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喜烛灯火摇曳,照得屋里暖意融融,可看着面前脸色深沉的男子,白离月却感到一丝冷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王爷不是身子不适么,怎么过……啊……” 她话还未说完,就感觉一阵风向自己袭来,身子突然被一只手拎起,伴着一声尖叫,她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床上。
白离月的脖子被死死掐着,呼吸都觉得艰难,她想掰开掐在脖子上的手,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那手明显下了死劲。
“王爷,你……你这是做什么?”
“本王的王府,容不下北渝皇室的人。”意识逐渐模糊时,头顶传来一道喑哑的嗓音。
司徒瑾年的声音本就低沉,说话时语速不疾不徐,像在聊天般云淡风轻,可说出的字句却又像悬在人心口上的一把利刃,让人喘不过气。
白离月心下一惊,瞬间清醒了不少,她早就知道靖南王府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没想到司徒瑾年竟然真的想杀了她。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死在这里! 她脑筋飞速地转了一下,双手用力地拍打掐在脖子上的手,费力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王爷刚刚不是还说……这里只有霆王妃,没有……没有什么北渝公主……”
司徒瑾年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扯了下嘴角,满眼都是嘲讽:“一句话就把自己和北渝撇干净了,本王的王妃还真是绝情。”
话虽这样说,他手下还是放轻了力度。
空气重新灌入口鼻,白离月猛烈地咳嗽了一阵,许是咳得太用力,她脸颊飞快地染上一层嫣红,眼睛也泛起泪花,几滴泪珠从眼睛滑落到耳根,再滴落到大红喜床上,晕开斑斑驳驳的深红。
好不容易喘过了气,她才可怜巴巴地接了一句:“这有什么,我那位父皇把我嫁过来时,可是比我更绝情呢。” 女子泪意盈盈的模样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丽,司徒瑾年眸色加深,盯着她凝视许久。
白离月怕他的手又掐紧自己的脖子,赶紧继续说道:“王爷被北渝君臣所伤,又被迫娶我这个北渝公主,这门亲事虽两国皇帝为羞辱你而为,可我不过是个牺牲品罢了,王爷又何必要为难于我?”
司徒瑾年微不可闻地冷笑了一下:“可我又为何要留你性命?” 话甫一说完,他却一声闷哼,整个身子像突然失去支撑一般压在白离月身上,额头还渗出些许汗珠。
白离月见状,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她飞快地伸出右手抓住司徒瑾年的肩膀,双脚缠在他的腿上用力朝右侧一勾,抱着他滚了半个圈,就把辰启天按在了床上。
她得意洋洋地骑坐在司徒瑾年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王爷,你刚才一进门我就看出你脚步虚浮,现下身子又没了力气,看来民间传闻你瘫痪虽是假的,但你也的确受了重伤,想杀我怕是也力不从心吧。”
司徒瑾年双唇紧抿,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怒意,全身都散发着寒气。
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他还从没受过这等屈辱!
他刚要发作,白离月却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比了个“嘘”的手势,刚才笑嘻嘻的模样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紧张。
她侧着头听了一会后,俯身贴在辰启天耳边,悄声说道:“王爷,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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