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辞丝毫不觉得扔了肉泥在水兮那有愧疚之感,也觉得让水兮替自己看家是理所当然,回了夙漓的院子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做我们狐狸精的就是要轻松自在,懂得享福,那方是一个合格称职的狐狸精。
曲辞脑海晃悠过夙漓院子的门匾,莫说,还挺文雅的。
随言知竟生
夙鸢尾爬上夙漓的墙院上,趴着身子,气喘吁吁,“曲辞,好久不见。”
闻声见人,曲辞脑子上蹿下跳,这夙鸢尾莫不是对爷感兴趣?看那话本上都是这样写的,爷这桃花运就是不错,曲辞自以为潇洒的甩发掸衣。
夙鸢尾瞧着曲辞的动作,甚是疑惑,问道,“曲辞你这是干什么?”
曲辞明白夙鸢尾是害羞了,在欲擒故纵呢,宽容一笑。
谁知夙鸢尾话语惊人,吓得曲辞从摇椅上滚下来,一声“表媳妇”似那野狗猛兽,豺狼虎豹,气势汹汹,来势逼人。
亏得曲辞以为自己魅力十足,没成想是自己生起的一江春水,唉,马失前蹄。
曲辞反应过来,揉着摔疼的屁股,叉腰指着道,“你刚才说什么?叫爷什么?”那样子像极了泼妇骂街。
夙鸢尾愣住,呆滞道,“表媳妇啊!”
“谁是你表媳妇,去你大爷的,爷是男的,没那断袖之癖,”曲辞是气急败坏,“就算是有,爷也是上面的。”
夙鸢尾先是被曲辞糊住,后听见他那番话,笑喷了,从墙上滚下来,摔成一个大字贴在地上,还带着傻笑。
夙漓路过夙鸢尾时,淡淡的瞥眼夙鸢尾,轻描淡写的道,“丢人现眼。”
夙鸢尾嘴巴张的能吞一个圆滚滚的鸡蛋,我操的这把老心是为了谁?
夙漓进了院子,瞧着曲辞怒气冲天,问道,“怎么了?”
曲辞努力压制怒火,笑的阴险,“夙漓,你表姐一声表媳妇是何意思?”
夙漓装作不知情,扮猪吃老虎,“三三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曲辞握紧双手,变化多端的脸,“还说爷是下面的,爷怎么可能是下面的。”
夙漓自始至终都含笑看着碎碎念的曲辞,上前一步,按着他的肩,柔声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曲辞推开夙漓的手,“夙漓爷希望你记住你和爷之间什么都不是。”
夙漓僵住的手垂在半空,逼着自己扯出得体的笑,“我,我知道啊,”夙漓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支支吾吾的,“我,我只是想,想,和你更进一步罢了,”夙漓垂眸。
曲辞咬唇,推他的手半屈着,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戳戳他,“爷刚才……”
“我知道,”夙漓打断他的话,勉强笑着,“是我唐突了,是我自以为是,不知羞耻。”
曲辞的心跳的很快,心里闷闷的。
拍着自己愚钝的脑袋,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道,“垂生哥哥啊,说了你别这样笑,丑。”
“……”
曲辞瞧他还是一幅情伤的模样,道,“你很伤情?”
夙漓缓了好会,才轻轻道,“三三,人心是脆弱的,禁不起打击和试探。”
“……”
曲辞未语先笑,道,“夙漓,爷也告诉你,不是事事都如愿以偿,没有人会考虑你的感受,就像你把爷绑在你身边,不是照样忽略了爷的感受。”
夙漓一怔,他的三三好像不一样了。
夙漓是自私的,他笑了,他欠揍的道,“可我偏要如愿以偿。”
“……”曲辞是无可奈何了。
夙漓道,“三三,你我已形成双生契的前曲,我只需要最后一步便连契成功。”
曲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夙漓见此景,又习惯的剥糖塞他嘴里,他道,“三三,是我不好,可我不能没了你。”
三三,你可知,没了你,天地黯然失色。
曲辞越发觉得这夙漓肯定是哪次自己醉酒惹下的债。
曲辞心虚问道,“夙漓,爷以前是不是惹过你”
回答曲辞的是一声郑重的“嗯。”看曲辞已被夙漓带晕,他满意低笑。
曲辞似被那五雷轰顶,轰的外焦里嫩,成了烤乳狐,香喷喷的可以直接出席开吃。
曲辞险些站不稳,夙漓好心扶着他,安慰道,“所以三三,你注定要还债。”
曲辞欲哭无泪,爷这是造的什么孽,惹的什么深仇大恨,前方一片黑暗。
喝酒误事,喝酒罪过,贪杯活该,贪杯倒霉。
夙漓道,“三三,阿爹说要见你。”
曲辞略过夙漓的话,问,“爷的酒酿的如何了?”
“还需要几天。”
曲辞是想夙和这宴莫不是鸿门宴?
夙漓带着呆若木鸡的曲辞走出去,看夙鸢尾正努力的听墙角,出声提醒。
夙鸢尾吓得手脚不知道怎么安放,故做轻松自然,偶遇夙漓,“好巧啊,夙漓,”向他招手。
“不巧,”夙漓面无表情。
夙鸢尾颇感无力,伈伈然的收回手,探身对曲辞笑道,“表媳妇。”
曲辞二话不说,狐火伺候。
夙鸢尾是东躲西藏,眼睁睁看着俩人离去,与面前的狐火面面相觑。
半道看见夙和正和一个美妇人闲聊,那美妇人着玫红纱裙,举手投足间韵味十足,美的张扬。
美妇人瞧见夙漓,笑道,“夙漓,近来可好?”
“谢夫人挂念,夙漓很好,”夙漓弯腰拱手道。
曲辞不动声色打量,原是一朵荷花妖啊!
夏夫人?夏吱荷?
原是三百年前嫁与道门星光夏子燃的荷花妖啊!难怪耳熟。
曲辞倒听水兮讲过她的故事。
说她原是一朵荷花妖,生的娇美,又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
话说老天爷就是喜欢安排英雄救美的故事,在一个阳光明媚,微风习习的林边小池,我们的女主人公正遭人欺负,男主人公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剑相助,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夏子燃成功撩乱姑娘春心。
自此姑娘是上刀山下火海,生死相随,终是感动了夏子燃,俩人火速烧起了恋爱的火石。
听闻成亲当天,夏子燃挚友黑衣出现,阴沉着脸。
夏子燃为其夫人取名为夏吱荷,从此,世间再无孤苦伶仃的荷花妖,有的只是夏家夫人。
夏吱荷一跃成为妖界传说,人妖相恋,是为道门不齿,可夏吱荷凭借贤良淑德,持家有道,让道门世人接受了她。
可天公不作美,夏子燃死了,他那挚友也为救他而死。
原来绕了一大圈,她依旧是形单影只,孤身一人,成了道门口中的夏夫人,地位尊贵。
却失了他的相公和唯一挚友。
曲辞当时听完水兮所说,不由嘘嘘,并不屑于此。
谁成想,爷也有今天,想当年爷为虎作伥,胡作非为,那是威风凛凛,可今天,竟然得伺候身边这位爷。
曲辞哀叹。
夏吱荷看见曲辞,心里就如翻江倒海,脑中只剩下:银狐心血。
夏吱荷意味深长看眼曲辞,嫣然一笑问,“敢问公子是?”
夙漓拉住曲辞,回道,“回夫人他叫曲辞,是我连契之人。”
夏吱荷惊讶,又笑道,“遂晴泉下有知,怕是含笑。”
夙漓道,“夏夫人言重了。”
夙和道,“夏夫人这次来是想请你去梦中为她办件事。”
“何事?”夙漓问。
夏吱荷似有难为情,又鼓起勇气道,“我想请你替我去梦中寻魂灵草。”
曲辞怔,侧头看着夙漓,夙漓斟酌一二,道,“夫人放心,夙漓不负所托。”
夏吱荷安心一笑。
夙和摇头劝道,“夫人还不死心?”
夏吱荷看着蓝天白云,缓缓道,“只要我未死,他便未死。”
夏吱荷道,“麻烦你们了,这事本该我亲自去,奈何前些日子为他渡妖力伤了心脉。”
夙漓道,“夫人言重。”
夙和叹息道,“只是这魂灵草未必有用,就算是醒来,不过是活死人。”
夏吱荷笑笑不语,是没用,因为我知道什么才有用。
这些不过是接近他的借口,我寻了两百多年的银狐终归是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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