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满意足地把朱璃交给了靳禾指导,为了加强对朱璃的综合培养,他决定命人把靳禾的住处暂时搬到了陶复轩。
几盏茶后,皇帝身边的小宦官凑近他耳语几句,靳禾看向皇帝,只觉皇帝脸上失去了悦色。后,皇帝曰:“阿璃,再过几日就是你阿娘的忌日了,你可不能在这么无所事事了,否则阿娘的在天之灵便会很难受的。”闻之,朱璃回道:“儿臣定勤勉以待。”这般对话,在平常人家里是再寻常不过的了,但在这般皇室背景下,却也着实让靳禾感到意外。
待皇帝走后,朱璃原先的傲娇劲儿便又回来了,叉着手道:“我的——师傅,不必太注重教徒儿,朝廷已有您这般得力能臣,何其幸哉,足矣。”原本朱璃想就这么糊弄过去,谁知靳禾微微一笑,拔出自己的绣春刀,言道:“殿下所言极是,只不过对微臣的能力太不认可了吧?看来微臣得想办法证明一下自己才行,还请赐教。”只见绣春刀在靳禾的手上轻轻挑起,靳禾一闪到了朱璃的身边,在他的绣春刀快抵到朱璃咽喉处时,朱璃下意识地跑着避开,边逃边道:“这这这这这是作甚,小心我跟父皇告御状,说你谋杀皇子,啊啊···········”
言罢,靳禾收起了手里的绣春刀,道:“既然是陛下把五殿下交给微臣的,微臣定当个好师傅,毕竟严师出高徒嘛。想不到五殿下功夫不怎么样,但逃跑的腿脚还是很利索的。”说着又跟朱璃用手过了几下招式,想试试他的功底,但都感觉被巧妙地避开了,在那一瞬间,靳禾仿佛错觉了,“怎会如此?难道这五殿下偷偷练过?”如此想着,靳禾不由得想出了神。
“师傅?师傅!”朱璃用手在靳禾前面晃了几下,适才晃回了他的神,“既然师傅今日身体不适那我们改日吧。”说完,朱璃想赶紧溜走回去和其他世家公子斗蟋蟀,怎知腿脚还没走几步出去,便被靳禾拎崽崽似地给弄回来了。也许是朱璃身体较虚弱且身高比靳禾矮了一个头,被靳禾制住的朱璃仿佛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压迫感。
“还跑?”靳禾挑眉道,“与其耗尽功夫跑出去玩耍,殿下何妨不考虑跟臣一道好好学,在陛下那儿也能得到赞许,不是么?”
“不不不不跑了,”朱璃忽然觉得自己被一个大男人这么用手束缚住,很丢脸,便别过头,傲娇地说,“先放开我,手疼。”靳禾神情一收,故意把他放开,结果朱璃没做好准备,猛地摔倒了,手也在那个时候被地面磨破皮了,朱璃一看自己的手,就坐在地上大叫起来:“我的手竟然被磨破皮了,你个狗臣,竟然这样对本殿下,就不怕被告御状吗?!”看到此情此景,靳禾不由得笑起来,到了他面前,弯下腰,凑近他耳边,道:“就这么点破皮就疼了?想必殿下没有经历过椎骨之疼吧,还有更多更难受的,倘若有朝一日,殿下同臣一道上战场,经历百苦,才能对臣以前受过的那些伤感到理解吧。”听到这里,朱璃抬头对上了靳禾的双眸,只觉得他眼里的笑意渐渐变成了寒不胜寒的锋利冰刃。他,看不透他。仿佛眼前的这个人,经历过比他还要多的苦痛,亦或是难以想象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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