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将军,你觉得那些老顽固会同意两国合作迎敌?即便父皇答应,那又该如何合作?这些年来庆国养精蓄锐,之前与北蛮交战,面对北蛮最强的骑兵也不费吹灰之力,即便两国联合,胜算也未可知?”
荣将军脸上满是失落,道:“那依殿下所言,庆国岂不是处于必败之地?”
“主子!”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进来!”萧景湛应了一声,一人走进屋内,先是朝荣将军行了礼后方才来到萧景湛的面前,“查清楚了?”
那人点头,面色却是暗沉,道,“是,是一女子来投宿,守门侍卫见那女子姿色不凡便动了歹心,后被那女子逃脱了,方才属下已派人去追,去的人回话,说是晚了一步,那女子自杀了。”
话音未落,荣将军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震的桌案上的物品都在颤响,“目无王法,胆大妄为,立刻将此人拖出去斩了,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此等下作之事,本将军亲手解决!”说罢,随即起身那些长刀便杀出了门外。
“主子?”侍卫见状,出言欲要询问可需阻拦,却见萧景湛端起茶盏轻轻吹拂。
须臾,只听楼下传来一阵哀嚎,不久便淹没在寒风声中,萧景湛放下手中的茶盏,吩咐道,“好生安葬那女子,另外派人去查一下她的身份,若是家中还有亲人拿些银两作为补偿。”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一下,之前让你去查的事,如何?”
“褚姑娘与夫人在榆林的日子虽不富裕但也算得上安稳。”
萧景湛闻言,心中不由叹了口气,对她的亏欠又多了几分,一心只想求得功名早日扬名却将她抛掷脑后,之前回京方才得知她被送往榆林,不等解决此事,边境告急,火速回营,本想等此战结束便前往榆林接她回京,却不料战场失利,身受重伤导致双目失明,双腿残疾,职权也被卸下。
“如今年关将至,送些银两以及过冬的衣物到榆林,还有宋老将军是因我才被发送边境,派些人手过去,定要确保宋家人的安全!”
“是!”
“如今我已回京,他们下个目标自然便是祖父,叮嘱凤栖等人,保护好祖父,去吧!”待房内安静下来,萧景湛伸手想要拿起茶盏却不小心将之碰到,滚烫的茶水落在皮肤上,他却不感疼痛,如今的自己好比那躲过一劫的丧家之犬灰头土脸的逃回京城,可是他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一只手紧握成拳,“这笔账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破屋内,即便内心不断劝服自己,但心中终究是不舒服,秦云锡站起身打算出去透口气,此刻唯有刺骨的寒风能让他清醒一些,然而不知不觉便走向了前往驿站的方向,看到如今的自己,秦云锡自觉有些可笑。
正欲转身离开,却发在不远处的雪地上躺着一人,他没有褚朝颜那般热心肠,遇到不平之事总是忍不住想要管一管,随即转身准备回去,可没走两步脚步再次停下转身往前方走去,想来这便是近朱者赤。
可当他的脚步越是靠近那人,速度越是加快,直到看清那凌乱不堪的身影,立马脱下衣物盖在她的身上,将她抱在怀中,望着驿站的方向,眼神狠厉,“此仇必报。”
褚朝颜咬着舌尖一直强撑着意识不散,她不允许自己就这样死去,在看到秦云锡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可无奈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只得拼死抓住他的衣裳,“我想回家!”说罢,强撑的那口气在这一刻安心卸下。
“好,我送你回去!”秦云锡将她抱起转身离去。
秦云锡心下一痛,他无法想象自己若是不来,她会如何?他是杀手,看惯了生死,而现在他却如此惧怕······
翌日,天色大亮,守在床边的秦云锡手握长剑冷冽的眼神,恨不得杀光那驿站的人,一道身影缓缓走进屋内,来到他的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相识至今,还曾未见他如此紧张,不由笑道,“不是说了,只是急火攻心,休息几日便可,倒是腿上的伤,不可在骑马了!”
秦云锡看了她一眼,握住长剑的手又紧了些。听得那人又道,“若不是因她,你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想起我吧!”苦笑几声,继续道,“慕重山的人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定会不惜代价杀了你。”
“我娘是被人害死的!”秦云锡话一出,只见那人身形一滞,“再未查清此事之前,我不会死。”
“你还查到了什么?”那人询问道。
秦云锡抬眸看向她,冷声道,“倒不如问问你自己,对我隐瞒了什么?”
“云锡,此事···”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床上的人儿眼眸闪动,秦云锡连忙看去,果然,她睁开了双眼。秦云锡立即伏在床边语气轻柔的问道,“醒了?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褚朝颜只觉得身体有些僵硬,摇摇头道,“没有!”秦云锡见她想要起身,立即伸手将她扶起半躺着,同时一道身影靠近,手中端着一个茶碗。
不等她开口询问,那人便先开口道,“叫我阿婉便好,自认为是他的朋友!”顺着她的目光,褚朝颜的视线也落在秦云锡的身上,只见他冷着一张脸正看着自己,一时间,褚朝颜竟有一种做了错事的感觉,紧忙收回视线,阿婉端起茶碗递过来,“先喝口水吧!”
“谢谢你!”褚朝颜道了声谢方才接过茶碗,水温正好不凉不烫,于是便一口将碗中的水喝完了。
秦云锡见状,出声问道,“还要吗?我去帮你倒?”
“不用了!”褚朝颜摇头将茶碗还给了阿婉,看向秦云锡,轻声问道,“这里是哪里啊?”
“这是我家!”阿婉不问自答,放下茶碗,转身笑道,“我俩因都是孤儿,所以自小相识,只不过后来,人家有了出路就不要我这个老朋友了,姑娘,你也要小心啊,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褚朝颜朝秦云锡眨了眨眼,脸上有了几分笑模样,“你当真是伤了阿婉姑娘的心。”
秦云锡却丝毫不理会二人的玩笑,脸色冰冷的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回想起昨夜之景,褚朝颜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去帮你杀了他!”
褚朝颜抓住他的手臂,摇摇头,“他并未见我,此事与他无关,我已清楚他的意思,明日咱们就回榆林吧!”说着又转向阿婉,“阿婉姑娘,朝颜还要多扰一日,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你要是愿意,可以长住!”阿婉笑道,只是看向某人,神色却是愈加冷冽。
想起昨夜,秦云锡就会感到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咽不下这口气。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褚朝颜心下一暖,笑道,“我已无事,阿云,你不用守在这里,你与阿婉姑娘许久未见,定是有很多话要说!”
“可不是,我可是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姑娘,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在外面,你有事唤一声便可。”说完便拉住秦云锡的手臂,还不等迈步,抓住的手臂突然收回,只见秦云锡冷着一张脸绕过她自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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