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台府千金名叫程锦茹,年方二八,生性贤淑善良,却又不乏聪慧果敢,从小深受其父程煜梁教诲,书读万卷,明辨是非,深知朝纲凶险,是个十足的才女佳人。
其父程煜梁,当朝四品道员,直隶山西省,为官清廉,一生勤于为国,是个非常难得的好官,也是由于政绩卓著,受赐天命,娶了当今圣上的长平长公主赵氏鄞嬅,赵氏虽是公主殿下,却也只是四品长公主,时逢今日,她也只是仅仅见过父皇几面,当真是皇家儿女多富贵,沧源本固怨不停。
此刻的程锦茹不是真的困了,她是真的心累了。
父亲大人虽然为官清廉,也从不轻易与人为难,但是身居官场,自然有很多难以自我的时候。
近些日子以来,很多朝中大臣都来到道台府提亲,父亲本来一向非常疼爱自己,从不勉强自己嫁人,可是偏偏一品太傅范昭明家里也来提亲,其子范呈华虽说也是才貌出众之辈,却是个口蜜心似剑的人,表面看上是求亲,话里话外却是势在必得,大有用官威施压之意,想必也不是什么善类,锦茹自小才华出众,跟随其父又多得相人之术,对此人的行事甚为不满,可又不忍心害父亲为难,正是为难了如此善良的锦茹…
这一边,郝建几乎被教头廖师傅扔到了议事堂正案跟前,案后坐着的正是道台大人的师爷傅山,下首一位管家李田祥。
郝建认真的端详了眼前的人物,猜出了八九,知道此人必定不是道台大人,而是主理此事的师爷之类,自己的小命留不留得住,全靠此人了。
他连忙深鞠一躬,弯腰颤声说道:“大人,小的冤枉,还请大人明辨。”
听到了郝建的声音,付先生又是一惊,顿时站了起来,着急令廖教头松绑,看座。
松绑后的郝建,隐隐察觉出其中别有洞天,不知是喜是忧,不由得警惕到毛孔,准备随机应变。
“道台府守备森严,进出府上都有通报,我等并没有收到你来的消息,你是怎么到得此处?又是意欲何为?”傅先生走下案台,来到近前来问郝建,脸上既有渴望,又有疑惑。
郝建把以前的谎话又重复了一遍,说得更加详尽,夸张,对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是毫不知情,到了此处,已是吓得是诚惶诚恐等等…
听过了郝建的陈述,傅先生陷入了沉思。心想,无论此人的音容笑貌,还是身形谈吐,这明明就是我家少爷无疑,怎奈怀生少爷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世和过往?这该如何是好?
郝建见傅先生反复的看向自己,并且面露犹豫之色,生怕自己惹得大人恼怒,抱拳说道:“大人明鉴,我的确不是有意冲撞府上之人,如有冒犯,还请您原谅。”
“你确定自己是从沧州而来?而不是被打后忘记了很多事情么?”傅山追问。
“小人的确被打的很重,不然自己不至于怎么来到这里都不记得,至于我的家乡,在下倒是没有忘记。”
“那你跟我说说,你为何一口流利的山西话,而丝毫没有沧州地界的口音?”傅山继续紧逼。
听到这位大人如此发问,郝建也才刚刚注意到,自己居然顺着他们当地口音,讲起了山西话,这下反倒是把自己吓得不轻。“难道是我穿越后真的失忆了?不会啊?我这不是什么都记得么?我是郝建,我媳妇跑了,四十多岁了仍然一事无成,连村里人都嫌我没有能耐,常年外出打工,可却年年也没赚多少钱回来,抽烟,喝酒,打麻将,样样精通啊?三五,万宝路,沧州白,铁狮子,四条,二饼,九万!我是数十年如一日,从来也不知道个愁字咋写!这是我自己没毛病啊?这不是都记得吗?”他自己也是越琢磨越糊涂……
“这~这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也没来过山西啊?怎么会说这里的方言,我的确不记得了。”郝建终于说了一句实话,还好无大碍,谁也没有听出破绽。
傅山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又收了回去,对身旁的管家说道:“还不给公子看茶!?”一旁的李田祥早已呆若木鸡,从看到郝建的一刻,就已经傻了,完全没有动过一丝一毫。
“是,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田祥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廖教头也是糊涂了,这明明就是个笨贼,自己好不容易抓到手,该是立功请赏的时候了,怎么还给他上茶了呢?回头又看了看议事堂外偷看热闹的家丁们,各个都是一脸狐疑,不由得问傅山:“师爷,这个窃贼怎么处理?”
傅山马上正色言道:“廖师傅,你来道台府只有四五年,不认得公子,倒也不能怪你,但是!切莫再提窃贼之事!我且去请老爷过来,你等照顾好少爷,莫要再生事端!”说罢转身离去。
"少爷?!"廖教头是个习武之人,此时的表情却像个惹了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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