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漓,你果真没让我失望,外界传闻你带回一只狐狸 ,没想到恰恰是我需要的。
曲辞莫名觉得夏吱荷看她的目光像猎物一样,莫不是她空房难耐,毕竟这夏天天干物燥的,干柴烈火也是天时地利人和,曲辞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哆嗦。
果然做我们狐狸精的就是不容易。
夏吱荷含笑,“那我便不打扰了。”
曲辞目送夏吱荷离开。
夙和慈祥的笑着,曲辞却觉得这笑容令他毛骨悚然,狐皮疙瘩都起来了,舔舔唇问,“夙漓说你找我?有事吗?”
夙和很是喜欢曲辞的性子,哈哈大笑,“就是有件东西想给你。”
“东西?”曲辞皱眉。
夙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翠绿,十分有灵性,干净顺滑,夙和依依不舍的摸着它道,“这是夙漓他娘留下的,我想替她把它给你。”
“给我?”曲辞更是不解,夙漓这一家果然都不正常。
夙和把玉佩给夙漓,示意他套在曲辞身上。
夙漓照做,曲辞没反抗,只是想着白白捡个便宜,乃大好事。
夙和满意的点头,你若在天有灵也会高兴吧,夙漓他寻着他了,他也接受夙漓了,俩人举案齐眉,感情很是深厚,虽然不是我当初所想,但毕竟十一年了,也该消化完了,我们的儿子真是个断袖……
夙和道,“此次去梦中注意安全。”
夙漓道,“阿爹放心。”
曲辞一拍他肩膀,“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大门口,曲辞和夙漓四目相对,面面相觑,曲辞呆呆的问,“你可真忙。”
夙漓回笑,“三三可是心疼?”
“……”
回答夙漓的是寂静无声。
“嘿,那么巧,你们也出去,”夙阙叼根狗尾草走过来。
曲辞依稀有印象,夙漓回道,“嗯。”
夙阙神伤,“原是你的差事,现在到落在我头上了。”
夙漓面不改色,丝毫不愧疚道,“桥到船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加油。”
夙阙无言以对。
夙阙自以为魅惑的朝曲辞抛媚眼,“曲兄是被夙漓缠上了?要不要跟我走,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这话有些耳熟?曲辞面无表情,“不稀罕。”
夙阙嘴角抽搐,这俩人果然是天生一对,渣男配渣妖,般配的很,他俩相爱,为民除害。
夙阙自讨没趣的走了。
曲辞感慨万分,“垂生哥,你家真是卧虎藏龙,古怪的很。”
“三三谬赞,说自己不好,”夙漓温柔道。
曲辞哑口无言。
曲辞是闲的发慌,逗弄路边的花草,择一朵红艳艳的大红花别在夙家哥哥头上,颇为满意的拍手,“你配这花真是清新脱俗,实为一朵奇葩花,比那花还俊,”
曲辞两指夹着夙漓的脸左摆右摆,啧啧道,“怎么这脸比煤炭还黑?”
夙漓拉过曲辞,揽他入怀,在他颈窝道,“三三可真调皮。”
曲辞老脸臊红,想挣开却无奈夙漓手劲之大,只能任由他摆布,其实不过想借机接近一下这身体,毕竟曲辞很是喜欢夙漓的身子。
夙漓轻轻放开他,四目相对,曲辞不由生出此等良辰美景的意境。
奈何夙漓不解风情,是个煞风景的,他摸着曲辞毛茸茸的耳朵,无限认真,“其实三三挺高的。”
我去你大爷的,曲辞炸毛。
夙漓不管不顾,依旧道,“这耳朵还增高不少。”
曲辞忍无可忍,夙漓逃之夭夭。
曲辞满山追着夙漓跑,“你个挨千刀的,爷要剐了你的皮。”
席琛像受气的孩子,眼眶湿润润的,一掌劈断旁边的树,“哥,你这是把自己卖了啊!”想着曲辞腰上的玉佩更是怒火攻心。
大树凄惨的倒下,心里默默留下苦闷的泪。
席琛冷着声音道,“走,跟上去看看。”
容祈之看着面前的蝶妖,微微一笑,似那阳春三月融化万里雪峰。
蝶妖懵懵懂懂的眨眨眼,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这柔和的线条,这温润如玉的模样,哎呀呀好喜欢,蝶妖抑制砰砰直跳的小心脏,为什么觉得口干舌燥的。
容祈之微笑着问,“请问姑娘是?”
蝶妖猛的回神,直呼气,“梦中,艳灵。”
艳灵傻乎乎一笑,一颗心都被容祈之勾去,“公子是?”
“在下容祈之,惊扰了姑娘,”容祈之赔罪道。
艳灵大方的摇摇手,“不惊扰,不惊扰。”
容祈之一愣,终化为一笑。
艳灵问道,“容公子来梦中有事吗?”
容祈之道,“受人所约,只不过约我之人并未出现。”
艳灵看容祈之想走,很是不舍,“那你可以留下来啊!”
容祈之微微一笑摇头,“家中还有表妹和好友等我,不便多留。”
艳灵遗憾的“哦”一声,低着头,“那我还可以见到你吗?”
“自然可以,”容祈之笑道,“姑娘可以来十里,到时候我一定好生招待。”
“好啊,好啊,”艳灵高兴的跳起来拍手叫好。
容祈之看天色渐晚,拱手道,“那在下告辞。”
艳灵依依不舍的送走容祈之,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丫头,别看了,人都不见了,还是赶快回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吓得艳灵魂飞魄散,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大声回道,“知道了,树爷爷。”
跳着欢快的步伐,一蹦一蹦的。
在离梦中不远的地方,夙漓停下,曲辞问,“干嘛?”
夙漓道,“三三别掩饰了,你这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半天了。”
曲辞无颜面对夙漓,一拍脑门,手按肚子,“真是不争气。”
夙漓让曲辞呆在那,他出去寻柴火和吃的。
曲辞手里玩弄狐火,“出来吧,这几天一直跟着不累吗?”
曲辞又道,“那么大的狐狸味,爷闻的到。”
依旧无声无人,曲辞语气里已不耐,“是不是找打,没用的东西。”
席琛探探头,手搅在一起,低着脑袋,活脱脱受罚的小孩,可怜巴巴道,“我错了。”
曲辞狐火打在他旁边,阴着脸,“叫哥,”吹灭狐火,“没大没小。”
席琛眼里燃着火光,雀跃的叫道,“哥。”
“你跟着我干嘛?”曲辞不满。
席琛鼓着脸,顶嘴,“那你跟着他干嘛?”
曲辞差点被口水呛到,好一阵才缓过来,支支吾吾道,“干,干你何事,多管闲事。”
自是不能说自己被逼无奈,多丢面子。
席琛十分受伤,上下唇紧闭,委屈道,“哥五百年前被水兮拐跑,现在又被夙漓拐跑。”
“……”
曲辞无话可说,这都什么跟什么?
曲辞怒道,“难道回去在狐狸洞里望眼欲穿看浅凤寻他回来?还是跟你一起丢人现眼?”
席琛满脸焦急,忙着摆手解释,“不是的,哥,我已经不复当初了。”
夙漓寻完东西回来,看着这热闹的场面。
席琛看见夙漓,凶巴巴的瞪他一眼离开。
夙漓问道,“三三,他是?”
曲辞接过夙漓递过的野果,狠咬一口,“席琛。”
“什么关系,”夙漓紧张问,高度警惕,打起精神。
曲辞忘了啃野果,有心逗弄,“垂生哥这是干嘛?”
“没,没干嘛,”夙漓不自然的道,生火都生半天。
曲辞默不做声用狐火点燃,轻飘飘道,“爷之弟。”
夙漓先是放下紧绷的心弦,又提到嗓子眼里,“什么?”
曲辞懒得回答。
夙漓在懊悔自己错失良机,后悔像大江大河涌来,这可是表现的机会啊!
夙漓怕夜长梦多,干脆明天便连契。
三三,你忘了我,可我记得你,那便是最好的。
来日方长,我用余生让你想起我,让你想起十一年前……
往后余生,我将你锁在随言知竟生里,锁在我的心尖上。
曲辞自是不知夙漓心里的盘算,问道,“夙漓,如果我和你连契会有什么后果?”
夙漓道,“没有任何后果,连契直到我死便结束,我们会共享一切。”
曲辞想想觉着还不错,原计划做,先占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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