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吧……”王昭把书丢给草儿,盘腿坐在地上,“晚上吃多了,起夜,碰巧看见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爹和婆婆?”赵孜容探头。
“因为我觉得,告诉他们只会让我离事情的真实一面越远。”
赵孜容困惑:“你如何觉得她一定会如实告诉你?”
“她不一定全盘托出,但一定会告诉我事件的关键。而这么做也只是因为她懒。也正是因为她懒,所以她根本就不屑隐瞒我们这些小小山村的小孩子。当然也不屑隐瞒你个蠢货。说起来我也懒,真不想回答你个笨蛋。”
“别听他胡说……”草儿没说完。
赵孜容哼了一声,拉了拉草儿的衣服,抢着开口:“我听来的消息说,你是被捡的。也就是说你是最近才和王昭认识的。可是,你们却给我一种十年老友的默契感。为什么?”
“为什么吗?因为现在这种事情被撞破的多了,就熟了。加上我们都是聪明人,英雄相吸,不像你……”
“行了,你闭嘴吧!”
草儿一边按住赵孜容的脑袋,不让他跳出来,一边抬脚踹王昭,皱着眉头低吼道:“你们都闭嘴吧!还听不听了!”
赵孜容被压的不吭声了。
王昭躲开了,然后搬了把椅子,吊儿郎当的坐下了。
草儿说:“那个带走我的就是这个村里的道士。现在他已经是我师父了,这些伤都是他为了考验我够不够格的过程中,留下来的。”
“他个道士做出半夜虏人只是为了收徒?你还答应了?关键是,他一个道士不教你道法,教你枪谱,你既然也同意了?”赵孜容脱口而出。
“你能不能改了你这不过脑子,脱口而出的急躁习惯?”草儿看着赵孜容旋即立刻捂着嘴的模样扶额。
“我尽力,不过一时改不了。”赵孜容弱弱的声音从指缝中挤出来。
“我要是愿意,也不至于被掳。我都伤成这样了,当然只能妥协了。”
“道士都有些奇怪,我也很无奈,所以你们看见了摸黑回来的我。事情就这样。”草儿看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色,开始赶人:“没事了,那就走吧。我今天还有事。”
“你怎么只赶我啊,”王昭抱着椅子,不顾草儿的推搡,转头笑吟吟的说,“你有伤,歇歇。”
“而且我还有话要说,要问。”
“如果你逃难中看到的只攻不守的军队和黑黄旗的交替没有误会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已经不安稳了。而一旦一个大国不安稳了,其他的国家也会骚动。天下合分,分就比合。这永远是大势所趋,也是所有人开战的信念。在如今的局面下,我们这些稚子尚且无能为力,但是身处这场乱棋之中,未来这个天下的命运决定着我们的命运。”
“我想麻烦你把我引荐给那位道长。能在这种局面下有为,有几分可能是个让人敬佩的人。”
”曾经这个大陆上的国家都是一家。如果不得不踏入这潭浑水,我希望,可以让它变回历史中的太平盛世。”
“你可以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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