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吗。”
慕容意站在门口,抱胸,淡淡说道。
独眼女人从黑暗处走出来,冷冷看着她,对于她的淡定很吃惊。
在她的认知里,平常姑娘遇到这档子事早该哭天喊地,闹得要死要活,绝望的流眼泪了。
慕容意没有,慕容意定在门口,守着里面跟着她一起苟活的老弱病残。
独眼女人道:
“你都知道了,为何要问。”
那天季沸川险些踩断了她的手指,当夜很晚,她忍着痛,躲在羊群里为自己包扎,双手指不上力,方法极为笨拙,缠了半个时辰都没缠好一只手。
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慕容意看不下去,点亮蜡烛,抬起另一只手护着火光,轻轻问她:
“姑娘,我能帮你缠吗?”
独眼女人不敢说话,生怕季沸川在暗处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日后又来算账:季沸川不让独眼女人被他不信任的人看到,尤其是一个极不稳定的棋子。
该死,怎么摸到她附近的羊圈了!
独眼女人僵硬在原地,假装自己是一块石头。慕容意看出了她的窘迫,也没有多想,只顾着帮忙,一边靠近一边道:
“我见过你的,不知你见过我没有,那日在沙尘里我看见你吹笛子了。”
和草原夜间的风一样轻、柔和、凉。
三两下功夫,便敷好了药,纱布也缠的漂亮。
慕容意紧接着补充:
“很漂亮。”
独眼女人迎上了慕容意赞赏的目光,下意识点头,谁料慕容意看见这样的动作竟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吧,可惜我们不常见,你和小川的关系很好吧?”
独眼女人原本也想扯着嘴角应付着笑一下,但一听到慕容意询问她和季沸川的关系时,迅速冷下了脸。
她又意识到:慕容意为什么要笑,什么漂亮,不是包扎吗?
她问道:
“什么漂亮?”
慕容意又绑完了一只手,一边专注着打了个蝴蝶结,一边胸有成竹应道:
“你啊,很漂亮。”
一双皎洁的杏眼对上一只眯眯眼,眯眯眼霎时睁得老大,竟是一只漂亮的圆眼,眼尾因为内双微微上扬,小刀眉也抬得很高。
独眼女人还是不说话,慕容意问道:
“怎么受伤的?干嘛要眯着眼睛啊,你看现在多漂亮。”
风停了一瞬,又猛地扑到草原上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乍响,不可置否的是,有人的心在猛烈的跳。
独眼女人没有回答,心里暗暗把慕容意列到“挚友”一位上,利落的转身离去,仿佛没人来过。
璀璨星河、皎皎明月能见证。
当然,它们也见证了那年午夜时分,独眼女人和季沸川表明心意,季沸川亲手用刀剜去了她的眼,还不忘提醒:
“你瞎吗?记住了,你是我捡的一把刀,不能有任何情感。”
撕心裂肺的哀嚎,多年的心动便终结在了那天的月光下,枯黄的草是心的封条。
……
慕容意有些心碎,连声音都止不住开始颤抖:
“我一直把你当救命恩人,很敬重你。”
独眼女人岔开话题,道:
“很高兴,认识你,谢谢。”
然后非常不留情面的,一掌打晕了慕容意。
“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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