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砚:“等等,我有钱。”
程秋砚的声音有力地穿透屋子,落向屋外。
那人见有希望一般,从地上爬起,疯一般冲进屋子。
“你有多少钱?”
程秋砚:“这是条金链,你可拿去当,定会换到不菲之价。”
“真金的?”
说着,程秋砚理了理长发,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发夹别在耳后。
目光中,那人盯着自己的动作,程秋砚心头一笑。
程秋砚:“若还是不够,你可去冷府找冷景伝。”
程秋砚:“你同他说,是程秋砚要钱,他定会给你。”
程秋砚:“且绝不过问。”
江州城人人皆知,冷景伝是何等人物。
祖上世世代代都是大官,出过好几个护国大将军,而冷景伝只因幼时遭遇,辞官转商。
若不然,他此时定是军官中的上上人。
但如此,却仍然任何军官的宴席都会请他。
他不踏军事,政治,但依旧在军事,政治中颇有威望。
外头有人催,那人不敢有丝毫滞留,这是保全的唯一机会。
那几位壮汉跟着那人一同离去。
程秋砚松了口气,只是她对冷景伝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确是不知他会不会帮忙。
她只是觉得,会送衣服且不亲自露面,大抵人应该不错。
而那人定是改不了好堵的毛病,迟早有一天会去冷家要钱。
至于那金链,城北城南数的见的那么几间当铺。贺承欢见过,且她一向心细,大抵会去当铺走上一遭。
她阿爹尚不知道自己何时回家,贺承欢也尚不知道她是否回家。
干等虽会少一些危机,但绝非妙计。
果不其然,下午用饭时那人又来了。而他张嘴便是要程秋砚发间的那枚发夹。
盯着程秋砚头上的发夹,那是银制的,且点着碎钻,倒也会当个他满意的价钱。
出奇地,程秋砚握住耳后的发夹。
程秋砚:“这是我阿娘的遗物,不可当。”
“谁管你?”
那人粗鲁地扯过程秋砚的衣领,拽过那被夹住的长发,拿去发夹。
程秋砚扯住他裤腿,谁料他反过来一脚踹在她肩上,将她向后狠狠一踹。
重心不稳,肩撞在墙上,散架一般,程秋砚吃痛地闷哼一声。
许是没力气了,程秋砚就这样躺在那墙上睡了去。
梦里,她梦见她在黑暗中拥抱到了太阳,太阳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浑身暖意。
忽地海浪袭来,程秋砚惊醒。入眼什么也看不清,黑漆漆地一片,可她的上身都在淋着水,水划过脸庞,呛住了。
她猛咳着,浑身发冷。
“程秋砚,你敢骗我,我要你不得安宁。”
听此,程秋砚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纸撕破的声音,持续了好久,继而他才离开。
是哪一步出错了,冷水浇得她一时思绪不清,做不出思考。
江州城的天气已经是夏转秋的时节了,这些天常常下雨,已是变冷了许多。
被水一浇,程秋砚牙打着颤。
程秋砚:“我好想回家,我想回家……”
如魔怔一般,程秋砚唇齿不利,始终重复着同一句话。
不知怎得还有冷风吹着,愈来愈冷,愈来愈冷。
后半夜,程秋砚昏睡了去。
蓝色宜人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