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季沸川听着远去的马蹄声,心中无比畅快,他把自己在乎的人拯救了,他心里最敬重安全了,再也不用受苦了。
自知道了阿兄放血救自己,季沸川就极感激季栖,也对季栖有着极大的歉意。所以甘愿把自己从小就珍藏的好宝贝全部给季栖。
阿兄他配得上。年幼的季沸川一直这样想。
阿妈第二日前来,依旧是高傲的样子,季沸川此时看她没有半点母性的光辉,只有四个字:尖酸刻薄。
果真应了着四个字,阿妈照着季沸川粉红的脸蛋就是一个耳光,尖锐的嗓音怒斥季沸川:
“你居然傻到把季栖给放走了,你知不知道没有季栖你活不了!我最大程度的让你不被那个怪病折磨,你居然把季栖放走了,那你要喝谁的血,我的吗!”
不等季沸川再做什么动作,女人转身朝着身后的人吼:
“把昨夜放的血都存起来,做成药丸存着,愣着干什么,等我再生一个种,好让这个孽畜死了吗,我还能生吗,一群废物!”
她面容扭曲、咬牙切齿,脸都气的红了起来,单手叉着腰站在中央指挥:
“一滴都不要浪费!你,找人去追季栖,追不到别回来,你,把架子抬出去烧掉,别让别人看见,还有你,不要管那个孽畜,把祭祀请过来。”
声音中满是愤怒,季沸川听不出来她的话里对自己有关心的成分。
她生气是因为有人不服从她的安排、蔑视她的权利,以及她未来富贵荣华的岌岌可危。
就相当于是自己手中用来勾住利益的杆子,从中间断了,而绑住杆子的绷带,只剩下几根丝了。
等周围安静下来,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季沸川就在地上垂头跪坐了一个时辰,腿和屁股已经麻木了,挪动一下都做不到,脊椎也有酸痛感,更疼的是脸,已经红肿了。
女人的脚出现在季沸川的视线里,季沸川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紧蹙的眉毛、红扑扑的脸蛋,撅起来的小嘴。
求放过。
但在女人眼里,这是挑衅:你拿我没办法,我把嘴一嘟你都不忍心打我了吧?
女人咬了咬后槽牙,反手又是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了季沸川红肿起来的脸上,顿时血丝密布,有要立马破开皮肉炸出来的架势。
季沸川倒在地上捂着脸大声嚎:
“阿妈,别打我,我疼,阿妈!”
可是女人不仅没有放过季沸川,还不知从哪里拿出了银针,要往季沸川身上扎。
季沸川从小最怕的就是针,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腿动起来,可麻木的腿根本不遂他的愿,还开始有痒的感觉,季沸川每挪一下,腿部就会有像蚂蚁爬过、咬过的一样。
角落里,季沸川缩成一坨团子,而女人并不会因为他撕心裂肺的求饶而手软。
她粗鲁的抓过季沸川的胳膊,用力的扎下去,密密麻麻的血珠溢出来,一颗一颗连成线,滴的浑身都是。
经此虐待,季沸川的隔壁、手每逢阴雨天就疼,从骨头向外渗透的疼,时不时会颤抖,拿不稳东西,托不了重物,写字都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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