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唐闻曜好面子,柯凝毫不留情一把刀子就往心口插,谁曾想其根本不放在心上,嬉皮笑脸的说:“死不了,梁辰溪那臭小子护着我呢,以前是我低估他了,本以为是个添乱的,但是你还真别说,关键时候吧,还挺靠得住。”
“……”没皮没臊,那么多药材砸进入,全长脸上了,柯凝懒得多说,“走了。”
“等等,去哪儿啊?”
“看看辰溪。”
“哟,究竟是看你的双门师弟啊,还是奔着院里的小傻子去的?”
唐闻曜的脸上似笑非笑,“近些时日,你待在青墨轩的时间还没益谦居多,什么时候对我和梁辰溪这么上心了?”
锋利的眉峰轻抬,柯凝瞥一眼,“不经意”的应道:“一天到晚的少阴阳怪气,你想说什么?”
床上的人意味深长的看着面色平常的人,先一步沉不住气,笑出了声:“怎么,你也撞了脑子,听不出我什么意思?”
知道唐闻曜好面子,柯凝毫不留情一把刀子就往心口插,谁曾想其根本不放在心上,嬉皮笑脸的说:“死不了,梁辰溪那臭小子护着我呢,以前是我低估他了,本以为是个添乱的,但是你还真别说,关键时候吧,还挺靠得住。”
“……”没皮没臊,那么多药材砸进入,全长脸上了,柯凝懒得多说,“走了。”
“等等,去哪儿啊?”
“看看辰溪。”
“哟,究竟是看你的双门师弟啊,还是奔着院里的小傻子去的?”
唐闻曜的脸上似笑非笑,“近些时日,你待在青墨轩的时间还没益谦居多,什么时候对我和梁辰溪这么上心了?”
锋利的眉峰轻抬,柯凝瞥一眼,“不经意”的应道:“一天到晚的少阴阳怪气,你想说什么?”
床上的人意味深长的看着面色平常的人,笑出了声:“怎么,你也撞了脑子,听不出我什么意思?”
“你不是都看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本想着以这冰山闷声闷气的性子,要好一顿软磨硬泡才能听出来点实话,不料承认的如此干脆,唐闻曜到有些看不透了:“你当真的?”
柯凝有些不耐烦,啧了一声:“怎么,非要像你一样把命丢了才算真的,我就是玩笑话?”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把命丢了,我那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懂不懂你!”唐闻曜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两个人面对面吹胡子瞪眼的,谁也不让谁。柯凝不愿多说,还是要走,那能让他如愿么,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碰上点有意思的事情,唐闻曜可不会就这么白白的让机会溜走。
“郁深呢?”
“什么?”
“啧,你个冰木头!”
“他知晓你的心意么?”
“他呢,对你又是什么心思,我看他一天天跟在你后面,也上心的紧。”
“你以后打算如何?哎,我一个禁卫军总领都闹得满城风雨,丢了官差。若是日后你再来这么一出儿,那就有的好玩儿了,说不准啊,还有人说是我将你引入‘歧途’呢。”
柯凝终于忍不住,瞅准没伤的地方,在光滑的额头上招呼一巴掌:“我看你也修养的差不多了,明日起自己去照顾辰溪吧,郁深今天和我回青墨轩。就你有一张嘴,噼里啪啦问一大推,我回答哪个?”
唐闻曜嗷的一声,嚷嚷着每一个问题都要答。
耐着最后一点性子,一个一个字伴着清冷的声音从唇齿间吐出:
“不知晓。”
“......”
“不知道。”
“......”
“没打算。”
“......”
这是什么敷衍了事的回答,要不是身体还没好利索,唐闻曜绝对会跳起来和柯凝打一顿,你死我活的那种,虽然他会输的很惨...但是那有如何?!!!不行,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等以后身子好了,在于他计较,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话问清楚。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别同我讲,你没有想过你们的关系,以后当如何?”
“.....”柯凝出奇的沉默,眉头挤在一起,嘴角拉成一条直线,唐闻曜心头一跳,暗觉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收起漫不经心,试探的问道:
“真没想过?”
“也不能这么说。”
“那怎么说?”唐闻曜快急死了,“你倒是说话啊,什么都闷在肚子里算怎么回事啊?你说你好歹一个大男人,说话吞吞吐吐的,真受不了你!”
一个眼刀飞过来!
完了,一着急心里话说出来了!
唐闻曜立马狗腿的满脸堆笑:“你刚刚听错了,呵呵,我是说,按照我们这些年的情分,你也不用顾忌太多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说出来,也能有个人帮你分忧啊。”
“就你?”柯凝凉凉的反问,话又冷了几分:“我最近的烦心事,多半都是你酿的苦果,那这分忧还是算了吧,我无福消受。”
自从北关伊宁郡主和使节团一同秘密到访汉京,不知多少双眼睛一直暗中盯着,两国和亲之事也是备受关注。就在众人还在为何伊宁郡主不选柯凝,反而想嫁给唐闻曜的问题各持意见互不相让的时候,唐闻曜竟然喜好男子,还是与梁家嫡子两情相悦的消息不胫而走。接二连三的翻转如同一声声惊雷,炸的轰轰响,闹的众人摸不着头脑。
唐闻曜自知此事难以收场,进忏悟道之前一份奏折递到皇帝面前,主动请辞禁卫军总领,祈求圣上恩准,让他重回布衣百姓,过市井生活。
禁卫军的位子极其重要,事关皇城安危和兵权,柯凝不得不慎重,反复斟酌究竟举荐何人,才能过了圣上那道关。加之秦望言牺牲,一下空出两个兵权,不少人动作不断,对此虎视眈眈,柯凝倍感压力,若是此时处理不当,德翰书院今后的地位便会大不如前。
呈上去的举荐奏折里,只有两位是柯凝部下的人,一位是多年跟着自己的副将,一位是跟随秦望言的副将白仲。
多次商议考量,秦望言的位子由柯凝的副将接任,禁卫军总领的位子却落到了秦科阳的部下手中,就是先前那位举荐去西部,被唐闻曜明嘲暗讽的车乾衡。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唐闻曜还直呼这是对他的侮辱,正打算扯嗓子哀嚎,被白澜之一碗药堵回肚子里。
“额...”这件事情确实理亏,没有什么好说的,唐闻曜气势全无,强撑一分底气:“这事归根结底,你还是怪罪梁辰溪那个臭小子吧,他突然来这么一出,搞的我也措手不及,还差点把命丢了,英勇魁梧的形象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抹上污点,真是得不偿失,哎,兄弟,要引以为戒啊!”
“......”
唐闻曜见柯凝又不说话,又把话题拐回来:“所以你怎么想的?”
虽然这人平时不着调,但是从一大堆啰嗦的话里挑几句人话来仔细听,也不是没道理。柯凝自然信得过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也多一个法子,可是这事情牵扯过多,很多事情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又怎么让别人出主意。
唐闻曜很少听见柯凝叹气,脸上也不算轻松,心知好友的性子,他难为的没有继续开口催问。
“你是知道的,从郁深进青墨轩的那天起,我就对他心存疑心,他身上有很多未解的秘密,据我现在掌握的消息来看,这些秘密甚至关乎到朝廷变局。不仅如此,我们之间还牵扯上一辈人的恩怨,具体什么恩怨,还查不出头绪...”
这些事情唐闻曜也是第一次听,若有所思道:
“没想到你们两家竟然还有渊源,看样子倒是注定的缘分,连老天爷都想做你们的月老?我怎么没遇上这等好事...”
“......”
又是一记眼刀,唐闻曜识相的捂住嘴巴,“你继续说!”
“郁深敏感,对什么都很敏感,但凡与那些恩怨有一丝联系,他都抱有极强的敌意,连我都不例外,他现在也并不是完全取信与我。”柯凝有些自嘲的说。
“我属实对郁深有男女之情一样的心思不假,如若能将这些问题都解决,我自然会将一切同他讲明白,询问他的心意。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冒失的说出来,只会适得其反。”
嗯...唐闻曜点点头,他也没想到,本来不过是情情爱爱之事,竟然还牵扯这么多事情,“此事确实棘手,如你所言,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这些事情一直压在心口,柯凝也不舒服,有个人听他说出来,现在也算轻松了不少,脸上不是那么凝重了,还惹得床上的人取笑,莫不是想到小傻子,烦心事都没了。
两人错过话题不再谈,又聊了些朝堂上的事情。
郁深端着药进来的时候,还能看见柯凝嘴角的一点笑意,下一秒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又好了几分:“唐师哥,该吃药了!”
“嘿,小兔崽子,为何每次看我吃药你都很高兴?”唐闻曜随意朝嘴里扔了几块蜜饯,胡乱嚼两三下才端过药一口喝下去,惯常抱怨安祁的方子总是这么难喝,嫌弃的又往嘴里扔几块蜜饯胡乱嚼,又嫌弃蜜饯不甜。
郁深努努嘴,瞧着柯凝在身边,壮着胆子抱怨:“唐师哥你怎么事儿这么多,你一碗药挑出来的毛病,比辰溪一天皱的眉头都多,真是难伺候多了!”
“反了天了你——”
“柯师哥救我!!”
柯凝身子挡住郁深,笑着对床上的人说:“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别乱动,小心散了!”
“散不了!!!”唐闻曜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我命硬!”
很少看见唐闻曜吃瘪的表情,郁深躲在柯凝身后笑的满脸灿烂,唐闻曜哼哼两声,臭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辰溪伤的重,你去照顾他吧,也放心些,郁深我就带回青墨轩了。”话说着,柯凝就站起身了,整理衣服。
唐闻曜一直没反应过来:“带回去就带回去呗,晚些时候再过来就行了,整日守在这我也看的心烦...”
哼——
柯凝气笑了:“你倒是好享受,以后郁深就不用照顾你们了,我看你自己便足够了!”他接过郁深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
“郁深,走了,去用晚膳!”
“哦...”
两人步子走的干脆,扔下床上的人破口大骂:“柯允笙你还是不是人,说变脸就变脸,方才还是过命的兄弟,现在就什么都不是了。不就说了几句那小傻子,你至于这么对我?”
人影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应道:“至于!”
“.......”
出了门,郁深才敢笑着扭过头听屋子里的动静:“柯师哥,真要丢下唐师哥不管么?他还不能下床,离不开人——”
“无妨,待会派其他人过来,你这些日子也累坏了,多休息几日吧。”柯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边人,有些不高兴,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又瘦了。
“也还好——”
门外两人说走就走,柯凝柔声问郁深想吃什么的话飘进屋子里,惹的床上人愤愤不平。
想着郁深百依百顺的模样跟在柯凝身后,唐闻曜不知怎么的,悲从中来,想想自己好像与柯凝那也是不分伯仲吧,怎么就......
唉,同为师兄,不同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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