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最后还是可怜了时雨清一把,跟她一起去了客栈,就像在街边看到乞讨的乞丐顺手给了块铜板一样。
只是他衡虚门的弟子竟菜到这般程度宋逾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时雨清厚着脸坐在他对面交代了一下他们一共七个人其中一个小公举和白桃两人加起来大概算半个,统共五个半人。
然后期待的看着宋逾。
那眼神让宋逾觉得如果自己在这里撒手不管了他们几个大概要完球。
也没说话,喝了一杯水沉默了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时雨清心里暗喜,就知道有戏了。
其实宋逾留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季卿卿也在这里,换算过来他也是季卿卿的亲叔了,在她小的时候宋逾可谓是比亲爹还亲。
他自然不会说出来,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留在这里等剩下几人回来,看得时雨清都惴惴不安的。
下意识给宋逾桌子前放了把花生瓜子,拉着白桃跑出去了。
“师姐你以前认识宋逾师叔?”出了屋,白桃也松了口气总算放松下来,时雨清点点头:“老相识了。”
就是关系不怎么样,她不像白桃男女大妨的观念那么强烈,和宋逾光明正大的同处一间屋都坐如针毡,
听她说老相识了,白桃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左右见客栈人少便凑近时雨清蹭了蹭她的肩头。
“听说宋逾师叔和妖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是衡虚门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要不然就出师几十年,什么没做,都下山除妖来了,蹉跎了几十年。
时雨清自然也知道,虽说具体原因她不清楚,在楼下落了坐,让小二送饭菜上楼,给自己倒了杯免费的铁观音,抬眼一瞧白桃形状好看的眼睛隐隐跳跃着八卦的光芒,她一只手挡住嘴唇,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可知师叔为何与妖人这么大的愁和怨?”
“不知道。”听她这语气她是知道了,时雨清闭上眼忙着和长欢长乐他们千里传音,告诉他们路遇宋逾现在在客栈里,尽早回来商议详细事由。
这边送信那边听白桃讲八卦:“听说师叔原来也不是现在这般和妖族不共戴天,而且他以前甚至救助过妖魔,只是不曾想心上人因为他救助的妖魔恩将仇报,这才结了仇。”
白桃也是道听途说,但大致意思都是八九不离十。
时雨清听了心里了然,一般像这样心地是好但偏偏对一件事莫名执念的人多数都有不可言说的过去,也不难猜到,她睁开一只眼,一脸怀疑:“你比我入门还晚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谁还能没点惨痛经历,只是这般在人背后说闲话难免不太好,显然白桃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坐在时雨清对面手中扯着衣角讪讪的:“谁闲来无事没听过些闲聊八卦呀,我只是听说就因为这事师叔才在二十年前妖王陨落出了一份力。”
话莫名就说到了重点,时雨清眼皮一跳,连忙问道:“你可知二十年前妖王如何陨落的?”
白桃愣愣,茫然的摇摇头:“我哪知道,二十年前我还没出生呢。”
时雨清:……是哦。
她不说话了,单手支着下颌往窗外看去,宋逾和他们出发点都不一样,人家明显是为了治本的,他们就是浑水摸鱼来了。
千里传音早已送达,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傍晚才姗姗来迟,长欢长乐二人一脸的疲惫不堪,季卿卿头上多了不少珠花步摇打扮得像个暴发户,而和墨殊一组的齐月却是只有自己回来了。
“二叔!”季卿卿眼尖地看到宋逾,兴奋地跑过去,像只小狗似的晃着尾巴,一双大眼睛亮晶晶,连着男子目光都柔和起来。
“二叔你怎么来了?是来和我们一起除妖的么!”
她凑得近,呼吸声宋逾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不适地伸出食指戳着季卿卿的脑门把她戳回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扬了扬眉头:“你这是收集情报去了?”
“啊……”显然季卿卿才刚想起来还有这事,挠挠后脑勺傻乎乎地笑了笑。
长欢长乐陪她逛了一下午的街,收集什么情报,估计早就忘脑后去了。
“墨殊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时雨清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依然不见墨殊人影有些疑惑,便回去问只身一人的齐月,却只见她面色不正常地苍白,坐在角落里仿佛在隐忍克制着些什么。
那绣着暗纹的衣摆上是清晰可见的血迹,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季卿卿和宋逾身上,却没发现齐月紧蹙着眉头捂着腹部趴在桌子上呼吸急促。
“你受伤了?”
所以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还是在理的,养这么大的娃突然间就下落不明,时雨清有种老母亲的心情。
大概就是,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她非常有职业道德地去给齐月把脉摸了一手血,旁边白桃险些没晕过去。
“把她扶到床上。”宋逾察觉到异样,令长欢长乐将齐月扶到床上,没人挡着光便能看清她的腹部几乎有个拳头大小的伤口,只是衣裳颜色深看不大清,时雨清瞧了瞧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都觉得这姑娘是条汉子。
忍了这么久愣是一声没吭。
正想问些什么,却蓦地对上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那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又迫切地想要说出来。
时雨清微微一愣,会意地回过头去对他们道.“我给她处理伤口你们都出去吧。”
伤口在不方便的位置,在场也就时雨清是内行人,当所有人都出去时雨清开始解她身前盘扣时,齐月皱紧了眉头犹豫再三才缓缓道:“我与师兄去了城主府,本想刺探情报却不料进了敌人设下的圈套……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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