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基亚他们像是突然闲出病来一样,先是给我搭了一个比家里那个秋千还大的新秋千,支架上缠着从不知道哪颗星球找来的琉璃藤蔓,在黑夜远远看去,那支架流光溢彩,好看极了。
他们搭着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总是忍不住犯困打呵欠,水汽在眼前氤氲了不知道多少回,最后融为一股跃出眼眶。
他们看见了,就会分心来教我开口说话。
这很奇怪,我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法开口说话,他们却下意识以为是我压根不会说话,总是要在我面前,将字眼咬得缓慢清楚,要让我看清是什么口型。
“跟我读——托——雷——基——亚——”
托雷基亚单脚踏在搭了一半的支架上,转头眉眼弯弯看着我。阳光明媚,正好落在他的脸上,只让人看见他的眉眼。
我眨了眨眼,困意袭来之下泌出的泪水涌出,反倒让我清醒一些。我默默在群里说话:“这人傻了吧唧的。”
回应我的是托雷基亚瞬间的变脸以及他用力落在我头上的敲击,疼得让我龇牙咧嘴,再也不敢乱接话。
他们这样一字一句教我发声的方式还挺有效的,坐在那里看他们搭秋千的三天里,我突然间能够说出话来了,当久违的声音伴着声带的颤动在唇齿间响起的时候,我惊喜得不敢相信,而卡蜜拉则是单手掐腰很是骄傲,对着一旁明显没有回过神来的两人说:“看吧!有用!”
巨大的喜悦让我口不择言,大脑不受控制地说出了方才脑子里短暂停留的语句:“托雷基亚是大傻瓜。”
啪的一下托雷基亚教会我控制情绪的必要性,发疼天灵盖是这堂小课的代价。
这个秋千搭完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搭完之后我总习惯性坐在秋千上发呆。
发呆这个习惯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似乎在什么时候,这个习惯骤然出现在我的身上。或许是因为说不了话这个病,让我平时过多的注意力没法通过言语分散出去,积攒着发酵出无聊闲意来,让我只能发呆来消耗漫长的时间。
……
宁安然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头,平日里我也对托雷基亚、卡蜜拉、扎基他们分外上心。至于伽古拉和贝利亚,前者带着结花在宇宙里干活——这个消息还是某天来窜门的明日见奏大跟我说的,他还说,军械库已经组建好一组小队来,像是要到宇宙去击退即将到来的敌人,这也是我几次拜访军械库都没能看见和我同批的熟人的缘故。贝利亚那个屑货的去处就有些模糊了,卡蜜拉跟我说他在家里织围巾,但扎基却跟我说,他去找他儿子去了,而托雷基亚告诉我的是,贝利亚跟着伽古拉一起。
感情贝利亚是个大忙人啊,早上织围巾中午找儿子寒暄晚上加班带着军械库干翻敌人老巢。
我虽然觉得不对劲,但面对他们分外真诚的脸蛋,心头的那点疑惑也被我压下了。
只要贝利亚不干什么危害宇宙的事情,他爱干啥干啥,只要不死就成。
……
“雾黎卡姬!”
正当我抱着冰淇淋桶一边荡着秋千一边观赏夜色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了我一句。起身趴在栏杆往下一看,竟然是明日见奏大。
自从上一次从宁安然那里回来之后,我只见明日见奏大一次,还是我自己去军械库才见到的。现在他来我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奇怪他来的这件事情,而是他来得刚刚好——托雷基亚他们不在家。
明日见奏大来自于另一个宇宙的未来,在他的宇宙里,托雷基亚他们更是罄竹难书的恶徒,所以他不想见到他们也是自然,我偶然知道以后,也没有主动邀他来家里跟托雷基亚他们认识认识。
我可不爱做伤口撒盐的缺德事。
他又喊了我一声,昂起头来看着我,我靠在栏杆上,朝他扬了扬手掌,轻扔下一颗糖果,正好落入他本能抬起的掌心,对上他疑惑的眼神,我笑道:“请你的,没下毒,也没过期。”
夜风有些大了,从背后吹来,扬起我的头发落在身前,让我不得不空出手来捋好那些发丝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凌乱。
“我家里没有人,你要进来坐坐吗?”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歧义,但绝对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怕他站在那里太久,被蚊子咬——毕竟奥特一族的血液都挺受蚊子喜欢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曾想他摇了摇头,扯着嗓子和我喊:“不用了!我在这里说就行。”
……
什么?
这不得把嗓子喊破?
失声直到不久前才能恢复说话方式的我分外爱惜嗓子——不仅我的,还有别人的。
于是乎我脑子一热,手撑着栏杆翻身跳下,稳稳当当落在他面前,看着他被我吓得后退好几步,我有些不理解:“你不是说习惯我跳下来了吗?怎么这么些天不见,你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他垂下视线抿紧了唇,像是刻意敛去他的情绪一样。
第六感告诉我他有些不大对劲,隐隐让我觉得有些警惕,所以我又开口问了一声:“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大好啊?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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