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季栖浑身酸疼,与床板接触的一瞬间,季栖长舒一口气,渐渐浓了睡意,一声叫唤打破了小屋的宁静。
“季栖,季栖!”
季栖像背上扎了刺,慌忙从床上弹起来,看见的是宋使善一手捂着背一手端着瓷碗摇晃。
宋使善得意的笑了笑,邀功似的开口:
“你看,我自己和的面、擀的面皮,馅也是我拌的,汤也是我熬的!”
一颗颗馄饨晶莹剔透,泡在乳白色的汤里,紫菜葱花缀在汤里,点在馄饨上,提味又好看,肉馅大小刚合适,仔细点还能看见鲜美的肉汁在馅与皮之间的罅隙中流窜。
季栖坐在桌子前,口水咽了又咽,宋使善拿来勺子,不等宋使善端上小菜,季栖三两下吞干净馄饨,打了个小小的饱嗝,餍足的样子像门口趴着的小棕狗。
一碗下去浑身都舒服,别人做的饭就是香。
宋使善不觉得季栖很无礼,相反,他很喜欢季栖耿直的表达方式。
对于厨子来说,一个顾客对出自他手的饭菜喜爱至极,是最好的礼赞。
宋使善端着油泼面上桌,季栖又开始流口水,宋使善递筷子给他,划过去一盘小菜,见季栖吃得香,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走去屋外看看夕阳有没有等他。
很显然,夕阳没等,但月亮还在,重要的是玩秋千!
没有季栖管着,宋使善想怎么荡就怎么荡,仅仅后背一点伤痛算得了什么,男子汉从不畏惧疼痛,秋千万岁!
“芜湖~飞了飞了!”
……
结果就是宋使善腚朝天撅着,侧脸与大地紧密结合,满嘴的土和木屑,无力地叫喊:
“季栖……”
季栖刚嗦了一口面,抬起头满嘴的辣椒油,环顾一周,宋使善没影儿了。
扶着门便目睹了宋使善从上秋千到下秋千的惊魂时刻,嘴都没来得及抹一下就冲上去扶起宋使善,心跳到了嗓子眼。
又被带回屋子,宋使善觉得很丢脸,进了屋子想睡死在床上,刚脱下外衫,便抖落了一地的沙土。
于是又有呼唤声:
“季栖,季栖!”
季栖在院子里端盆给自己浇水冲洗,光着上半身,听到叫喊以为房子塌了,转头一看是宋使善趴在门边喊他帮忙。
季栖放下盆,随便撸了撸头发,敲响窗框,有点小迷惑,靠着窗框,歪着头等待宋使善发话。
可是宋使善转过身便看傻了,有点小帅。
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搭在肩头,刘海一半贴在耳后,一半吊在额前,睫毛和眉毛都很浓密,托起晶莹的水珠,像画里的神仙,就是没神仙白,但是嘴巴粉嫩嫩的,微微张开,牙齿都那么好看。
季栖见宋使善一言不发,一直盯着自己,怀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于是向后退了点,摸着肚子和后背查看。
这一退可更不得了,肌肉一块一块的在跳动,后背宽大又不显胖,那么有安全感,是很难不爱的程度,宋使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还有些脸热。
宋使善也察觉了自己不对劲儿,狠狠撞墙清醒,撞的季栖站在院子里都发怵,阻拦也没用,等宋使善感觉好多了,季栖早已穿好了衣裳坐在椅子上。
震惊,并默默看着。
宋使善揉揉额角,告诉季栖正经事:“我也想洗澡。”
季栖一言不发,把宋使善领到小小的偏房里,搬出盆子,麻利倒好了水,找来换洗衣裳,甚至摆上了香薰和皂角。
宋使善猛然拉住要离开的季栖,季栖转身,捂着脸念叨:
“俺不看俺不看……”
宋使善另一只手捏紧季栖的嘴巴,季栖睁开了眼,被强迫和宋使善对视。
宋使善问道:“你很有钱?”
季栖老实的点点头。
复而又问:“你喜欢过穷日子?”
季栖点头。
宋使善又开玩笑一般问:
“你是不是心悦我?”
季栖刚要点头,突然反应过来。
此时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宋使善看出了季栖害羞得很,松开了手,任季栖横冲直撞。
坐进了温暖的水里,冲去的是泥垢,也是劳累。
喜欢感叹的宋使善又感叹:
“这哥们儿怎么好这口……”
闭目养神时,宋使善忽然想起自己的初衷,不由得心下一凛,这大好时机,此时不握更待何时,找个机会和这傻大个儿唠唠嗑。
可眼下,宋使善更愁什么时候能坐上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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