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使善第一眼,便看出了季沸川绝非善类,而慕容意,也绝不是什么好角色。
好在季栖一直在他这边,他没有什么顾忌的。他甚至以为会平静好一段日子。
直到一觉醒来,他莫名其妙害的季栖重伤,而守在季栖身边的慕容意,没有哭的梨花带雨,只是皱着眉头细细照料着季栖。
宋使善辩解,没人听;宋使善逃跑,没人帮;宋使善下跪,没人看。
为什么啊,宋使善在阴暗的空间里自责着:
累赘,我就是个累赘!
明明是来帮季栖的啊,为什么季栖会这样啊,我想过他们两个不是好人,但他们为什么会对季栖下手!
不来了,再也不来了;不爱了,再也不爱了!我收敛、我隔断,我的错啊,让季栖好好的。
无论是娘亲还是季栖,都不爱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让季栖醒来吧,让季栖好好的吧!
身在异乡,宋使善没有依靠了,宋倚风收不到消息,现在还在认为自己的弟弟和季栖和和美美的放羊。这是宋使善认为唯一能保护季栖的方式了。
宋使善现在连最基本的干净都做不到,脏兮兮的团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的干草上,痛到麻木。
而季沸川出现的恰到好处,一瓶东西滚进来,“嘭”一声响,停在宋使善脚边,上书三个大字:破魂散。
是中原最有名的毒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死相也是极为美观的,像睡着了一样。
宋使善没有犹豫,看都不看,抬头干咽下了药粉,唾液是唯一的帮手。
……
季栖醒了,是在宋使善服药一天后。
季沸川说,是宋使善为了回中原,泄露了季栖藏身的位置,才被那些疯人得了手。季栖是慕容意拼了命救回的命。
季沸川旁敲侧击,让季栖去找宋使善对峙,季栖他说:
“我怎么就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如此信任呢,沸川、小意,多谢了!”
到了惯着宋使善的地方,宋使善脸对着门,呼吸均匀,睡得香甜。
季栖问:
“使善,是你害的我吗?”
宋使善无动于衷,睡得很熟。
季栖眼里有一层泪,越积越多,他又问:
“使善,你爱我吗?”
宋使善还是不说话。
季沸川十分贴心,把手搭在季栖肩膀上,说道: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阿兄,走吧,意姐姐还等着我们一起去杀羊呢。”
季栖眼中有一丝厌恶,但随即会被慢慢的悲伤盖住。即使十分不舍,季栖还是去了。
而宋使善眼角的泪恰好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滴到了枕头上,没有人看见。
季沸川就是要这样,要宋使善亲眼看着季栖放弃他,要宋使善见证自己计划的成功。
为什么是宋使善呢?因为他的计划中多了任何一个观众,季沸川都会兴奋更久。
况且宋使善是唯一阻止季沸川控制季栖的绊脚石啊!季沸川不但要除了他,还要让他生不如死,季沸川讨厌任何情感,只有权利才是值得他奋斗的东西。
……
季栖这天起的格外迟,但季沸川不会因为这件小事生气,因为一件华丽的衣裳被放到了季沸川手上,是季栖为他准备的。
十天后是季沸川的生辰,季栖提议要大办一场,季沸川正有此意。
转眼到了夜里,季沸川穿着那身红白相间的衣裳,暗纹在衣摆处随着风,像真的有水在上面涌动一样。
季沸川欣赏着,坐在月光下等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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