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皱眉,“这倒不知道,不过听他们说话,好像是护送一位受了伤的人回京,哎,姑娘你们这饭还吃吗?……”只见褚朝颜起身就朝门外跑去,秦云锡紧随其后追去。
天色已经完全见黑,夜晚的温度又是下降几分,寒冷的风如刀子般滑过皮肤便是一阵刺痛感,她的双手都已没了知觉,二人一路追赶,一家驿站内,找到了掌柜口中的那群人。
褚朝颜与秦云锡正准备进去驿站却被守在门外的官兵拦住,整个驿站被重兵把手不得外人进入。
“这位大哥,里面住的可是当今二皇子?”褚朝颜一脸迫切的问道。
对方却是十分粗鲁的口吻,“干什么的,里面住的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滚开!”
“我姓褚名朝颜,二皇子认识民女,民女有急事要见殿下,还麻烦二位通融一下。”褚朝颜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粗鲁而退群,紧忙从身上掏出一枚玉坠,递到那官兵面前,继续道,“这就是二皇子送给民女的,还请官大哥将之交给殿下,殿下便会明了。”
那人接过玉坠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又看了一眼褚朝颜,昏暗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肤色如白玉,五官虽有些稚嫩倒是眉尖若蹙,潋滟生姿。
“官大哥,劳烦您跑一趟了!”褚朝颜说着又从身上掏出荷包塞到那人手中。
那人颠了颠那荷包的份量,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等着!”丢下两个字那人便转身进了院子,褚朝颜站在门口,想着即将就要见到他,心中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快,来的路上她想象过多种他们见面之景,却没有一种是这般紧张,心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人很快变回来,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人,与他穿着相同,那人看向褚朝颜道,“跟我走!”随之又看向随之而来的那人,吩咐道,“这里交给你了,我一会就回来!”
那人笑道,“放心去吧!”
“走吧!”那人说完便迈步走进院子,褚朝颜紧忙跟上他进了驿站,而二人却没有朝着驿站的正门而去,转而跑着小道朝后院而去。褚朝颜正疑惑之时,那人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四周一片寂静,那人突然转身就朝褚朝颜扑过来,上手去扒她的衣裳。
褚朝颜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一时间竟慌了神,“放开我……”
“小美人,我家将军不懂怜香惜玉,但哥哥我懂,以后跟着我保准你吃香喝辣……”那人淫笑道,突然褚朝颜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那人顿时恼羞成怒,“贱蹄子,你不过就是我们将军玩过的女人,本大爷都没嫌弃你,你倒是厉害上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我们将军可是当今皇子,能看的上你这种骚货……”
“放开我,救命……”发抖的双腿在地上乱蹬乱踢,沾了满身的泥土。
男人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巴,一只手撕扯着她的衣裳,寒冷的风刺进皮肤,让褚朝颜混乱的意识清醒许多,她快速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动作迅疾,下一刻,褚朝颜已经转守为攻。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是动我一根汗毛,休想从这里离开!”男人颤抖着身体威胁道。
褚朝颜冷声道,“我既然来到这里还会怕死吗?”说罢,手中的匕首顿时嵌入皮肤之中,鲜血顺流而下却不致死。
“我错了,我错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我且问你,里面之人可是二皇子萧景湛?”
“正是我们将军!”
那人口中的话如厉刺般扎入胸口,“那你可把玉坠交给他?”
“自然是给我们将军看了。”那人将手伸向胸口,感觉脖子上的痛感加大,紧忙掏出那枚玉坠,道,“不敢欺骗女侠,你看,我家将军看到这玉坠后,一气之下就给扔了结果摔成了两半。若非如此,小的哪有胆子动将军的女人……”
褚朝颜立即将其夺来,看着手中碎成两半的玉坠,她瞬间感觉心如死灰,脸色愈发的惨白,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嘴角狡黠的笑意,一只手慢慢覆在她的肩上,“小美人,别伤心,这不还有哥哥我嘛,若是你跟了我,哥哥保准疼你……”
话音未落,匕首划过他的手臂,男人突然尖叫一声,再抬头时,只见褚朝颜冷冰冰的双眼正看着他,“你若是杀了我,你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不等他说完,褚朝颜已经转身离开了。
驿站不远处的废弃土房内,秦云锡正坐在火堆旁,在看到她随官兵进入驿站后,他便独自回来了,褚朝颜在他心中的确是特别的存在,但他不知这是否就是喜爱,在看到她满脸笑意的走进驿站时,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失落。
可转念一想,他留着一条命是为了查明真相,再加上他本是慕重山的杀手,若是慕重山的人知道他还未死定不会放过他,前路坎坷,生死未知,他怎会拖累于她。思及此,心中便释然了。
褚朝颜站在雪中,呼呼的寒风将她的身体吹得有些摇晃,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那破碎的玉坠,那破碎之处去薄刃嵌入皮肤之中,鲜血滴落地面瞬间凝固。
若是来之前还不清楚内心的想法,而此刻,褚朝颜清晰的知道内心深处是浓浓的恨意,她恨这世人的凉薄,口中腥甜,她一口血吐在雪地里,双腿发软,虚浮难行,眼前一片发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她今日所受之难,终有一天,她定会加倍讨回。
驿站三楼房间内,一身长衫的男子端坐在桌前,双目之上被一条细长的白绫遮住,由于眼不能视,这听力倒是灵敏多了,方才好似听到女子呼喊,这便让自己的侍卫去查个清楚。
短暂的停歇后,又听到房中老者一脸慎重地道:“老朽自然是相信殿下,那依殿下所言,这庆国可能在灭了北蛮之后挥兵南下,攻打大楚?”
萧景湛沉声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大楚如今能维持,一是靠雄厚的财力和稳定的政治结构,二也是因为北方有北蛮夹在大楚和大庆国之间。若是有一天,当野心勃勃的庆国发现北蛮这块绊脚石不在了,面对大楚如此富饶之地,你觉得庆国会怎么想?”
此话一出,让老者振聋发聩,思索再三,道,“回京之后,老臣便将此事上禀圣上,只是殿下您……”
萧景湛自然明白老者口中的惋惜,摆手道,“我本就只是军中小将,若是庆国真有所举动,我也恐难担大任。”
“殿下过谦了,老朽想不出整个大楚除了殿下还有谁能担当重任,只可惜殿下遭奸人陷害……”
“荣将军,此事是我大意才酿成大错,不可再提!”
“是!”荣将军满脸凝重,道:“殿下,依您之见,这北蛮之前受到重创,如今庆国来袭,北蛮还能抵挡多久?”
萧景湛道:“若是大楚保持中立,北蛮尚且有一战之力,但也不会撑太久。”
“那若联合北蛮攻打庆国,可有胜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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