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没找到他。”
季沸川正在炭火边烤着什么东西,滋滋声在这一片寂静的草原中格外响亮。
“季栖去找他了,现在立马给我一个控制他们的方法。”
季沸川声音很轻,是在叹气时顺带说的一句。
独眼女人单膝跪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聚在一起,滑到下巴,她忘不了那只眼睛是怎么没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过了这么久还是会让她浑身打颤。
她道:
“情种,便用情毁了他,慕容意是无辜的,主人……”
季沸川用木棍挑起一块肉,还有未褪干净的毛发,他天真的脸在下方炭火亮光的照映下十分阴森。
他半阖着眼,看着独眼女人道:
“我看,就让慕容意完全栽到季栖身上,宋使善与他阿兄关系不好,即使死了,大北也不会管,大北的实力好像还比不上我们吧,这些年大北可比我们这里乱多了。”
他为自己初步的计划感到一些得意,呲着牙笑着,复又说:
“他们才相识不到一年,哪有什么深情,随便一阵风都能吹散,跟蒲公英似的。”
季沸川一把丢掉了手中的棍子,向后倒,靠在一匹马的尸体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胳膊抱在胸前,仰望着星空,语气轻松,问道:
“你刚才说,慕容意怎么了?”
独眼女人在他身边不下五年,十分懂得他现在的心情,若是她说错一句,今夜和这匹马丢在一起的,将会有她的一根手指。
她却不慌,对这种简单的问答,她游刃有余:
“主人的主意妙极了,慕容意应该为这个主意付出,那是她的荣幸。”
季沸川眼中有一丝疯狂闪过,相反,独眼女人十分忐忑,刘海被汗打湿贴在脸上,仿佛有一朵乌云在她头顶上不断打雷飘雨。
季沸川道:
“是吗,果然还是你懂我。”
说着,他把视线转移到独眼女人的手上,独眼女人正把手藏在裙袍下,微微发着抖。
季沸川笑了,说道:
“干嘛要藏着手呢,少了手指头可就不能好好吹笛子了,小虫子会孤单的。”
温柔的很,仿佛真的是一个单纯的小伙。
但他脚下踩着的,是独眼女人的十根手指头,光是踩着还不够,他还要用力碾压,直到消去心中的不满。
独眼女人一声不哼,咬着银牙默默忍受。
……
“欸?我昨日骑的马儿怎么不见了?”
慕容意在马群里穿梭,认真查看着。殊不知,它死在了昨晚的一个火堆边,至于为什么,季沸川也无从知晓。
季沸川只是趴在石头上,一脸纯真无害,看着慕容意做无谓的寻找。
……
季栖一去便是五天,没人知道他在干嘛,只是最后,季栖在一条小河边上看见宋使善在饮马。
宋使善一身朴素的月白圆领袍,大袖上有一个小补丁,宫绦中间断开过,被系上了死结继续用,鞋上满是泥土,但脏污从靴筒后便再也没有。
从洁白的中裤开始便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善善。善善正举着一张破纸,挡着太阳,他抬头细看路线,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一个个红色小叉叉格外醒目。
那么红色是从哪里来的,宋使善小指上的血痂也无从知晓。
只是一眼,季栖便湿润了眼,他跳下马,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被一块大石头挡住了身影,所以宋使善扭头时什么也没看见。
季栖没有停下脚步,一边爬石头一边揉脑袋,激动到说不出话,以至于把宋使善吓得一头栽倒了河里,呛成了乌鸦嗓。
……
回去了,在一起了。
但危机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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