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使善还不曾明白自己在季栖心里有多重的分量,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是个拖季栖后腿的拖油瓶,阻碍了季栖更好的生活,而自己的自私让自己留住了季栖。
可他哪想过,季栖岂是单有一句自私能留下的,是他给了季栖存在的意义,季栖只是没有机会告诉他,没有机会告诉宋使善,他季栖认定宋使善了。
季栖趁着今日气氛浓,平定了自己的情绪,压低嗓子,只说给宋使善一人听:
“使善,俺喜欢照顾你,俺就想和你待在一起,俺没有你很难受,比眼睛里进东西还难受,俺要和你在一起好久。”
浓厚的男人味狠狠杀的宋使善脸红心跳,季栖略带着气泡的嗓音在宋使善心头萦绕,撩的宋使善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季栖见他不动,但满脸的欢喜,自作主张,把宋使善抱上牛车,自己盘着腿,把宋使善横放在腿间,一手拖着宋使善的后背,一手托着宋使善的大腿根,享受着纯粹的甜蜜。
黏糊。
既然宋使善醒了,那就能换一个交通工具回中原了。季栖和牧民买了两匹马,牵给宋使善一匹温顺些的。
宋使善一跳便轻松上了马背,但他不禁疑问:
“季栖啊,你都把季沸川杀了,哪来的银两大手大脚的花?”
季栖飞身上马,衣袍翻飞,发丝随风摆,牵着缰绳让马乖一点。这才回答:
“俺卖画。”
宋使善还是不解,还平白生出几分心疼:可怜的季栖得画多少画才能经得住现在的花销,我还偏是一副病骨头……
这时季栖解释道:
“以前俺还小,功夫没到,画不出来多好看滴,就靠季沸川给俺滴东西过日子。但是来咱们村滴路上,俺没事儿就画画,练出来咧。”
在宋使善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季栖解释着卖画步骤:
把画给王员外,季栖图清净,便署陈侠的名。买到的钱,季栖和王员外三七分,季栖七,王员外三。
季栖还说,他画的画都是花鸟,或者田园,把见过的风光都画进了纸里,满共画了十幅,各各都是好价钱。
甚至现在走到大街上,都有不少人临摹,但画出来的都与原画大相庭径。
宋使善还是不可置信,但又结合实际想了想,也确实该如此,不由得满心崇拜。宋使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垂下头。
季栖踢了踢马肚子,先要凑近点看看宋使善怎么了,没想到一到宋使善身边,宋使善就猛地抬起头,微笑着对季栖说:
“季栖真厉害,好喜欢。”
季栖被这短短一声表白震得不轻,待反应过来了,耳垂也早已红了。
二人就一前一后,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心还是保持紧凑相连。
喜欢。
慢慢走在荒芜的原野上,在暮色中走向大北边关。
回村!
……
那么暮色中的独眼在干嘛?
在挨刀子。
大草原的晚霞很美,天边的云像薄纱剪成的蕾丝边,在夕阳的浸泡下泛着金黄,给背后粉红的天勾出了个稀碎的圆。
独眼捂着胳膊一瘸一拐,被堵到了悬崖边上。身边夕阳仿佛触手可及。
独眼被风呛了嗓子眼,连咳了几下,方用嘶哑的声音低吼出来:
“你们是谁派来的?”
“大祭司为了保护新王,让我们来消除隐患,对不住了。”
这群人嘴上说着客套话,手上却一点都不客套,刀出鞘,恩怨眼看就要了。
对面仅剩的三人其中有一个,甩着刀要砍向独眼。霎时间,血光四溅,皮肉绽开!宽大的衣袍在一阵劲风中矿物,接住了飞溅的血液,但仍不能抵得住汩汩血流冲向地面。
独眼认命的闭眼,高高仰起脖子,紧皱着眉毛,嘴巴也绷紧了,眼角潮湿,是没把关于自由的银票花出去的不甘。
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没有出现,在一声惨叫中,独眼蓦地瞪圆了眼。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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