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燃这边,他带着夏吱荷来到罗纨屋门口。
他敲响了他的门。
屋内传来罗纨闷闷不乐的声音,“敲什么敲?见鬼吗?”
夏子燃是想笑的,可他笑不出来,他脸上的肉已经僵硬了,“是我,哥!”
屋内传来跑步的声音,脚步声杂乱无章,开门是兴高采烈的罗纨。
可他一看见夏子燃旁边的夏吱荷脸就垮了下去,脸上乌云密布,大声质问道,“哥,她是谁?凭什么站在这?”
夏子燃拉过夏吱荷,郑重其事道,“小孩,别胡闹,她就是夏吱荷,是你未来的嫂嫂,话语放尊重点,态度给端正点,别没大没小的,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罗纨想摔门关上,却被夏子燃抵住门,门就关不了了。
罗纨气的转身进屋,端起茶杯走出来对着夏吱荷就是一泼,茶水淋了她一脸,然后又把茶杯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在耀眼的光照下,殷红的鲜血顺着夏吱荷娇嫩白玉似的肌肤滴落下来,显得触目惊心。
罗纨恶狠狠道,“想当我嫂嫂,凭你也配,别做梦了。”
夏吱荷被夏子燃护在身后。
他拿出白帕为她擦血,关怀道,“先擦擦。”
夏吱荷微微点点头。
罗纨看他二人眉来眼去的,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巴不得立马撕了夏吱荷。
夏子燃转身,一双眼满是气愤和失望,他呵斥罗纨,“罗纨,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罗纨嘴巴撅得高高的,“哥偏心,哥的心早就被这坏女人骗了去了,已经是是非不分了,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现在才不想看见你,”
说完转身离开。
夏子燃感到心力交瘁,他是心里有苦难言,只能叹口气,安慰夏吱荷,“罗纨他还是少年意气的时候,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这个做兄长的代他向你道歉,只是委屈你了,平白受这无辜的罪。”
夏吱荷微微一笑,“公子无需自责,此事本就是我心甘情愿的,再加上我本就身如浮萍,是公子让我有了依靠,说起来还是我该谢谢公子。”
看到这,曲辞拍手叫好,“白白,说真的,要不是夏吱荷对夏公子是真情实意,痴情不改,我都要怀疑这一切是她精心布置的了。”
夙漓道,“确实很像,一石二鸟,两全其美。”
曲辞道,“我真是越来越好奇后面发生了什么了?”
“三三不急,”夙漓莞尔一笑,“会知道的,一切都会知道的,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
眩晕感传来,不出意外他们又回到了假蓑衣镇。
果不其然,再一睁眼,假蓑衣镇已经是家家户户都成了婚房的打扮。
夙漓和曲辞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道上。
曲辞随手拿了一个绣球在手中把玩,“以前听水兮说夙欲自从夏子燃婚后就一直身着黑衣,也不知此事是假。”
夙漓沉吟片刻,缓缓道,“多为后人编造遐想的。”
曲辞把绣球扔夙漓手里,”那你们可真太敢想了!”
“三三缪赞了,”夙漓笑眼盈盈,“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哦,”曲辞哑口无言,硬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天色成了幽绿色,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张灯结彩。
曲辞拍拍夙漓的肩膀,“白白,这怕不是冥婚吧?!”
夙漓看着正前方敲锣打鼓,吹着唢呐,由小鬼组成的迎亲队伍,抿了抿唇,“好像是的。”
“也不知这迎的是何人,”曲辞睁大了狐狸眼,满是好奇。
夙漓压着唇角,“不出所料,应该是你我。”
迎亲队伍停在了曲辞他们的旁边。
打头的是一只长舌头鬼,他笑呵呵的笑不停,他不笑还好,一笑倒是更丑了,那长长的大舌头直拖到地上,“新郎新娘请换婚衣,新娘请上轿,新郎请上马。”
曲辞和夙漓依照长舌头鬼所言,随意的把婚衣套在了外面。
由于曲辞不忍直视长舌头鬼垂到地上的大舌头,便别过眼去,戳戳夙漓,“白白,上马。”
夙漓听话的就要上马,却被拉马的两个小鬼拦住,“唉唉唉,新娘你是怎么回事?走错了晓不晓得,你是该上马的啦!”
夙漓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瞪了曲辞一眼,转身上轿。
曲辞自然是无辜的双手摆了摆,他别无选择,只能上马。
奏乐声再次吹响,迎亲队伍继续前行。
曲辞坐在马上,幽怨的拉着脸,骑马哪有坐轿子来的舒服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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