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在最后一刻坍塌,无数红色液体从破碎的天空之中涌来,带着让人无法呼吸的血腥味。冰冷粘稠的感觉将我完全推出了这一片梦境废墟,迷迷糊糊睁开眼来,看见的却是扎基的侧脸。
“……嗯?”
在这一瞬间,我还以为我在做梦,然而沉重且酸涩的眼皮告诉我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在这种意识介于清醒与迷蒙之间的我并没有多加思考,抬手掐着他脸上的肉。
扎基很瘦,所以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肉,但这不妨碍我掐着那薄薄的一层,指甲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痕迹。
“……好玩吗?”
我点点头。
突然间他掉转身子让我整个人停在半空之中,打横抱着我的双手抖了抖,隐约是要把我从楼上扔下去,吓得我睡意少了一半,死死抓着他的黑色衣服,努力做出无辜甜美的表情,拼命摇头。
扎基面色平静:“还想掐吗?”
我用力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长发被我甩得直往他脸上打去。
“不想了扎基。”
惜命的我在群里疯狂地忏悔。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轻勾唇角,并不明显的笑容将他嘲讽我的心理表现了个十成十。
“还要睡觉吗?”扎基又问。
“……我可以说……不想睡了吗?”
从这个楼梯在走几步,就到了我的房间,刚才的我很困是事实,但被扎基这么一搞,我就害怕了,完全睡不着。
扎基人间体的样子一向是这样——操着无辜的帅气外表面无表情干着最可怕的事情。现在他不说话了,我心里咯噔一声,第六感告诉着我“危”字当头。
他转头瞥了一眼楼下,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下面正好有一件厚皮沙发。
……等等……
他不会要把我扔下去吧?
像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我只感觉本撑着我的力气被撤走,失重感将我拽着落下。没有扎起的头发被风吹起依稀盖在脸上,我看着扎基快速远离的脸,不知为何大脑宕机停止工作,唯一定格不散的画面泛黄,是扎基从银河掉落的模样。
心底忽然一疼,刹那的疼痛却扯得心脏停止跳动,一呼一吸之间有如万剑穿心。
后背狠狠砸在垫满海绵的温软沙发,手腕恰好挂在了沙发边。
我愕然地看着扎基,他挑眉未置一语。不知道是否因为我现在的模样有些狼狈,让他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怎么了?吓到了?”
他手靠着楼梯扶手,俯身看着我。
我懒得变换姿势了,躺在那里又摇了摇头。
“没出息的样子。”
不是扎基的声音。
是托雷基亚那个屑货。
我循声望去,只看见凭空出现的他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优雅地吃着卡布奇诺,飘散在空中里的甜味足以让无数个小屁孩长蛀牙,甜得齁人。
“妈呀,哪个不讲卫生的崽种用了毛巾没有收拾掉,都他妈长蘑菇了。”
在厕所里突然传来了卡蜜拉崩溃的声音,下一秒她掏出了鞭子,站在了托雷基亚面前,攥着鞭子的手背青筋隐隐浮现:“粉色猫咪,是你的吧?”
托雷基亚美美吃着卡布奇诺的表情凝固,卡在齿间的勺子被他咬得嘎吱了一声,牙齿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听得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亲爱的卡蜜拉小姐,你觉得那是我的风格吗?那是贝某人的。”
卡蜜拉愣了一下,攥着鞭子的手卸去了力量,鞭子化为一阵快速消散的粒子消失。
“……既然是他的,那就——”
她突然不说话了,转头看着我,视线相触瞬间凉意在我后背蔓延。我瞪大了眼睛生怕她要揍我,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原因能够被她揍,但我还是怕了。
“狗蛋你还是说不出话吗?”
我没想到她突然问了这么一茬,本来写满“老娘气疯了”情绪的脸上变得温柔,但并不能让我完全放松下来。这种状态的卡蜜拉像极了上刑场前温柔的叮嘱——让我感觉有去无回,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缓慢摇头。
“但之前我意外捏出了一个替发声的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用不了了。”
“那你牛。”卡蜜拉敷衍应了我一声,单手掐着腰 蹙眉叹息:“这么下去也不是方法啊……啧……”
“操心啥啊。”托雷基亚喝了一口卡布奇诺,满意得眉眼弯弯:“大不了就这么哑巴下去呗,这样也不是不行。”
回应他的是卡蜜拉的手里出现的滋滋作响的鞭子。
奥特曼:我被反派收养那些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