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凄厉哭泣声又像笑声的声音让我头脑麻了又麻。共用一副身体的缘故会让我的情绪传递给宁安然,但她丝毫没有被我的情绪影响到,只微微垂眸看着地上那一坨尸体蠕动,在月色之中留下一道道血痕。
宁安然静静抬脚,狠狠一踩。
一声胶体爆炸的声音,血液混着腐肉碎块淋了她一腿,腐烂尸臭味混着血液铁腥味让我忍不住屏住呼吸,在宁安然体内也阻止不了我下意识的后退。
视线上移,只直勾勾盯着那满宅子的白红鬼魅。宁安然背过手,拉开了背后极其隐蔽的拉链,熟练地拉出了里头藏匿的透明衣服,三下两下穿好,将帽檐拉低。
“雾黎卡姬,你害怕吗?”
她淡然问我,翻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还有一叠紫色的纸条。
我摇头:“我不怕,只是这场面我第一次见……有点重口味……”
“没事,回头我带你去吃猪大肠。”
我看着她脚腕上掉落的一截肠子,满是白色的蠕动的蛆,一阵恶寒直冲天灵盖。
“你滚——”
脚下生风,一道金光缠绕在脚底成为一个圆圈。眨眼之间宁安然已经借力跳到了二楼。月光隔绝在外,黑暗笼罩视野,唯有身边腥风股股,凄厉叫声阵阵。
一张平平无奇的紫色纸条在黑暗之中瞬间发出明亮的金光来,停滞在空中轻轻旋转,从其中落下无数道如针一般的东西,死死扎在周围密集的鬼魂身上。
白色的鬼魂似乎实力并不强,一见那金针忙不迭的消失,就算是那红衣血鬼朝他们怒吼,那些白色鬼魂也顾不上,直直跳窗逃走,消失在半空。
宁安然死死握着手里的小刀,朝着一红衣血鬼扎去。噗嗤一声有墨绿色粘稠冰冷的液体顺着小刀泼了她一身,将透明的衣服染脏。
我突然后背一紧,多年战斗的直觉告诉我,在看不见的身后隐藏着什么东西,正虎视眈眈看着我们,高高举起了尖利的爪牙。于是乎我操控宁安然身体往前滚了滚,而她一个踉跄很是意外,却也没放松警惕反手又砍下了一红衣血鬼的头。
回头看去,刚才战立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把斧头,那锋利的斧刀折射出的冷光刺得眼睛发酸。宁安然浑身上下都是恶臭的粘液,压根不能腾出手来揉揉眼睛缓解酸痛,只能痛苦地眨了眨眼睛带来几分温暖湿润感。
看着那地板上的斧头,宁安然深吸口气,又嘲弄地笑着,将那一股冷气吐出:“故技重施。”
头顶上的紫色纸条燃烧殆尽,最后一抹光亮被一点火星带走,霎时间黑暗笼罩,四周危机重重。宁安然不慌不忙,又扔了一张纸条。
一阵强风刮过。
我暗道一声不妙,战斗的本能让我忍不住操控宁安然身体往后一仰,脚狠狠踩了一脚,随即整个身体从窗户跌落出去,久违的失重感卷携着我们下落。
自我保护意识然后宁安然忍不住紧了了紧身体,整颗心都是被惊恐围绕。我直接抢夺走她身体的操控权,运用自己的能量稳住身体,停在了满是尸块的狼藉土地上空。
“啊!”
一声恐惧到极点的叫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在这过分安静的夜晚无疑如一把利刃,划破了小心翼翼的保护衣。
无数白衣鬼影骤然窜出那一栋鬼宅,直直冲着那尖叫声源处飞去。
我循着宁安然身体战斗的直觉,将手里的刀扔出去,又匆匆在掌心画了个图案直直拍在地上,直崩出个圆圈来。
银色月光骤然凝为一股落在地面上的圆圈,在其中形成了一个不吝啬发着自己光的六芒星。法阵浮现的那一刹那天地似乎划过满天的流星,想去看的时候又消失不见,只躲在余光之中。
脑海里浮现出一句朦胧的话来,我不加思索顺应本能,气沉丹田直喊:
“血祭,开!”
“不要!”
宁安然大喊了一声,我皱了皱眉,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喊了这一句,意识一沉突然间落到了最后,身体的主导权又回到宁安然手里。
她慌张地踩着地上成型的法阵,焦急之下她已经忘了法阵成型便不收破坏的规则,我静静看着远处那企图吞噬那无辜过路人的白衣鬼影被法阵散出的条纹线拉扯,嚎哭着化为点点灰烬消失不见。
这场战事暂时停止了。
我感受着背后那鬼宅里杀戮气不甘地散去,勉强松了口气。
在开了这个法阵之后宁安然体内的能量快速衰减,若不是我的能量填补空缺,她早就晕倒了。眼圈的法阵也随着最后一抹白色鬼影消失而消失,忽而,一股股更加纯粹强大的能量在那法阵消失之后立刻灌入宁安然身体内,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撑爆。
身体感知到的,便是那一股股纯粹温暖的能量如大海波浪般翻涌,拍在我的身上,爱屋及乌地也分与我一些能量。
……
“雾黎卡姬。”宁安然语气闷闷的,喊我的名字也不如之前好听。
“怎么了?”我好心情地应了她一句。
她顿了一下,才说:“你为什么开血祭法阵?”
虽然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但我听起来还是跟法官来质问罪人的语气差不了多少。
“啊?”我不理解,“直觉啊。”
“那血祭法阵的开启会将所有白衣鬼吸入转换为能量。”
“这不好吗?”
“……可是白衣鬼他们是无辜的啊!他们不过是被红衣血鬼操控出来害人的啊!”
“等等等等——”我突然间头脑嗡嗡地响着,几乎无法去正常思考。过了好久,我才捡起些清醒意识来,却听见了宁安然的哭泣声,瞬间又百般的混乱复杂。
“可是——刚才那白衣鬼要伤害那过路人啊。”
奥特曼:我被反派收养那些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