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我躺在床上看着被月光染上一层浅白色的天花板,翻来覆去怎么也没有睡意。棉被柔软温暖,盖在身上有些冰冷的四肢怎么也没有暖意。
我张了张手指又轻握成拳头,冰冷感带来的麻痹感于指尖蔓延,着实难受。桌子旁的时钟兢兢业业前进着,在过分寂静的夜晚中,秒针走动时发出的轻颤声分外明显,让本就睡不着的我更加烦躁。
眼看时间流逝乍一眼到了三点多钟,我实在躺不住了,手肘撑着床支起了上半身,被撩开平铺在枕头上的头发顺势落下盖在后背上。我掀起被子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脚底因为突然袭来的冰冷而紧缩得有些过分,隐约有抽筋的感觉。
那来得异样的流星雨成了我心头一根刺,虽然我心头刺本来就多,但这也不妨碍我为此失眠。除了那流星雨成型原因让我感觉很是奇怪意外,直觉告诉我这场流星雨和莫比乌斯环脱不开干系。
托雷基亚也有些反常,早些时候我本来想强硬点逼问他的,然而说着说着话题就被扯开,我后知后觉想要强掰回来却被一口气堵了回来:“到点了,滚去睡觉。”
我据理力争,摆出我只不过差两百年就成年的事实,却被他敲了一下脑壳:“早点长大吧傻货。”
后面我就被塞在被子里面熬到了大半夜。
……
除了和光之国还有联系以外,托雷基亚绝对瞒着我什么。
shit.
……
卡蜜拉和扎基都没有回来,就连我发过去的信息也没看,这完全不合常理,因为即使在忙,他们也会看我的消息,而我长这么大,发出的消息没有被看见的次数只有两次,一次是贝利亚去买糖果的时候被宇宙警备队顶上,费了老命才安全回来,一次是卡蜜拉和迪迦战斗落了下风,搞了一身的伤。
两次都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清楚,这不该出现的第三次,是不是逃不开这个规律。
手机被我握在掌心,摄像头方位发出的闪光灯将蒙在黑暗之中的布局都照亮了不少。我没有穿鞋,踏着一地银光,绕过紧锁的贝利亚的房门,来到了托雷基亚的房间。
这个点,他应该没有睡觉。
抬手轻推房门,一条缝隙轻易地露了出来。在我缓缓加大的力度之下,那扇门轻易便打开来了。
被子厽在床脚的地方,一看就是被人踢走的。视线抬起落在房间里头,并没有看见人影。
这逼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很是不解,大半夜不睡觉又能去哪?
正想着,落地窗帘忽然被风吹动,悠悠往外一卷,落在地板上的月光越多,而过多的月光之中又铺着一块黑影,仔细看去,是托雷基亚的影子。
……
“托雷基亚?”
我关了手机电筒,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冷。
不是衣服布料的冷,而是从身体里面透出来的冷,似乎连血液都是冷的。
托雷基亚转头看我,月色落在他脸上夺去了本就不多的血色,让他看上去更加的脆弱。
一抹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勉强冲去了他现在身上的诡异感:“不睡觉干什么呢?”
“我也想问你,大半夜在这看星星?”
我一边说着,一边抬头。
今晚的夜色并不大美妙,月亮过分皎洁的同时星光黯淡,又被片片薄淡乌云遮掩,更加让人看不见星光。
然而我总爱看星星,身为宇宙人,我总是清晰地看见那些星星各样的颜色,或是粉色或是紫色,又或者是浅灰色,我会看着这些星星,心里翻涌着的是我曾去过的星球,于是乎那些于地球人类朦胧无比只是一团光的星星在我心里有了更加分明的模样色彩。
远端繁华市区高耸的楼之后,掠过了一道极为隐晦的光,等到我将视线移过去之后,看见的只有点点霓虹灯光。我不动声色,只低头像是闲聊一般提起早些时候被他堵了回来的话题:“……想不到军械库现在也能够去宇宙里面作战了啊。”
“嗯。”他点了点头,由远方吹来的风拂起了我的头发,卷着落在他肩上,他轻拍开,微微歪头,轻眯起的眼眸里格外显眼的是平时藏在心底的潋滟水光。
他这么回答我,我不得不另起个话题:“卡蜜拉和扎基怎么不回来,那我们明天的饭怎么办?”
“他们两个被抓了,在宇宙监狱里面。”
托雷基亚语出惊人,语速似乎比平时慢了不少。
我头顶三个问号:“那可真牛。”
对于卡蜜拉和扎基被关进宇宙监狱的可能性比托雷基亚被贝利亚拉着喝酒的可能性还小。毕竟他老人家一闻见酒味就皱眉,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酒都倒掉。
或许是我太过敷衍,让敷衍式应答的始祖托雷基亚有些不满,他轻皱眉头,分外认真:“我没有骗你,狗蛋,我不会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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