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贞想给她开门,张书远却拦着她,摇摇头,“这个人我信不过,我走了,你们就当没看见过我。”说罢,又从窗户翻出去。
“嫂子,开开门,我回来了。”等门一开,佟松月脸上只能挂上尴尬的笑容,好家伙,她怎么就撞上护士长了。现在医院床位紧张,虽然嫂子怀孕了,但也用不着住院,这间病房也算是借着职业之便给她找的。
“葛护士长……”佟松月尴尬的打个招呼,赶紧想个理由“这是我嫂子,这个胎像不稳,住院观察观察。”
“嗯。”葛护士长没有回应她,向外面走去,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压低声音,“明天中午下班后去教堂,我等你。”
佟松月点点头,她并不知道刚才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给刘淑贞到了一杯热水。
“嫂子,被褥暂时不能换了,等明天的吧。你先喝点热水,今晚,我还得回家一趟。你先睡一会,很快就该天亮了。”
“行,你回去吧。睡会觉,今晚累坏你了。”
佟松月一路快步,三步并两步爬上楼梯,开了门。屋里隐隐有着微弱的灯光,佟松月皱了皱眉头,记得出门前是关了灯的,意识到屋里应该是有人在。果不其然,桌上台灯发出来的光亮,隐隐绰绰照亮椅子上的人。
“你是谁?”佟松月不敢走的太近,看这个人一席长衫,戴一顶黑色帽子盖住了脸,不像个日本人。那就不是川久七海的人,本以为会是张书远,但看他身材发福,裸露在外撑着拐杖的手皮肤褶皱干枯,推测他的年龄应该要比张书远还大一些。
“佟松月,你与特高课课长川久七海关系可不一般啊!”那人不回答她的问题,微微抬起眼皮打量一番。
佟松月一时间没想明白,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又怎么知道川久七海,等等特高课又是什么?此人来者不善,只好多加小心,佟松月悄悄往后挪了几步,想开门跑出去。
“别怕,我不杀中国人,只要你不做日本人的狗。”吴青说的咬牙切齿,本来卫安在他安排下已经离开了上海,没想到他却悄悄折返。假扮记者出现在亲善会上,开枪打伤了东京特使,而他也被埋伏在暗处的川久七海打死。卫东霖不屑与日本人同流合污,没有参加亲善会,这件事还是在报纸上看到的。卫东霖心痛不已,吴青也是自责,明知道卫安对日本人是睚眦必报,却放任他离开,倒不如留在身边好好看管。卫东霖不甘心儿子就这么死了,派人四处打探消息,听手下人说日本人当天转移伤员去了租界的一家医院。卫东霖当下认为这是松岛老儿,只是租界里,他不好直接带人马去报仇,只能派人去医院打探虚实。好巧不巧的是,那个人正是被黑木打瘸腿的高个。佟松月很不幸地再次被盯上,一个与日本人有关系的女人,正好又在日人转移伤员的医院工作,恰好又去了伤员的病房换药。
“你这属于私闯民宅,小心我报警抓你。”佟松月依旧嘴硬。
“佟小姐,老朽有事相求,还麻烦你跟老朽走一趟。”
“我要是不同意呢?”很显然,她没得选择,出了门就被人用麻袋套头,绑了起来。“你要干嘛?救命啊!”佟松月挣扎不过就开始大喊大叫,却被人打昏过去。
“多有得罪了!”吴青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把她抗到车上,离开了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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