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栖决定把秋千架在亭子旁边,随便买棵贵点的树,能遮阳就好,不求能挂得住宋使善,最好是不能爬的。
趁着宋使善在齐祝那里,季栖背好筐子去王家府上买树苗。
王家算是这城里最阔绰的人家,王爹好清静,把府迁到了这个距市集大街最近的村子,翻过南面一座小丘便能望见。
与其累死累活去市里,不如多花点银子在这里买了,租马要花的比这买树多掏的可贵不少。
买了颗榆树,一人环抱有余,旁不生枝侧不生蔓,不好爬,树冠枝繁叶茂,植在秋千边还能遮了亭子一半。
东边山上也有,在小泉边上,但还是苗子,大的太老,实在难掘,不大不小也有,长得却不美,放院子里败兴。
王家府上老管家拿着泥铲子追出来大喝:
“你这扒手,怎的把府上的树挖走了!都说了院子里的不卖,你可倒好,趁我不在就挖走了,抱棵树走这么远也不怕累死你,想要树你自己不会挖去?还回来!”
季栖杵在原地,颠了颠钱袋,等管家过来,解释道:
“这就是俺挖滴,俺给钱咧。”
老管家恨得牙痒痒,奈何自己年老无力,否则真想立马上去跟这傻大个干一仗,现在只能咬着牙根骂道:
“驴脑袋!我让你拿的是门口放的垂柳苗子!”
季栖摆手拒绝道:
“俺不要柳树,俺就要这个,这个个头大。”
管家满口黄牙都要咬碎了,其实单看挖树不至于气恼,主要这傻子把院子铲的不堪入目,老爷回来得发火,于是老管家欲要再骂,猛然横空传来一声嘹亮的笑:
“哈哈哈哈哈,哎呦这不季公子吗,今日大驾寒舍,我王某人还未好好款待,这就要去了?”
王处习满嘴恭维话,牵着马款步而来,装作刚看见那棵大树,惊讶了半刻,潸然泪下,述说这棵大树的历史:
“这可不是普通的树啊,我王某人活了四十多年,这棵树……”
季栖噘着嘴挠了挠耳朵,并不是很想听他以“情感”为质,来讹他的钱,与其看他演戏,不如给钱了当。
季栖拿起鼓鼓囊囊的钱袋丢到王处习怀里,顺手牵走了王处习牵来的壮马,打了声招呼:
“马借俺几日。”
道了别,王处习收了帕子,笑眼盈盈,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美滋滋的,身边的老管家为他刚讲的故事动容,还在抹眼泪,王处习拿胳膊肘点了点他安慰道:
“老刘别嚎了,一袋银子卖个故事,赚了。”
老刘愣愣神,才反应过来,拳头拍在手掌上,脸上的皱纹都舒开了,抬起袖口沾沾眼泪,回府里处理烂摊子。
王处习摸着亮晶晶的珠玉和银子,笑的越发猖狂,对着烈日感叹:
“这村子,可真神了,哈哈哈哈可真神了!”
季栖骑着马,跟着王处习派来送树的杂役,心里盘算是先接宋使善还是先修秋千,最后决定修好秋千给姑娘一个惊喜,待日暮黄昏再去接她,在齐叔那里宋使善起码是安全的。
殊不知,宋使善此时万分期盼回那个刚盖好不到一天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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