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黑衣人们行动,空中忽然飞下一道白光,白光在众黑衣人中来回穿梭,眨眼之间,黑衣人们纷纷倒地,瞬间便没了呼吸。只剩下黑衣人老大独自因为惊恐而瘫倒在地上。
待白光停下,白离月才看清那竟然是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
好快的速度!快到她连他的身形都看不清,更是没看到他是如何出的手!
可此刻来不及客套,白离月一步冲向黑衣人老大面前,捡起地上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厉声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老大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嘴里吐出“霆王”两字,便咬碎了后槽牙中的毒药自尽了。
白衣人正是寂钰,他听到黑衣人老大的话,不禁冷笑一声,心想王爷果然料事如神。
寂钰敛了敛神色,正待向白离月解释,却见白离月一把将刀丢在地上,收起手中的软鞭放入袖口,转身看向寂钰,一脸正色地道:“公子是霆王派来的人吧,还请公子替我谢过王爷,今日的救命之恩我白离月记下了。” 寂钰当场石化,一同石化的还有方才已经下轿的秋时。
秋时道:“公主,您您您……您说什么呢,刚才那个刺客分明说他就是霆王派来的,您还要谢什么呀。”
白离月没有理会秋时,仍然一脸正色地看着寂钰。
寂钰虽也不解,却还是毕恭毕敬地向白离月拱了个手:“在下寂钰,奉王爷的命令暗中保护公主安全。”
“鲫鱼?哈哈哈你的名字怎么这么好笑。” 说话的是秋时,她听到寂钰的话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寂钰的脸色青了又青,天知道他这个名字被人笑话多少次了!
白离月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秋时,寂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怎可如此无礼?快道歉。”
秋时听了,又看寂钰脸色确实不好,知道是自己失言,忙福了个福身,道:“秋时顽劣,一时失言,还望寂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寂钰的脸色这才和缓下来,心里赞叹了一下眼前这位公主的大方知礼。
不过,寂钰并没有打算把心中的疑虑就此埋下。
他不解地问墨渊离:“其实,在下和秋时姑娘有一样的疑虑,方才那名刺客诬陷王爷,公主是如何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又如何知道在下是王爷的人?”
“这不难看出来。若那刺客真的是你们王爷的人,没有必要出卖了主子还服毒自尽,这二者之间本身就是矛盾的。他服毒自尽,是为了保护真正的主子罢了。”白离月微微一笑,一脸的淡定从容。
“既然那刺客将暗杀之名栽赃到王爷身上,想必若我死了,王爷也会有祸事缠身。如此拙劣手段,你家王爷怎会料想不到?所以他肯定会派人暗中保护我,因为保护我,就是保护他自己。” 寂钰大为震惊。
此前他只听说北渝的这位公主在皇宫丝毫不起眼,是个极为平凡的存在。
如今见她不仅武功卓绝,还能只凭刺客的一句话便在短时间内快速判断出情势,而且分析得和实情毫无二致,心思缜密且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此冷静果决,怎能不叫人心惊?
白离月看出他瞳孔中的震荡,不禁轻笑:“看寂公子这个样子,想必我是猜对了。”
寂钰从震惊中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有些失礼,连忙说道:“公主慧眼,明察实情,寂钰佩服。”
“这些刺客的来头我不清楚,但想必王爷猜得出是谁派来的,我也就不费心了。可他们一次刺杀不成,应该也知道想要害我绝无可能,定然不会再下手。且前面过了两国边界线,你们霆王府的人就会来接手护卫之事,寂公子不必再陪着我们慢悠悠地走了,你回去复命吧。”白离月揉了揉手腕,语气轻松得像聊天一般。
寂钰听罢,也觉得白离月言之有理,便不再客套,拱了个手后一转身,身形就消失在密林之外了。
上了轿子,待一队人马休整好后,又浩浩荡荡地向前出发了。
轿内,秋时有好几次欲言又止,白离月看了出来,眼睛依旧盯着书,目不斜视地说:“秋时,有话就说,憋在心里也不怕憋出病。”
“公主,秋时从小就跟在您身边,这一年里,总觉得您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感觉公主比以前有主见了许多,也想得更多了……”秋时鼓了鼓勇气,还是说了出来。
白离月放下书,语气淡淡地说:“秋时,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好不容易捡了条命,自然会更加珍惜,无论是北渝皇宫还是霆王府,都是龙潭虎穴的地方,如果我性子还和以前一般,纵是再有三条命也不够我用的。” 她虽没说出实情,但说的这些也的确不是假话。原主的性子太过单纯,如今身处险境,单纯是最无用的东西。
秋时一脸的似懂非懂,白离月也没有继续解释,这种事情,多经历几次她自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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