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说话了,握着我的手转身就往一处跑。
他跑得极快,连我都险些跟不上,身体一晃几乎要跌倒在地,我实在受不了了,想要挣脱开他的手,扭了扭却被握得更紧。
“明日见奏大!”
我喊了他一声,却没有如之前一样得到他的回应。
……
有些不对劲。
我努力将呼吸调整成适应跑步的频率,缩了缩被他紧紧攥着的掌心,指尖轻擦了一下他的掌心。
平滑细腻,没有握枪握出来的薄茧子,也没有那一道粗糙的伤痕。
……
他不是明日见奏大。
我心下一动,顺着他的力道卸去力量,不出所料果然跌倒在地,他起初是想拖着我继续走的,拖了没几步还是转身蹲下来,故作担忧地看着我:“你没事吧?雾黎卡姬?”
借着夜色的掩盖,我低下头忍了忍,抬头看他的时候换成了一副可怜模样,让他放松警惕:“好疼……我们要去哪?怎么跑这么快?是不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想了想,我抢在他开口的前一秒继续说话:“是不是还在军械库里待着的洋子的发明又出什么问题了?还是结花作战训练又失败了?如果不是的话,我觉得我不用去了,毕竟——”
我假装疼得龇牙咧嘴。
眼前的“明日见奏大”很是着急地看了一眼远方,像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必须我去一样。如果不是他掌心漏出端倪,我见了他这个样子肯定马不停蹄先赶过去再看看发生了什么。
纵然着急,他倒是还挺乐意回答我的“问题”的:“对对对!就是她们出问题了,必须你去一趟。”
“真的?”
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真的。”
他像是烦极了却又不得不忍着和我说话,怕我耽误时间伸手拽着我就要拉着我继续走。不得不说他这样的做派像极了贝利亚口里没点耐心的失败者。
他的确失败,作为一个要伪装别人的人,竟然没有事先调查,还顺着别人的话说下去。如果他调查过的话,就会发现洋子不是科研人员,宁安然和结花也不是一线作战人员,此刻的她们更不在军械库内。
在识破他的伪装之后,我倒是乐得和他玩一会,任由他拽着我在夜色之中狂奔,夜风并不温柔地扯着头发往后扬,又带着凉意吹得身体燥热,体内的血液越发滚烫,兴奋因子在其中流淌叫嚣着,被骨骼保护得很好的心脏砰砰直跳,加快的频率更是让战斗意愿占据此刻的大脑主导地位。
如果他回头,肯定会看见我不再掩饰的、兴奋的笑容,毕竟谁不会在陪着一个早已经被看透的失败者演戏的时候感觉兴奋呢?就如托雷基亚所说,对早已经是手下败将的玩弄凌辱,也是一种让自己开心的方式。
或许是最近失声期间积攒了太多的精力,我不想在用光之国的那一套相对正义的方式来对待眼前这个居心剖测的人,反而是想如托雷基亚一样,杀人诛心。
能量顺着经脉凝聚到了被他攥着的手上,顿时加大了力度。我狠狠往回一拽,没有反应过来的他径直被我拽得摔在墙上,又顺着墙滑落在地。
这一切显然在他意料之外,此刻跌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背手,将本来化出来又消散的小刀重新握在掌心,俯视着他,再也不掩饰我的笑:“你真蠢。”
“你——嘶——”
他的身影几度扭曲消散,隐约露出真正面目来,痛苦的他却能抬手格挡住我用力握着刀刺下的手,力气也比刚才拽着我的时候大了不少。
我眼神一冷,抬起右脚朝着他的身体狠狠一踹,有骨骼破碎的声音在这寂静夜色之中响起,入耳惊悚无比,足以让人因此对午夜产生惊恐情绪并持续一会。
也真是巧,他自己拽着我跑的都是没有人的小巷子,正好不让我产生因为下一秒哪里钻出一个路人的担忧,更不用让我额外关照那些路人去消除他们那些并不美妙的记忆。
他伪装成明日见奏大来带我走,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想到这,我反手拿出一个胶囊,踩着依旧踏在他身上的右脚弯下腰去,捏着他的下巴将那胶囊塞了进去,逼着他咽下,才满意地拍拍手,抛出我的疑惑:
“你想带我去干什么?要做个诚实的失败者哦~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刚才逼你吃下的胶囊会怎么样折磨你。不要不相信,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会在三更半夜喂你一颗保健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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