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坐一会儿,迎亲队伍在一个人家府门口停下。
长舌头鬼又开始咋咋呼呼的喊道,“新郎请下马,牵新娘一起跨火盆。”
曲辞翻身下马,拉开帘帐。
夙漓纤细洁净如美玉的手从帘帐中伸出。
在圣洁的光照下,他的细手肌肤细腻,着实让曲辞晃了晃神,一时挪不开眼。
是夙漓的轻笑声拉回了曲辞的心绪,曲辞看了一眼夙漓,若有所思的扶着夙漓的手,助他下马车。
长舌头鬼笑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新娘请跨火盆。”
夙漓脚一抬,轻松跨过。
长舌头鬼又跑在前面去,手舞足蹈的,“新郎新娘啊入屋拜堂啦,入屋拜堂啦,拜了堂就入洞房啦!”
曲辞不自在的牵着夙漓进屋。
曲辞感到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躁动和兴奋,还甚至还很期待与喜悦。
是的,屋内高朋满座,全是缺胳膊少腿,五官不全的小鬼。
小鬼些也不会别的,就会干拍手叫好,张着大嘴巴嘿嘿傻笑。
曲辞忍住不笑,可他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夙漓被红盖头盖住,也看不清楚。
长舌头鬼又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曲辞和夙漓照做。
“二拜高堂。”
曲辞和夙漓还是老实照做。
趁拜堂的时候曲辞悄悄对夙漓道,“白白,你信不信会有人来抢亲!”
“三三怎么会如此想?”夙漓小声的问。
曲辞胸有成竹,自信道,“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准没错。”
“夫妻对拜。”
曲辞和夙漓面对面,正欲拜堂时,一记飞刀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飞过,一道冷冷的女声传来,“拜什么堂,都给我停下。”
曲辞听着声音,不用看来者是谁都知道门口站着的是何方神圣。
夙漓拉下红盖头,和曲辞以及众鬼看过去。
果然,是她!
只见门口站着个女子,那女子生了一张冷傲孤霜的脸,气质出众,人如出水睡莲,清雅冷艳,自带了一股冷煞之气,眉目间凝着一股怒火。
此女子正是假水兮。
曲辞生无可恋,“你来干嘛?”
哪会想到假水兮压根不看他,径直走到夙漓面前,抬手就是给了夙漓两巴掌,“你个负心汉,你可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鬼的下巴都离家出走了,屋内的声音由窃窃私语变为大声谈论。
夙漓吸了一口气,冷冷道,“那又如何?”
“啊,”假水兮懵了,夙漓的回答显然没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让她无从接招。
她有些呆愣,歪了歪头,不自信的道,“那我走!?”
夙漓直接点头轻嗯,眼里满是支持。
“滚你的吧,”假水兮暴怒,抬手就要给夙漓一掌,却没能遂了她的心愿。
因为曲辞出手了,他的银丝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没有红血流出,只有缕缕黑烟绕。
曲辞冷着脸,“我看你顶着水兮的脸做这些愚蠢的事,真真是哪哪看哪哪不顺眼,哪哪都让我都不舒服。”
曲辞空着的手再轻轻一甩,假水兮的脸皮便被拔去。
他又一脚把她踢飞,再收回银丝,理理衣服,拿过夙漓手上的红盖头,给他盖上,淡淡道,“继续。”
这一个小插曲在曲辞三下两下的攻击下急速解决。
长舌头鬼惊讶的失声,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回说话的感觉,一开口声音都变了,“夫,夫妻对拜……”
曲辞和夙漓在完成夫妻对拜后,他们的中间出现了一张喜字。
他和夙漓分别摸向了一边。
果然不出他们的意料,他们再次来到了夏子燃他们身边。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夏子燃成亲当天。
婚礼是在善水夙府举行的,由夙宗主和夙夫人一手操办,代为夏子燃的父母。
在这一个月,罗纨断断续续回来过几次,却都是去找的夙欲。
他就算看见了夏子燃,也是横眉冷眼不咸不淡地叫一声“哥。”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看见夏吱荷就更不用说了,就差上手动脚了。
罗纨今日来的早,他似乎是空着手来的,来了也没有去找夏子燃,而是去找的夙欲。
至于那时,夙欲刚换好衣服。
罗纨一看夙欲穿的颇为喜庆,便拉下脸来,“你穿这么喜庆干嘛?是要给谁庆祝?”
夙欲按住罗纨的肩膀,“小纨,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在耍小孩子脾气?今天是你哥大喜的日子,我们理应是该祝福他的。”
夙欲没有察觉到他说这话时,每一个字符都在轻轻的颤抖。
罗纨挣开夙欲禁锢他的手,语气里带了点委屈和沉默 。,“哥,我不喜欢夏吱荷那个荷花妖,一点都不。”
在罗纨的眼里有泪花闪烁,他的语气里带了点小孩子受了委屈似的撒娇,“在我心里只有成暮哥才配得上我哥,只有成暮哥和我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夙欲怔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心里难受,像被一针又一针的被扎,然后又塞满了盐水,他的心里还是疼痛,他的喉咙也难受,就像塞了一块铁进去,铁腥味凝聚于喉咙间。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道,“小纨,这种话,下次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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