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栖等不及了,宋倚风说好了把宋使善放过来,可光到这里便已经有三日了,谁知道宋使善现在如何。
季栖在羊群里,捏着羊毛,用细针有些许烦躁的戳着羊毛,半成品有些像某个此时在迷路的人。
还没等季栖再揪下一团羊毛,细针一下扎上了季栖的手指头,鲜血慢慢溢出来,变成一颗血珠子,在一大片洁白的羊毛中极为惹眼。季栖不以为意,把血珠子抹在裤腿上,便继续戳羊毛。
但是脑海里却在一直涌现一幅幅宋使善可怜兮兮被欺负的模样。
季栖幻想:
宋使善穿着一条亵裤,上身全是鞭痕和淤青,烧红的铁板在背上一下又一下的印,脸上倒是干干净净,却太过于干净,连一点血色都没有,瞳孔都要散开到眼白里了,头发乱糟糟油腻腻,嘴里嚼着臭虫子,一边面无表情地流眼泪,嘴里木木念叨着:“季栖……”
季栖想到这里,背后一阵酥麻,心底恶寒久久不散,虎躯一震,手指头又挨了一针,这才断开了幻想。
可季栖方才静下来,一声羊叫及其刺耳,可怕的幻想又袭来:
宋使善被钉在木板上立起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拿着石头用力砸着宋使善,一下一下都往宋使善的肚子上砸去,宋使善嘴角止不住的溢血,最后渐渐没了呼吸,闭眼前,气若游丝:“季栖……”
季栖被自己的幻想吓到了,嘴唇都没了血色,瞳孔缩成一个点,连食指上的针都没有察觉到,只是越扎越深。
他受不了了,他迟早被这相思给折磨疯掉,他们距离太远了,太远了,唯有见上一面、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心跳、体温、炙热的爱,才能压下心头的恐惧。
季沸川又出现了,和慕容意骑着马在草原尽头快速奔来,两马并驾,他们在比赛。
来得正是时候!季栖打算和季沸川先说一声,再去找找宋使善。
那是他媳妇儿,让他感觉十分充实、让他能感受到现实的人,唯一的爱人,他不能接受自己在这里生活安逸,放任别人欺负宋使善。
他用小鞭子赶开小羊,DuangDuang的屁股一弹一弹,诱人极了。但季栖对这个没兴趣。他等待着季沸川过来,说一声就赶紧去找宋使善。
找宋使善……
先来的是慕容意,此时的她满脸胜利的喜悦,温柔得体的模样此时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草原姑娘普遍有的肆意洒脱。
手上高举的丝巾在盛现风的形状,慕容意脸上是快乐的样子。
但到了羊群周围,一声古怪的笛声想起,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声,马儿却不受了控制,在羊群里软了腿,疯了一样要甩下慕容意。
慕容意一个小姑娘,臂力不好,一下子掉下马背,她即将在自己的尖叫声中被马儿踩成肉泥喂乌鸦。
季沸川也是万分惊恐,脚一直用力踢着马肚子,可肉眼可见的赶不上,只能大喊:
“阿兄,快接住意姐姐!”
不等季沸川尾音收回,季栖眼睛中闪过一丝狠厉,眉头压得很低,眉间皱起,十分严肃,腿上突然暴起肌肉青筋,不过是眨眼,便抱着慕容意来到了羊群外。
那可是普通人二十多步的距离啊,季栖只是一眨眼,几个闪身加大跳,便安全了。
慕容意就看着上方的人那股认真的样子,光是感觉着他搂着她的力度,便有了十足的安全感,短短一眨眼,慕容意甚至想到了她与季栖日后是如何过日子的了。
季栖倒是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脸色还是很难看,问道:
“慕容姑娘没事吧?”
都没有看慕容意有没有摇头或者点头,便对季沸川说:
“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羊跑,沸川带慕容姑娘去找大祭司看看。”
来不及阻拦,季栖便跑到穹庐后牵出了一匹马,上面还有宋使善喜欢的一些小玩意儿。
季沸川心知肚明,但没办法,为了长远考虑,在心底暗骂一句:艹,非常不情愿的扶起慕容意,却还是温和的样子,关心道:
“意姐姐,没事吧,都怪我,非要比赛,明明姐姐不擅长骑马……”
说着又要用手指去擦眼睛催泪了。
慕容意赶紧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小川不必自责,我很开心呢,小川真厉害,你赢了!”
季沸川脸上一副被温暖到的样子,心里十分嚣张:我当然赢,一群蝼蚁还想说我输?呵,真是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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