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看过了?他怎么说?”他似乎十分紧张,又再三确认,“真的没事?伤在哪里?怎么会受伤呢?”
李玉衡:“是受了点伤,不过已止了血,眼下没有大碍了,”李玉衡一转身又把他抱在怀里。
男人在李玉衡怀中扬起一脸灿烂笑容,“我虽然未见过母妃,但心中始终想念,明日我们就去划船游玩,虽然碰着东西受了点伤,但我还是想来见见母妃。”
瑶光:“你他妈真不要一点脸,都多大年龄了,比李玉衡他娘看着都老,一脸老褶子皮了,怎么不去用尿照照镜子。”
瘦女人:“他就是安夫人,他不是个女的,是个神经病。”
安夫人:“当年他离开的时候,才刚满百日,那么幼小,后来见了差点不敢认了,看他如此聪慧帅气,贱妾也就放心了。”神色复杂的看着李玉衡对他如此宠溺,瑶光心中十分矛盾。
从前他对着自己还算礼貌,看来三年多的时间毕竟让他变了不少,或者是那个算命的话使她有了改变。李玉衡始终含笑,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瑶光:“你总是这样子冷漠无情,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
瑶光一连着打了安夫人十几耳光,“真是个臭不要脸的臭婊子。”
胖女人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你们聊什么让安夫人把东西都砸了?可是近日李大人未去你的房间,惹得心中不快?”说着,一脸调笑的看向安夫人。
安夫人又低下头去,“不敢。”
瑶光:“口口声声安夫人,哪里像个女人模样?”
胖女人:“他不是个女人,也不是个男的,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说明白了就是个阴阳人。”
瘦女人:“身上不光长了男人的东西,女人的也有,这个老母狗肚子里还暖出来几个傻种。”
李玉衡唇角轻挑,暧昧的轻声说道:“今夜一定去好好向你赔罪,你看如何?”虽是询问,可话中的意思便是已经定了。
李玉衡真的是变了,变得如施恩一般,一边哄着这个,还一脸泰然自若的宣布晚上宠幸另一个,看来这忘年恋的老公当的还真是称职的很。
另外三个人走了出去,只有瑶光还楞楞地站在那里,李玉衡将门关上,收回目光,李玉衡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了扔在地上,他招招手,安夫人软倒在他身上,他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将那个男人婆的衣服扒光,瑶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了个清楚,真的是和那两个人说的一模一样。
瑶光静静地看着那两个忘形的人搂抱在一起,李玉衡悠闲地躺在浴池的水中,任由水花四溅,打湿了他的肌肤。泡了半天,安夫人将事先准备好的毛巾送过去,李玉衡搂抱着安夫人亲了起来。瑶光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扭头跑了出去。
门外,房东和那两个女人还是垂首站在两旁,房东站在不远处,见她出来,又不发一语的站在一旁。
瑶光拿着包袱走了出去,时间应该是凌晨寅时,走出去的时候,她舒了口气,突然觉得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清新。
一直拿着包袱觉得太累了,她将包袱扔进去了官府,清晨的冷风一阵阵吹,她身上穿着长袖衣服,还是觉得很凉,就在她想去后衙的房间内时,两个拉拉扯扯的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她只听见那个安夫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一直都是在劝李玉衡离开自己的话。她其实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她年纪轻轻的,给他生了孩子,又没有名分,这家人从来没有给自己做过什么?凭什么一个老不死的神经病打她,他不但不阻拦,还一直由着他。
就算是所谓的情爱在她那些懵懂的年纪过了之后,才发现所谓的世俗都不如别人的一世情缘。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走了进去,并且打算天亮了再回去,顺便看看那两个王八蛋怎么做。
她走了进去之后,在二楼的一间间房子里,她借着外面的光亮,看到一个个木牌树立在一排长桌子上,上面写着官衔,有镇长,党委书记,副镇长,县长这些称谓。
她绕着那些房子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倒是她下楼梯的时候,在楼梯口那里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穿着同色灰衣服的男人。那个男人像极了打她的那一个安夫人,只是他看上去整个年轻了很多,皱纹也不见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她一时错觉地认为可能是她认错人了。
天亮了以后,她从后衙门走了出去,大街上三三两两的几个人,睁着眼看着她,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的稀奇古怪的目光。
忽然大老远地跑过来一个男人,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她看到竟然是她父亲。父亲上来就是一顿抱怨,然后把她的包袱拿给她后,说是一个叫秋生的人给她收起来并通知他知道的。她坐上车回过头再去看那个楼梯口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仍旧是灰色的长衣服和帽子,只是她突然想起来从前官府里见过的一个扫地的人,那个男的和这个模样相仿,只是贴着假胡子。
然而从那天回去以后,她没有一天睡着踏实的,每到晚上半夜三更总被惊醒,梦里一个男人走在暗无天日的路上,然后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米远的距离。
他每到一个地方就弯下腰去寻找着什么,然后就是捡起一双破鞋穿上在扔了。走的累了希望蹲着身歇一会,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坐的凳子。
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然后才警觉只是在做梦,只是感觉这种事情不该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闭上眼睛,凭着感觉去判断,然后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只有脑袋没有身子,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是那个谁谁……没想到你变成这样子了。”
瑶光:“你又是谁?”
那个声音回答:“一个过路的,一个老鬼,存在了一百四十多年了,投不了人身,只能做禽兽,心里什么都明白,有时候不吃不喝的想死,只是又一次次的被救了回来。”
瑶光:“你死都死了,怎么做了动物还有感觉?”
那个声音回答:“我活着的时候,家在京城,那里周围住了一百多个人,只是当时还年轻,只是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个,被一个捏泥人的从脖子上取下来魂魄,然后装进去一个瓶子里,这个巫师特别的诡异,他不仅捏泥人手艺不错,而且还很会做木匠活,他把每个人偶都雕刻的栩栩如生,并且照着每个魂魄的样子,做成他们的模样。后来过了许多年,那个捏泥人的人老了,也活不久了,他就把一个恶鬼的皮给剥了,然后用剪刀把鬼皮剪成线,把那些魂魄像串珠子一样串起来,那些木偶的模样在也没有变化,捏泥人的人死了,才听那些鬼说那个捏泥人的姓张。”
她一连提出来几个,说的都是一样的话,都是京城的,本来不会说官话,后来就慢慢的学会了。
她这个人人没有审过,鬼竟然审了一堆。
她心情真的糟透了,对于李玉衡是失望透顶。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大街上,李玉衡一身红衣站在那里,就像个新郎官。
瑶光:“看来你心情不错。”
李玉衡:“我不认识你。”
瑶光:“恐怕天底下最翻脸无情的人中,你属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李玉衡:“为何我从来没有见你哭过?”
瑶光:“恐怕在你眼里,巴不得我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要你失望了。”
李玉衡:“我不是这个意思。”
瑶光:“我活得在差劲,也不会担心老来无依靠,生病受伤了无人照顾,怎样也好过你千倍万倍。”
李玉衡:“你是在揭我。疮疤”
瑶光:“我是在让你丢人。”
李玉衡:“你就那么恨我。”
瑶光:“我恨不得你立刻死掉。”
李玉衡:“我觉得你应该冷静。”
瑶光:“我早就冷静够了,现在我只想骂你。”
李玉衡:“对不起。”
瑶光:“这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李玉衡:“你想怎样?”
瑶光:“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和其他女人过了,你对我可以这样子翻脸不认人,对其他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要是觉得你自己太孤单了,不如找个男人嫁了。”
李玉衡:“我就这么不堪。”
瑶光:“大姐你真的很不要脸,你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看看,你现今的模样,看起来比我老了何止十岁,”
李玉衡:“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你之间会变成这样?”
瑶光:“你可以出卖我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其实那家妓院是你开的对吗?你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把婚姻当儿戏,就可以去哄骗他人的婚姻,然后在李代桃僵,事后不认账,这种事情你不是没有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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