣服,一身短衣打扮,俨然一副家丁模样,还捆了起来,被廖师傅推搡着赶往后堂。
嚯!这院子是真大啊!按现代来说,这座府邸怎么也得两三个篮球场那么宽阔,虽说楼宇建造的不能算是豪华,但也可以说是气势恢宏,守备森严,一个个守府卫士黝黑健硕,站的笔直,看道台府这气场,郝建嘀咕着:“在这,恐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我这运气也真差到头了!人家穿越都是好事美事,我这时运不济,穿过来就得砍头横尸,人比人真得气死人,唉~”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到了后堂门前,郝建抬头一看,厅门三个宋体加粗的大字“议事堂”,提名朱衣道人,油金的大字浮在黑漆漆的牌匾上,赫然一个庄重威仪!脚下的门槛足有小腿般高,可见主人家风何等的肃穆严谨。
走进议事堂,正座一位青色长衣的老翁,慈眉善目,鼻梁高耸,满面红光,下颚一簇稀稀拉拉的白色胡须长及锁骨,两只眼睛不住地望向郝建,阵阵诧异,阵阵惊喜,又是阵阵疑惑,总之是表情复杂,光怪陆离一般。
“小姐,您别害怕啦,到了后堂,这个贼人定然原形毕露,自有傅先生和廖师傅裁定他的罪行,即便真如他自己所说,是被人摞了来,赤身裸体的扔到了咱们府上花园,也得治他一个冲撞小姐的罪名,落得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总之是会给小姐您出了这口气的。”这一边,丫鬟香秀紧紧握着小姐的手,走向小姐的闺房。
“你不要乱说,我听闻这个人的谈吐,并非像你所说的那种贼人,应该是一个懂道理的人,咱们道台府又不是阎罗殿,为什么一定要治罪一个无辜的人呢?你这丫头如此说,难道是认为我们府上全是这样不通情理之人吗?”小姐转怒问道。
“香秀说错话了,香秀再也不敢了,香秀只是担心小姐您受了惊吓,诚心安慰您,却打错了比方,您别生我的气了,咱们府上的傅先生可是老爷特地请来的上座师爷,那是出了名的高人,绝不会冤枉了好人的。”
“你知道就好,下次可不要说话这么冒失,我爹爹一向从官清廉,严谨治下,这些话如果让他知道,定会让你吃不消的!”小姐嘱咐道。
“香秀知道了,小姐”
“好了,你放心吧,此事你也并非有意,我自有分寸,你且下去吧,我自己休息会。”小姐面现困意,自己走进了闺房。
“知道啦小姐”
香秀灰着脸从门厅走了出去,关好小姐闺房的厅门,含着泪花慢慢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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