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林中有小木屋,小木屋里有宋使善,宋使善身上有银针,银针尾端接着齐祝的手,齐祝端着苦了吧唧的药,药里飘着诡异的药材片。
这一摔,不仅不能跑,还得扎针喝药饿肚子,宋使善悔不当初,却也来不及阻止悲剧。
新伤旧伤叠在一起,折磨的宋使善面无血色,动动眼皮都难受,干脆闭上眼睡觉,睡意渐浓,中药味更浓。
这已经是第三碗药了,即使把他当做臭水渠也不能这么灌吧,跟着齐祝没见安全多少,寿倒可能折了挺多,遭罪受啊。
不仅如此,齐祝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动作干净利落,扎了针灌了药就跑,都不给宋使善搭话解闷儿的机会。
在床上趴了两个时辰,宋使善十分怀念那个叨叨个不停的季栖,生平首次觉得叨叨声如此悦耳动人,堪比天籁。
终于,门被敲响,来人却不是季栖。
小童子孙存从医馆回来,端着米粥款款移到宋使善身边,像齐祝灌药一样把粥给宋使善灌了下去,也是快步离开,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样惶恐。
宋使善猛然想起,玉佩被齐祝看到过。
儿子的事亲爹怎能不晓,齐祝深知这险水不能涉,谨言慎行,唯恐打草惊蛇,也是个聪明的老头。
话说,齐风那个鲁莽自大的东西,没有真本事只会攀花枝,在宋倚风手下办事现在也该到死期了。
好巧不巧,今日清晨,朝堂上文武百官站的比竹子要直,太监尖细刺耳声过后,宋倚风背着手坐上龙椅,翘起二郎腿,俯视这一干人等,优越感快要冲上天了。
最前排的杨丞相行了礼,站出来严肃道:
“陛下,黄河以西七百里,半月前大水冲坏了田,以北昨日燃了一场大火,庄稼还未长成尽数被毁,请陛下拨粮赈灾。”
宋倚风点头,算是准了,回道:“丞相,该分多少你心里有数,拿着令牌,去找主簿商议。”
铁牌叮当落地,,小太监忙跑下捡起,弯腰递给丞相,站在台下垂首做哑巴。
齐风一脸狂妄,刚要站出来行礼,弹劾杨丞相借由拿走令牌,不想周行人先一步站出来道:
“陛下,漠北昨日运来兽皮数十张以及珠宝百件,经鉴定尽是精品,使臣今早竟死在家中,御史……”
宋倚风打断道:
“全权交给司马,怪不得他今早没来,大理寺丞也别闲着,都帮忙去。”
师平迭居文官之列,极不起眼,不等再来人开口,上前请愿:
“陛下,臣愿护送粮食金银赈灾,臣定当尽心尽力不负厚望。”
朝堂一片寂静,鸦雀无声,龙椅上宋倚风脸色很不好看,齐风见缝插针上前说道:
“陛下,后宫不得参政,况且师平迭官职已废,护送赈灾物资这等紧要之事不如交给臣……”
宋倚风脸色更难看了,齐风抬头看向宋倚风时,宋倚风抄起李公公的浮尘,精准砸在齐风脸上。
这人价值已经没有了,又非圣贤,整日弹劾这个欺压那个,宋倚风早看这狗腿子不爽了,今日还贬低师平迭,当死。
自宋倚风回来以后,不喜欢的都杀,不差这一两个。
宋倚风幽幽开口:
“你送,你好贪污六成救命粮?牙尖嘴利、满口荒唐!”
宋倚风思索片刻,静静看着师平迭,师平迭脸色发白,面如死灰,下一刻倒在地上的可能很大。
齐风两腿颤抖,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双手举在头前毕恭毕敬,俨然一条狗的模样。
“你这位子让师平迭坐好了,来人,把这个谁……拖出去砍了。”
扑通一声,齐风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板上鲜红的血格外刺眼。
“陛下,陛下不要,臣有罪,臣该死,臣不敢了,陛下!”
声音渐渐远去宋倚风又看了看师平迭,面色仍未好转多少,但不至于倒在地上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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