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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清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机智挺能见世面的人。
就比如见了齐月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都能面不改色地给她擦拭,虽说手有些抖。
齐月吃痛,倒也没怪她,气若游丝地同时雨清道出一切墨殊不让她说的事:“本来城主府设网并非捕我们,只是我们误打误撞自己掉进去了而已,东洲城主与妖族勾结,我们暴露后同那妖人打斗了一番,师兄和我都受了伤,他掩护我逃出来自己却没回来,本来……”
她顿了顿,伤口疼得让她攥紧了身下床单,呼吸有些凌乱。
“本来师兄让我不要告诉你,随便搪塞一下,我考虑许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你说。”时雨清没停下手中动作,只要系统没有提示墨殊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小命还在她就放心了。
“师兄有些不对劲,勾结城主的妖人实力深不可测,虽说师兄也能和他抗衡一番却还是不敌他负了伤,他受伤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皮肤上都覆满奇怪的鳞片,我担心他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魔教功法。”
听她这么说时雨清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什么魔教功法,那是他现真身了。
齐月是没往他是妖人这方面去想,毕竟衡虚门内怎么可能会有妖人,简直无稽之谈好伐。
她顿了半天等时雨清回话,然而对方什么都没说,连表情都没有,不由就疑惑地问:“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吗?”
会担心是人之常情,倒不如说她不担心才是不正常,时雨清点了点头,一点都不像是在为墨殊焦灼,齐月又疑惑了。
她没和墨殊说太多话,只是掩护她逃出来时有一半都是提的时雨清,莫名就给她墨殊很在意时雨清的感觉。
约过了一个时辰,时雨清才给齐月处理好伤口,用纱布包扎好驾轻就熟的嘱咐她好好养伤,墨殊的事不必担心,自有办法救他出来。
她出去之后只有季卿卿问她齐月和她说了什么,时雨清心情不好,面色也要冷淡得多,只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理都没理她自行进了屋去。
她在这个位面带了十几年待的腻了,事一出让她莫名有种完成任务遥遥无期的感觉。
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觉,便站到窗台前吹风,冷风吹到脸上就像有人给她一巴掌似的顿时清醒起来,她抽了抽鼻子抬头望去,天空中紫色妖星闪烁,隐隐有下坠之势,直指西北方。
时雨清一个激灵,莫非新的妖王要诞生了吗?
次日直到下午齐月休息好了几个人才在一起议事,交流都探到了什么情报。
长欢长乐带着季卿卿算是无功而返,养伤的齐月将昨日和时雨清说的话隐去了一部分又重复了一遍,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城主府。
再加上墨殊还在里面,城主府必跑一趟。
这样重的任务当然要交给顶梁柱宋逾,然而这么重要的事他们决定还是在派一个人和宋逾有个照应,选来选去重担落在了时雨清身上。
实在是因为宋逾没得选了。
不是他看时雨清顺眼,而是他们几个人里也就她能机灵一点,长欢长乐不通人情事故,季卿卿就是来玩的,白桃可以自行忽视了。
也就时雨清圆滑一些。
也因此在出发之前他们两个讨论了一下。
到底是明着进去还是暗中猥琐偷袭。
时雨清选择在暗中观察,也就是不暴露自己,毕竟他们去城主府只有一个目标,看墨殊在什么方位,并非去杀和城主勾结的妖人,只要她理由充分让宋逾觉得可行就依她。
这是一次只要保证不拖后腿的行动。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师兄,听说师兄他还受了伤,这个你拿着交给师兄。”临近傍晚,季卿卿突然拉住时雨清给了她两瓶丹药,那都是她压箱底的宝贝,为了爱情。
牺牲一点丹药算得了什么。
时雨清见她痛心疾首小气八所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将丹药还给她好言相劝:“还是你自己给他吧。”
整得一副回不来的样子,季卿卿考虑又考虑,到底没舍得给她,又塞回了兜里。
夜色渐深,时雨清准备好东西宋逾就带她走了。
耳边风声作响,宋逾的声音不清不楚的传入耳中。
“别声张别发出任何动静。”她跟提小鸡似的把时雨清拎着,晃得晕头转向的,再一晃眼,便已到了城主府上空。
城主府守卫森严,倒是没有明目张胆地用妖人做守卫,虽说街上都是妖人巡逻了,城主府也无所谓。
城主府朝阳向东,牢狱位于最西方也就是说最深处,这里是地牢,几个守卫在门口站岗,里面有狱卒巡逻,时雨清觉得墨殊多数被带到地牢去了。
“我们分开行动,你去找墨殊我去刺探情况。”宋逾的重点不在墨殊身上,他更想去前面正厅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时雨清一听立刻抓住他的袖子以防他把自己丢在这里,压低了声音不可置信:“我自己去?!这里守卫这么多能不能找到墨殊还是另一回事。”她觉得可能宋逾前脚刚走自己后脚就被捉住了。
她一个小老百姓简直不要太好逮哦,兜兜里的那些药粉也没什么大用,要她说:“不然我去给你放风吧,我们先找墨殊再去探情况?”
宋逾:……
斜眼瞅她,并不需要她去拖后腿。
看他这么明显的嫌弃自己时雨清沉默了一会儿,指向一处无人的空地,应当是府中某个妾室的后院道:“不然你把我放在那里,我自己想办法去找墨殊。”语气有些随意,跟说在自己后花园捉蝴蝶似的。
见她决定不拖自己后腿的牺牲精神,宋逾的神色稍微温和了些许,也难得和颜悦色地对她道:“那你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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