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乌於不知被谁捂住了嘴,在这烟雾弥漫之间被迷晕带走了。
当乌於视线逐渐清晰之时,他已身在梵音阁里,而在他面前的两人,正插着手看着他。
乌於只觉得惊魂未定,可是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眼前这两人救了他,靳禾和朱璃。乌於便问道:“把我带到此处,所为何事?”
靳禾便说道:“你也深知,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你幕后之人的利益,若不是吾等救你出来,怕是你坟头草都长出一毫厘了。而你也不得不信的事,为今之计,唯一有能力保护你的,就是我们了。不信你现在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试试是否会在一炷香以内,遇到多名刺客来索你的性命。”靳禾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打量着这乌吾此时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个细微入末的表情。
乌於听到靳禾如此说,眼里渐渐由惊恐转变为不断专注,在认真思考靳禾提出的事。
见此,靳禾继而说道:“因此,你得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你幕后之人是谁?让你在涪州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乌於便说道:“我……我招,吾幕后之人,正是当今西厂李公。”
乌於所言,倒是让靳禾感到十分意外,难怪他之前把自己对于李姓官员的重点,都放在李氏兄弟二人身上,多番查探都无果,原来是错过了西厂李公这条大鱼。
但是靳禾多年的职业习惯也告诉他,做事说事,都要讲究证据,便对乌於说道:“你说是西厂李公就是西厂李公?他远在朝廷,又怎会在乎你个在涪州的小喽啰?无凭无据之事,望君慎言,莫要引来无端之祸。”
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乌於连忙跟个拨浪鼓似地摇头,说道:“吾曾见过西厂李公,在京师!”
“哦?”靳禾感觉乌於所说,并非无凭无据,便让他继续说下去,“时间,地点,内容。一一道来。”
“是是是,”乌於应和道,“两月前,在京师,小人当时正在一个叫做长乐赌坊之处赌钱,正赌得尽兴之时,小人便输得身无分文了。正要被店家赶出去时,出现了一位蒙面贵人,为小人偿还了赌债。于是那位贵人将小人带到了一处隐蔽的房间里,和小人谈条件。只要小人能为他办事,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钱财。一开始是为他跑腿办小事,后来逐渐演变为帮他处理杀人,还有暗中偷窃一些朝廷命官的私人印章。还有为他张罗一些身强体壮的仆人,不知有何用,还给了小人一大笔的金银珠宝,用来犒劳小人为他招兵买马。招兵买马买来的,他都让我帮他招进了一座山里。后来更是为了方便小的为他做事,他也在大明里有了自己的关系脉络,于是有了一个特殊的木牌,上面刻有【木子】。所谓木子,便是木子李了,这也是为了防止一下子就被人看出来,而且这木牌也只是在他的脉络里流通,能起到作用,可是在其余人不了解的,就算拿到这木牌,也无法证明是他的。”
靳禾便有所疑虑,说道:“既然没了证明的效力,那有如何能证明是他西厂李公的呢?”
乌於说道:“有!自然是有法子能证明是西厂李公的。西厂李公有专属公印,圣上给朝廷所有官员都有各自的公印。若是现下,那西厂李公给我的木牌还在就好了。”
朱璃和靳禾互相对视一眼,朱璃再一个眼神,门外的阁徒秒懂,于是立马将当日得到的李姓木牌呈了上来。
靳禾接过木牌,便递给被绑着的乌於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好,”乌於接过那个李姓木牌,便开始比划起来,说道,“若是细细观察,便可发现,这木牌侧边有缝隙,很明显是闭合过得。只需要用匕首,沿缝隙划开,这木牌便会分为两块一模一样大小的。而观察之前互相贴合的那两面,就能发现,那两面皆刻有西厂李公的公印。若是小人不曾记错,大明的官府库里,记载着朝廷之上每一位官员的公印。只要有了这东西,就能够证明是西厂李公。”
“也正是此物,西厂李公在事情败露后,才会执意追杀你。”朱璃就像是补上一刀了一样,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不错。”乌於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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