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敲门声格外谨慎,季栖生怕敲得太急烦到屋里的姑娘,可他不知道一个人被吵醒不管什么原因都会很生气,宋使善正在因为均匀的敲门声而发怒,对着床板一顿狠捶,泄了愤才去开门。
季栖心里数着,下手小心翼翼,全然没注意到门已经开了,指关节在宋使善脑门上叩了三下,发现手感不对,定睛一看,原来是人。
宋使善心情本就不好,被这么一敲越发恼火,把季栖扒了皮生吃的心思都有了,偏偏季栖不会看人脸色,还在打趣:“呀,这瓜熟咧。”
瓜熟了……瓜……宋使善引以为傲的脑袋被说成是瓜,搁谁谁能忍得住?
于是拳头重重捶在了季栖胸口,季栖后退两步,虽然不理解但也没多说,傻傻地捂着胸口不知所措。
还是靠宋使善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宋使善抱起碗,指了指锅和嘴巴,虽是有求于人,但神色并未缓和。
季栖站在灶台前嘟囔:“干啥打俺,俺又没使劲儿。”
炸了些馒头片,蒸了俩包子,稀粥咸菜水煮蛋,今天伙食丰盛,宋使善有些怀疑是辞阳饭,可看季栖吃的那么香,大概是没什么问题。
宋使善细嚼慢咽,相反,季栖狼吞虎咽,八辈子没见过饭一样,解决了自己的,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咂咂嘴回味,见宋使善还在慢条斯理的品,先出去背石头砍树。
路过村长家,放下大石头和村长商量,能不能先住在陈侠院里,村长还是那般和蔼,二话不说答应了,拿出一布袋鸡蛋塞到季栖手里,季栖没好意思要,临走又放在了门外木桌上,村长发觉时,季栖早就跑远了。
木栅栏围成的小院里响起拖动重物的声音,季栖忙着跑回来撸起袖子要收拾碗筷,见宋使善早已洗好了碗,坐在门口台阶上晒太阳,手上拿着木棍逗小狗玩。
小院里一会儿飞树干一会儿飞巨石,宋使善就是没抬头看一眼,和小狗玩的不亦乐乎,到了中午,季栖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赤裸的上半身被太阳晒的像大虾,流的汗比吃的饭都多。
宋使善进屋舀了瓢水倒在石头凹槽里供小狗喝,末了,给季栖灌了一壶递过去,一轮又搬回来,宋使善端着盆往季栖背上浇水,透心凉心飞扬。
这样配合着,过了中午,材料算是基本上备齐了,季栖也饿得不行了,可家里米干面净,还得再上市里一趟,或者……要饭。
打发宋使善先去陈侠家里,自己跑到东家借接口面,西家要口米,地里拔点小白菜,午饭就这么凑活吃了。
宋使善显然不知道这些寒颤饭是哪来的,从前在宫里吃的和这相比,说是天上地下都算高抬,随便咽了几口,继续回村里陈侠家逗狗。
刚打开木栅栏要进院子,远处传来一声崩塌,惊天动地,地里老汉的锄头都掉了,村头树下乘凉的小毛孩子手上刚抓的蛐蛐都跑了还看响声声源处。
那是季栖屋子的地方!
来不及想,宋使善栅栏都没关好,飞奔向那个荒凉的小屋,到了地方,小屋早已化为一片废墟,明明刚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一会儿,收留了他七日的小屋塌了,照顾了他七日的人也不在了,仅仅是重修个房子……
对啊,翻新得拆啊,忘了这茬,宋使善眼泪硬憋了回去,身后季栖突然冒出来问:
“你咋回来咧,来帮俺滴?那正好,把这旧木头劈了,堆在一块儿能当柴火。”
突然意识到姑娘家家劈柴劈不动,驳回了自己的决定,说道:
“不行,这个你做不来,你明儿给俺递瓦片递小石头啥滴,今儿个先过去玩。”
宋使善讨厌被瞧不起,在季栖疑问的声音里抄起斧子,一抡,斧子头甩到了季栖头边的树干上。
季栖面不改色,拿下斧子头按回去,按得紧紧的,静静看着宋使善尝试砍木头,看他要强的样子,也不阻拦,挠着头皮叹着气去清理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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