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昭珺:“你好,时新报社记者昱宁。”
冷昭珺扫了眼程秋砚放信件的位置,是她常常取件的地方。早从贺承欢那处倒是没少听过有关程秋砚的事,也知晓她也在报社工作,但却从没想过她便是她的伯牙。
程秋砚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随即也露出笑,伸手握住冷昭珺停在半空中的手,对昱宁女先生,她是真的心生好感,文风平缓却言辞犀利。
程秋砚:“女先生的上一篇报道,为女学生而发声,振奋人心,写得着实精彩。”
程秋砚:“鄙人居安,幸会。”
程秋砚:“就是给你寄弱势群体照片的人。”
程秋砚握着手笑着,她读过不少昱宁的作品,大多都与她有共同之见,尤其是她对弱势群体的发声,怕是整个江州挑不出第二个来。
程秋砚唇瓣张起,还欲说些什么,余光里便见一人朝她们的方向走来,下意识转眸去看。
冷景伝:“怎么不上车?”
冷景伝:“程小姐,舍妹冷昭珺,小字幼宜。”
抢先冷景伝,冷昭珺挽着程秋砚的臂弯,冲冷景伝眨了几眼,赤裸裸地炫耀。
冷昭珺:“识得。”
冷景伝扯嘴,悻悻地跟在其后,看着冷昭珺将程秋砚拉去了后座。
冷昭珺再续前言,初始她的的确确是被信件里的照片震惊,她从没想过底层的生活,她是一直以为这个世道相差不大,直至偶然在社长桌上看到了程秋砚拍的照片。
她一直在想,能将目光转移到此处的人会是什么样,或者应该是什么样?
冷昭珺:“依你之见,何为弱势群体?”
程秋砚看着车窗外的路人,这似乎是两个世界来的人,有人金银首饰带一身,也有人穿着缝了无数补丁的布衣。
她便只是在此刻看见,因挨饿而哭喊的孩童,因无钱而被赶走的患者,因无势而被暴力的女性。
程秋砚:“依我,是一切无力改变悲惨生活的人。”
程秋砚:“若有力而不去使,悲惨就是他亲手结出的恶果,是他的咎由自取,自也不必怜惜。”
程秋砚回过神,笑对着贺承欢。
贺承欢:“此解正中我意。”
行善有原则,有限度,这倒是冷景伝从未看到的另一面。
他静静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没插话,继而他听到了一句能影响他一生的话。
程秋砚:“这个世道哪有好坏之分,再好的人也有自己的私欲,再坏的人也有自己的可怜。”
冷景伝出了神,也乱了心。
曾几何时,他在正值风华的时候将自己许给了这个苦难深重的祖国,许给了这片土地上多灾多难的百姓。
那时候,他是觉得他会用毕生保家卫国。
他在束发之年做到了,却也惹了不少仇家。
便在那民生大戏院,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台上的戏子枪击倒地,人群簇拥将他挤在外围,他无从靠近。
待他硬生生挤到母亲身旁时,他抬眸呼救时,看到的是一群隔岸观火,事不关己的冷漠眼神。
便是在那时,那些见死不救的人浇灭了他的全部信仰与理智。
于是他夜夜买醉,直至在上元灯节一眼看到了猜灯谜的程秋砚,耀如春华,温暖了他一整个春,一整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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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加等待,婚约完结后暂不开新文,填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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