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天,天上烟火一炸开,宴会开始。
傍晚的天边泛着鲜红的余晖,一朵朵云彩不知染了多少胭脂,团团朱红都映到河里了。
季栖端上一碗长寿面,季沸川看着面新鲜的很,迫不及待的夺过季栖手里的碗,吸溜面条,眼睛幸福的眯起来,红扑扑的脸鼓鼓囊囊,像个幸福的孩子。
季栖都有些看得恍惚,记忆里一个单纯的啃肉小孩儿与之重合,可刹那间,又被拽回现实。
一道闪电在季沸川身后绽开,季沸川被吓到了,嘴里长寿面被嚼断,眼中的阴翳被细心的季栖一览无余。
不是他。
季栖看着季沸川瞬间变化的脸,心中憋闷、悲伤,但无奈,季栖只能感受着袖箭的温度,待到时候一发必中。
一碗面很快见了底,收了碗筷,季沸川提起酒壶站起来,对着宾客宣布:
“今日是我生辰,我阿兄陪我一起过,如果没有意外,以后都会是这样。来,大家干了!”
季沸川豪饮,一壶酒很快下了肚。季沸川抬起袖子刚要擦擦嘴边溢出来的酒水,但意识到这件袍子的重要性,思索片刻,他拿起一块布擦了两下。
季栖看在眼里,但注意到季沸川在极力掩饰得意的嘴角,季栖意识到这是季沸川 故意做给他看的。
傻弟弟,你胸前都湿了。若是你真的在意,怎会如此不小心。
就在季沸川要坐下时,突然头晕目眩、双腿发软、浑身无力,但意识仍旧清醒。
季沸川的瞳孔收缩,头皮发凉,从尾椎骨传到整个后背的酥麻发凉,他动动嘴唇:
“有人给我下药?今日可是我的生辰!”
季沸川绝望着,看见日日操劳,黑眼圈比眼大的祭祀得意洋洋地站起来,在众人平淡的目光中缓缓走上前来。
季沸川叫喊着:
“独眼,独眼!快出来,看看我现在都什么样了,你还躲着做什么!独眼!”
他见本上没有独眼的动静,而祭祀笑的更得意,他才知道自己的得力手下已经被挖走了。他恨得咬牙切齿,愤怒地质问:
“祭祀,你要干嘛!”
祭祀开口笑了两声,无比谦和的笑声,但还没笑到最后,便被季栖站出来打断。
季栖微蹙着眉,神情严肃,把所有人都请出了蒙古包。独眼这时从出口处露出身子,用眼神质问季栖:“你疯了吗,快杀了他!”
季栖不予理会,放下帘子,背对着季沸川,心中的情感开始作祟。
季沸川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挣扎着从王座上要下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季栖的警惕。季沸川边挪动边说:
“阿兄,我就知道你不会那样对我,你……”
不等季沸川说完,季栖一个袖箭甩过去,季沸川被钉在王座上,衣领被死死嵌在王座里,季沸川在震惊中动弹不得。
季沸川反应了片刻,仍不死心的和季栖套近乎:
“阿兄,这就是你让我穿着这件衣裳的原因吗,我很喜欢这件衣裳的。”
季栖黑着脸,耐心地等季沸川说完,方开始问道:
“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你要血,我给你;你要银子,我也给你。为什么要对宋使善下手,为什么变得这么坏。”
季栖抬头,眸子里有薄薄的水雾。
季沸川看着季栖凌乱的模样,糟糕的精神状态让季栖看起来不堪一击。季沸川装不下去了,认命般的冷笑了一声,安静下来。
……
“你很想知道吗,季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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