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距离日子还有五日,一些相干人员已经开始筹备宴会了。
而这场宴会的主人公倒是不慌不忙,把所有事情都交给祭祀,自己骑着大灰狼去看宋使善,边走还边哼歌。
季沸川早便料到季栖会悄悄去看宋使善,若是宋使善这样一直睡下去,早晚出事儿。
于是季沸川提着解药去看望宋使善,顺便说两件喜事给宋使善提提神,方便他早些醒来,最好是今夜季栖悄悄去看他时醒来,那就更好玩儿了。
季沸川在宋使善面前蹲下,揪着宋使善的下巴,把药丸塞到宋使善嘴里,提着宋使善的脸强迫他咽下去,在看到宋使善喉结滚动后立马松开手,让宋使善的身子摔倒硬邦邦的地上。
粗鲁。
“你知道吗,季栖要和慕容意成亲了,他不要你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总有人要干坏事。
“哈哈哈哈,季栖现在过的很舒服,他要留在这里了,你不在他身边,他过得更好了。宋使善,你真倒霉。”
就这样吧,像阿妈一样,让别人难受,这样自己就舒坦了。
……
季栖还是来看宋使善,但今晚不一样,今晚宋使善在外面,穿着交领袍子,披着反射月光的大袖衫,一个人坐在辽阔的平原里,坐得笔直。
季栖压抑着心中的兴奋,踏着小碎步跑过去,和宋使善并排坐着,挨得紧紧的。
宋使善阖着眼,嘴唇有些泛白,瘦了很大一圈,被季栖养的圆圆的脸现在又有些棱角分明,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宋使善感受到来自季栖的震动,在闻到突然扑过来的暖暖的气味的时候,想要开口说一些话,但季栖屁股还没沾地,便开口:
“使善,你醒来咧,饿不,渴不,冷不?呀,你咋下巴让磕着灰咧,俺给你擦擦。”
季栖挪了两下屁股,伏下身子,用帕子蘸上壶里得水,轻轻的想要沾走宋使善下巴上的灰。可他在宋使善下巴上点了好多下,灰就是不掉。
宋使善看不下去了,轻轻推开季栖的胳膊,淡淡道:
“这是淤青。”
季栖刚想问,宋使善忙阻止道:
“别问,我自己磕的。”
那是季栖的弟弟,只要季栖离开自己,季沸川就不会伤害季栖了,不能让季栖讨厌季沸川,季栖想留在大草原,不能没有季沸川的庇护。
那天自己被压着跪在那么多人面前,没人听他一句话,季沸川单是摆摆手,宋使善就被带到这狗地方,连食都没人送一口。
若是季栖被季沸川诬陷,季栖从每顿三碗饭到每顿三口饭,瘦成棍子了,该有多难受。
心越想越疼,宋使善又想起那日季栖在门外问他的话,心又被揪紧了几分:季栖是信季沸川的。
所幸将计就计,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宋使善这样想着,幽幽开口:
“季栖,你知道的吧,我的病活不了很久,兴许哪天睡一觉起来就没气了。”
季栖咬咬嘴唇,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句:“嗯。”
但是我会陪着你的,我好好照顾你,我带你回村子里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季栖来不及把想到的话说出来,宋使善又说:
“你的人生不必有我,我连夜里让你尽兴都做不到。”
季栖内心狂吼:为什么要没有宋使善?没有,真的没有,即便只有几次也满足了,这种事情可以不做的,使善你在说什么?
“我其实不好,我只是轻轻摔了一下,就把你忘了,以后这样的事还会有很多,挺没意思的。”
季栖被按着嘴,只能让自己想说的话在内心翻滚:不,你不是想起来了吗,不会再有了,以后不在再让你磕到碰到了,我们一起回村子里……
季栖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就在此刻,宋使善迎上了他的目光,干脆利落地打断:
“是我害得你受伤的,我泄露了你的行程,你走吧,我也要回中原了,我不需要你,我一点都不伤心。”
骗鬼去吧,宋使善脸颊上滚动的眼泪比星星都要晶莹了。
宋使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抹去泪痕,他静静坐在那里,大有油盐不进的架势。
季栖也不管宋使善听见与否,胸中酸涩终是憋不住,他说:
“使善,你为啥要管俺嘞,俺不会出事滴,你好好说话,俺们回村子里行不?”
嘴上温和无比,心里却深埋下了弄死季沸川的种子。
季沸川早就不是那个脸蛋红扑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可爱小孩儿了,他变了。
季栖之所以把这里当做家乡,是因为牛背上曾有两个小孩儿一起唱歌谣,辽阔的草原上凡是牧民所到之处尽有两个小孩儿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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