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松月知道现在三楼肯定是不能去,正巧一楼有个孕妇前天出的院,屋里正空着。孕妇是外国人,有钱,包了整屋,多余的病床也搬出去了。现在病人多,床铺不够用,其他的病房都好几个床位挤在一起,家属病人混在一起,乌泱泱的全是人。唯独这间病房在走廊尽头,虽然不大,但也就一张病床,一张桌子,显得空荡。
“姐,你现在这坐着,我去给你拿新床单。”
床单被褥平常都放在一楼,和值班护士打个招呼做好记录就能拿,偏偏今天值班护士说一楼的床单被褥都用完了,三楼应该还有备用的。佟松月刚走到三楼楼梯口,果然307房门口有人站岗,冲佟松月比量让她滚下去。看这人不是白天看到的那人,佟松月还好声商量解释,那人却气的说了句八嘎呀路,伸手就往腰间摸。佟松月转身就往下跑,到了楼下,长出一口气,:“日本人?”又回想起今天报纸上东京特使遇刺的新闻,“难道是松岛?”
她不敢多管,没有被褥去打热水也好。和值班护士打声招呼,就去拿热水壶。热水房在楼外面,隔得不远。夜深了,哗哗的流水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热水费,佟松月有点害怕。眼角瞥见有个黑影挪动,蒙的一回头喊了一声谁,却发现是面大镜子。热水房里靠墙修着水龙头,放着水盆,平常也有病人在这洗漱,墙上贴着镜子方便整理仪容。
佟松月胆子小,水壶一满提起来就跑。“姐,我回来了!你开开门”
屋里的人却慌了,只听见一个故意压低的女声问:“谁?”
“肯定是月回来了!没事,自己人。”刘淑贞回答
“不一定吧”又有一个男声响起。
刚才佟松月出门的时候,葛护士长推门就进来的,看见刘淑贞也是一惊,按理来说屋里应该没人了。刘淑贞见她穿着白大褂,以为是查房的护士,“这么晚还上班啊,辛苦了。”
葛护士长顺着话茬,假装巡视病房,也就要出去。偏偏这个时候窗外有人敲玻璃,葛护士长脸上明显有几丝慌乱,与刘淑贞对视一眼,开了窗户。
“没事,我认识她,是自己人。”张书远翻了进来,对葛护士长说。他早就到医院了,怕楼里人多眼杂,躲在约好的病房的窗外。发现屋里亮着灯,趴窗户一看竟然是刘淑贞和佟松月。一寻思,看这情况葛护士长应该是不知道这个病房有人住,索性就在屋外多观察一会。上次跟踪川久七海去了佟松月家,今天日本人将松岛转移到这家医院,居然又遇到了佟松月,难不成她真是个亲日分子。见葛护士长闯进来,他也就现了身。
“张连长?你怎么在这?”刘淑贞被眼前的状况搞得昏头转向。
“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不说为妙。你住进来的不是时候,还是收拾收拾离开吧。”张书远不向她多解释,锁上门,转头对葛护士长说:“确定吗?是他吗?”
“不是!”葛护士长斩钉截铁地回答:“根据你的描述,松岛是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而这个人,我去给他换药的时候,看样子才是二十岁的孩子。”
正说话呢,佟松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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