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白离月所料,待霆王府的护卫接手过队伍后,一路上都平平安安,没什么意外。就这样又走了二十多天,终于到了南越国的都城。
按理说两国联姻,皇帝皇后要先亲自接见才行,可南越皇帝明显为了给司徒瑾年难堪,早早地传命说自己身体抱恙,皇后要侍疾,不便接见,命墨渊离先嫁至霆王府,择日再进宫叩见。
秋时自然为自家公主抱不平,一路上骂骂咧咧不知说了皇上多少坏话,可白离月却乐得清静,什么皇帝皇后,这辈子都不见才最好呢!
就这样出嫁的队伍进了南越皇城后,直接驶向了靖南王府。
到了王府院内,白离月一袭当初的红色嫁衣,在莳萝的搀扶下,下了轿子。
刚下轿喜娘便迎上前,神色古怪又歉意,支支吾吾地说:“王爷说他身子不适,今天要卧床静养……不能见风,若是王妃不介意,王妃……一个人走完仪式……也……也可以。”
秋时听了,冷笑一声:“真是巧了,皇上前些日子说染了风寒,不想王爷竟然也跟着病重了。”
喜娘讪讪一笑,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跟着附和:“是呀,还真是巧呢……”
白离月却神色平淡,一点都不气恼。谁都不见也好,她乐得自在,毕竟本来她就对这个婚姻没什么期待,就算人嫁了过来,可以后只要那位王爷不招惹她,她巴不得自己过清净日子。
因此跟着喜娘不紧不慢地走完仪程,她也没说什么疲累的话。
待到仪式结束,天已日落,白离月进了婚房,受了喜娘和一众丫鬟们的吉利话后,便吩咐他们散了去。
喜娘虽觉得新娘的喜帕还没挑,她这么就走了不合规矩,但想着白天王爷甚至都没出现,谁知道晚上会不会过来挑喜帕,便也不再多话,向白离月福了个福身就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白离月和秋时两个人后,白离月才露出痛苦的神色:“秋时,快快,快把我头上的头饰拿下来,重死我了,压得我脖子都痛了。”
“公主,这不可吧,万一王爷过来了可怎么办?”秋时一脸紧张地说。
白离月倒是无所谓:“你没听见喜娘说他病重吗,放心吧,他来不了。”
随着头饰一件一件被拆下来,白离月的一头青丝也如墨色的瀑布般飞下,她松了松脖子后,又命莳萝打来热水洗了脸,瞬间觉得舒服多了。
她正要换下嫁衣时,婚房的门却被人一把推开了。
“你是谁?”白离月看着门外身穿深墨色长袍的男人,眉间充满了不悦。
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难道连敲门这种基本礼仪都不会吗?而且她可是王妃,一个陌生男子竟然敢独闯王妃婚房,胆子也太大了些。
门外的男人迈步进入屋内,开口的声音无比清冷:“你不知道你嫁的是谁吗?”
白离月听了这话,愣了又愣,扬起有些不可置信的脸:“你是王爷?”
不都说王爷瘫痪在床吗?可眼前这个人分明是行动自如的,难道王爷是装病?
可白离月这一扬脸,却让司徒瑾年的心头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的嫁衣还未换下去,娇小的身躯包裹在火红的金丝绸缎之中,黑如凝墨的长发随意披散下来,卸去妆容的脸上,细细弯弯的柳叶眉如新月生晕,雾气蒙蒙的眼睛又像掩映在流云中的明珠,小巧的鼻子俏生生地挺着,丰满的唇珠让樱桃小嘴显得分外诱人。
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肌如白雪,齿如编贝,这是一张美得夺人心魄的脸。
纯洁无瑕的面庞和火红的嫁衣,两相衬托之下,纵是对女人一向不感兴趣的辰启天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的确是极美的。
司徒瑾年盯着白离月看的时候,白离月也在打量着他。
眼前的人身形修长,额头宽阔,狭长的眉毛微微上挑,显得极为好看,深墨色的眼睛璨若星辰般明亮,眨眼时睫毛轻覆下来,会在眼底投出一片浓密的阴影。
他,嘴唇很薄,习惯性抿嘴时显得极为锐利,让人不由得想要远离。
白离月心中暗暗赞叹:明明是霁月清风之色,偏偏身上又有一种极为冷冽的气息。两种矛盾的气质交缠在男人的身上,竟丝毫不显得别扭,反而让人一见难忘。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司徒瑾年:“出去。”
他薄唇轻动,只吐出这么两个字,声音却低沉又冷漠,不带有一丝感情。
屋里的人都听得出来,这话是对秋时说的。
秋时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担忧地看向白离月:“公主……”
白离月倒并不在意:“你跟着照顾了我一天,肯定也累坏了,去休息吧。”
“是。” 秋时福了个福身,正要离开,却被司徒瑾年一句话叫住了:“记住,以后在本王的王府,没有什么公主,只有靖霆王妃。”
“是,王爷王妃好好休息,奴婢告退。” 秋时离开时顺手关上了门,此刻屋里只有司徒瑾年和白离月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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