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栖出门的一瞬,独眼女人翻开帘子走进来,身周气场很冷,眼神凌厉,仿佛在脑子里把季沸川千刀万剐了数万次。
她一边走一边耍着手中的刀,银光泛泛。
季沸川已经无力反抗,只能任由独眼在他身边晃荡。独眼弯腰捡起一大把银票,统统叠好放在腰间的包里,系好封口,干脆利落的把刀架在季沸川脖子上。
就在要下刀时,她想到了什么,用极小的声音喃喃,但确保了季沸川能听见:
“你在外面有谁?我怎么不知道,吓唬谁呢,纸老虎。”
季沸川只是微微抬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颇像小孩子挨了打却不服软的样子。
独眼手上多压了一份力气,刀尖已经破开了季沸川的皮肉。
“你以为你纵的火没人发现吗?别自以为是了,你一条命都不够偿的。”
“慕容意没死,多年前你那个弟弟也没死,他会接手的,放心走吧,废、物。”
不等季沸川开口反驳,独眼手起刀落。转身,出去淋雨,顺便找人,想着从此再也没有她的事了。
后面的事情,和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
季栖记下了独眼方才进门时给他的地图,现在正骑着马在山野中驰骋,雷雨交加,他丝毫不怕,因为眼前的,就是心上人。
宋使善坐在破败的石屋里,黑暗中,霁青色交领大袍并不是很显眼,但宋使善很白,病态的白,格外惹眼。
黄豆大小的雨珠急速打在季栖身上,打的季栖眼皮疼,季栖却舍不得闭眼,甩甩脑袋继续直视着前方,生怕少看了一眼,宋使善就要消失了。
就在季栖的注视下,在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棕色衣服的瘦皮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单手扶着头,另一只手拿着棍子在朝着宋使善挥舞。
宋使善就木讷的坐着,深深埋下头,也不躲闪,像死了一样。
季栖只能眼睁睁看着宋使善被欺负:一棍、两棍、三棍、四棍。胯下马儿带着他冲刺的很快,季栖眼看到了时候,双腿夹紧马肚子,拿出弓拉弯,咻!
一箭射出,不过一滴雨落地的功夫,箭头就深深嵌在了宋使善脖子边的石头上,也正好横在了那个瘦皮猴身前,仅差不过半尺的距离便能插进瘦皮猴身上了。
瘦皮猴后背冷汗涔涔,举起的手默默放下,咽下口水时喉结滚动,同时表情呆滞的转头。正是这一转,让他彻底吓尿了。
一只箭从另一边划过他的耳朵,紧接着又有一支穿过了他头顶的头发,带着他向后载去,栽到了石墙上。他一动也不敢动。
季栖就在瘦皮猴吓得颤抖时飞身下马,与之伴随的是一道发紫的闪电,勾勒出季栖的身形。
季栖甩了甩头,晾开瘦皮猴,径直朝着宋使善走去。不过几日不见宋使善又瘦了,秋日偏厚的衣裳裹着宋使善,季栖紧抱着他还是能感受到宋使善的骨头,硌手。
宋使善虚弱的睁开眼,眼中一片混沌,但在看清来人是季栖的那一刻,上眼皮条件反射的抬高,眼中有了一丝光亮。
宋使善温柔的抚上季栖的脸,气息微弱道:
“季栖哥哥,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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